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著的南嘉述也是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竟然有女人可以穿著恨天高都能走這么快,得他小跑才能跟上。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就是他姐。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姐姐被氣成了那個樣子,但他現在高興的恨不得馬上放一掛大鞭炮慶祝慶祝。
因為在他看來,他姐開竅了。
走到車邊,南頌抬手一把拉開了車門,動作瀟灑行云流水,兩個人都上了車。
一在座位上坐好,南頌就立刻轉頭兩眼放光地看著南嘉述:“怎么樣怎么樣!我剛才演得怎么樣?”
剛把安全帶系好的南嘉述愣住了,轉過頭看向南頌,小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驚訝:“......你說什么?剛才那些,都是你演出來的?”
南頌見南嘉述驚訝成了這個樣子,以為他是被自己剛才精湛的演技所折服,一時之間心里更加驕傲了。
南頌抬手撩了撩長發,下巴微抬。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演得特好?就剛剛那段,有沒有演出那種妻子撞見老公和其他女人在外面鬼鬼祟祟亂搞但仍然在眾人的注視之下hold住全場并且狠狠打了他們的臉但又維護住了自己又颯又美的形象的感覺?”
南頌這句全程一口氣都沒有喘的話,成功繞暈了南嘉述。
南嘉述嘴唇半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南頌見他表情不對,微微皺了皺眉:“你怎么了?”
“......我沒事,所以剛才你那副雷霆大怒的吃醋姿態全都是演出來的?”
“對啊。”南頌眨巴眨巴眼睛。
南嘉述立刻躺倒在座椅上,抬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南頌看著他:“你干嘛呢?”
南嘉述把手放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姐,我還以為你開竅了。”
“我開什么竅?”
“你剛才在會客室里說的那些話,當時你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態,給我一種你下一秒就要抄起家伙事兒刨翻姐夫祖墳的感覺,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還想著,姐夫不就是和一個女人多說了幾句話,你就生氣成這個樣子,看來是真的吃醋了,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姐,你真的好狗啊。”
南嘉述毫不客氣地控訴著,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南頌像看智障一樣看著南嘉述:“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我吃醋?你以為我剛才是在吃醋?”
“嗯。”
南嘉述嘴角抽了抽:
整個車廂寂靜了兩秒后,南頌發出了一串喪心病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南嘉述看她笑得像是一副快要背過氣去的樣子,嘴角更抽抽了。
南頌笑夠了,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給自己順順氣兒。
“我可愛的弟弟,你怎么就這么單純呢?”
聽著南頌發出的靈魂拷問,南嘉述的眼神里染上了一絲無語。
“姐。”
“嗯?”
“你應該知道在現在這個年代,說一個人單純其實是在說他蠢的意思吧?”
南頌笑了,笑得漂亮又迷人:“是的哦,你沒猜錯哦,我就是在說你蠢哦。”
南嘉述:
下一秒,南頌收回目光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揚長而去,在寬闊的大馬路上開出了一種六親不認的囂張氣質。
竹里館,三樓會客室。
壓抑,氣氛大寫的壓抑。
臉色鐵青的沈渡已經坐回原先沙發的位置,陳銘與站在他身后,而茶幾對面的周啟山心情卻很是不錯。
但不錯歸不錯,畢竟還在談生意,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樣想著,周啟山便開了口:“沈總,這女人啊,就是不能太不懂事,沒想到這沈太太剛才竟然如此拂您的面子,我知道,您此刻的心情肯定是非常糟糕的,既然如此,在下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提議。”
沈渡抵在下頜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眼眸微抬看向對面說話的人,眼神仍然如同剛才那樣冷。
不知道為什么,觸到這樣一道冷冰冰的眼神,周啟山竟然在心里打了一個寒噤。
時間過去了許久,就在周啟山以為沈渡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沈渡卻開口說話了。
“嗯,周少說來聽聽。”
周啟山聽見這句,心里瞬間松了一口氣,而此時安安靜靜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宋胭兒也看了他一眼。
“待會兒咱們就在這山莊里找個套間,讓宋小姐陪您一下,解個乏,這宋小姐啊,是大學生,有好多年輕人的話題,肯定不會讓沈總覺得無聊,您覺得如何?”
周啟山這句帶著幾絲諂媚之意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會客室里一片寂靜。
站在沈渡身后的陳銘與倒吸一口涼氣,坨子都捏緊了。
他悄悄覷了一眼沈渡的臉色,在心里發出陣陣悲鳴,老板啊老板,你都被調戲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不還手???
陳銘與再一看那周啟山身后的宋胭兒,嘖嘖,簡直是沒眼看——
宋胭兒悄悄抬眸,眼中含羞羞中含騷地看著沈渡。
從剛才一走進這里,她與其說是被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給嚇住了,不如說是被他迷住了。
外界都傳言這位沈總和自己太太沒感情,剛才突然出現在這里的那位沈太太她也看出來了,那個女人看著沈總的時候眼神里確實分明沒有半點愛意和溫柔。
可像沈總這樣的商界翹楚,人中龍鳳,明明是應該被女人溫柔對待的,一張臉帥得慘絕人寰就算了,偏偏還這么有錢。
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會不愛呢?
那位沈太太可真是瞎了眼,宋胭兒想。
“阿嚏!”
正在開車的某位沈太太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我靠!誰在罵我?一定是沈渡那個狗男人!”
沈渡聽完,看著周啟山的眼神冷冷的,后者被看得心里微微有些發毛。
“我倒是小看周少了,不知道你竟然大方到如此地步,連自己看上的女人都能拱手送人。”
沈渡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
對面的周啟山和宋胭兒聽到這句話,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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