南頌眉頭一皺,表示不解:“你這什么邏輯?”
沈渡抿著唇不說話,眼神有些陰沉。
南頌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突然就蹦出一句:“我還是喜歡比我大幾歲的男人。”
她這話說得有些模棱兩可,沈渡眉梢輕輕挑了挑,似是在揣測她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思索兩秒,沈渡開口:“所以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喜......”
南頌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不停地在彈微信消息,注意力早就被吸引過去了,根本沒有聽到他這句話。
“你在和誰聊天聊得這么起勁?”
沈渡的話頭被迫掐斷,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鐘,又落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和他們三個。”
不用問名字,南頌也知道他說的他們三個是誰。
“幾個大男人也能聊得這么起勁?”
“想知道我們在聊什么嗎?可以給你看看。”
反正小牛排吃得肚子超級撐,現在也沒法兒馬上上樓洗漱睡覺,南頌把手朝沈渡面前一伸。
“好啊,給我看看。”
沈渡把聊天記錄滑到重點開始的地方,然后大大方方地把手機放到她手上,南頌拿過來看了下去。
而坐在對面的沈渡則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欣賞著她千變萬化的表情。
五秒后,南頌:“啊這......?”
十秒后:“臥槽???”
二十秒后:“這是人干事?完全看不出來啊!”
三十秒后:“嘖嘖,可憐的女明星富婆們。”
四十秒后——
南頌把手機遞還給沈渡,一臉三觀被震碎的表情:“......草,人心原來這么險惡的嗎?”
沈渡冷笑一聲,一副大佬深藏功與名的樣子:“你啊,還是太單純。”
對于他這副把自己當小白兔看待的態度,南頌并不是很樂意,一挑眉:“聽你話里這意思,你懂很多的樣子?”
“也不是特別多,只能說比你稍懂一點點。”
那個閔冬,從他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但當時沈渡并沒有其他更多的感覺,所以便也沒有進一步去猜測。
現在想來,當時他心里那種怪怪的感覺或許就可以歸為是直覺帶給他的?
沈渡看著南頌開口:“我突然好奇一個問題。”
“什么?”
“不都說你們女人要比男人更能敏銳地識別出哪個是直男哪個是彎的嗎?可你的反應怎么就這么遲鈍呢?”
南頌思索一秒,回答:“我又不是腐女,在這方面的察覺力自然是沒那么強的,而且不是說你們男人最了解男人嗎?你怎么也沒察覺出來呢?”
沈渡一本正經:“我察覺到了,只是察覺得不明顯而已。”
南頌輕嗤一聲,不以為然。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聊天記錄,南頌眉頭微皺:“所以......閔冬之所以會說喜歡我是因為把我也當成了他其中一個目標?”
沈渡點點頭:“對。”
見南頌不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吧,好不容易來個喜歡你的人,結果還是個騙子,人家喜歡的是男人。”
南頌一個不滿的眼神掃過去:“什么叫好不容易?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我怎么了?”沈渡虛心求教。
南頌用略微帶了點挑剔意味的目光看著沈渡。
“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三個小時都冷著一張臉,就跟別人欠了你五百萬似的,誰敢接近你這種冰山男?”
沈渡聽了她這句話,也不知道怎么的思路突然就歪了樓:“那是哪一個小時我沒有冷著臉?”
南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和我那個什么的時候。”
沈渡:“......”
“你這個腦回路,我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沈渡沒興趣和她在這種有顏色的話題上多說。
“別人欠我五百萬我就要冷著一張臉,請問你是在侮辱我嗎?五百萬對我來說連灑灑水都不是,我還需要冷著一張臉?”
南頌:“???”
“你這個腦回路我也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要不要這么囂張?有錢了不起啊?”
沈渡眉梢輕挑:“抱歉,有錢就是了不起。”
南頌當初在娛樂圈待的那一年多手上還是積累了一些資源,即便之前復出的時候很低調并沒有搞出什么大動靜,但圈內的一些導演還是知道了南頌復出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在《玫瑰旗袍》拍攝期間有一些路透照流傳了出去,南頌的顏值和身材又屬于很能打的類型,所以短時間之內在微博上收獲了一眾粉絲和路人的好評。
這樣一來,她的微博粉絲量噌噌噌地漲,每天的私信和評論數也是爆滿。
圈內有知名的或者一些不知名的小導演都給她發來了橄欖枝。
南頌這幾天待在家里忙著看劇本,幾乎都沒怎么出門,也不知道微博上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下午三點的時候,南頌接到了沈渡的一通電話,剛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男人語氣并不是特別好的聲音。
“南頌,你故意的?”
簡短的六個字,聽得南頌一頭霧水。
“我怎么了?”
云屹集團二十四樓的會議室。
超長的黑色會議桌上坐滿了人,圍了整整一圈,即便是中場休息的時間,但也沒人敢在總裁的眼皮子底下閑聊。
大家手上都拿著一份紙質文件,正在竊竊私語一臉嚴肅地商討著競標方案的事情。
明亮的落地窗前,拿著手機的沈渡背對眾人,只有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家老板動態的陳銘與從玻璃上反射的那張臉能看出來——
此刻老板的心情應該相當糟糕,在座的人也只有他知道其中原因。
“微博,你發的那張照片!”
沈渡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畢竟會議室里還有這么多下屬。
但問題就在于會議室原本就是一個非常安靜的空間,大家礙于老板的威嚴私下交流的時候聲音也放得很低,所以沈渡對著電話里說的這句話,大家幾乎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將探詢的目光投向一臉淡定的陳助,卻只得到后者一個“噓”的手勢。
于是眾人便明白,總裁應該是和家里那位太太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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