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國公府一夜變了天。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不對,不能說國公府變了天,是陶家變了天。
國公府還是國公府,只是陶家不再是當初的陶家,而今的陶家和國公府再無瓜葛,陶家家主也不再是當今國公,而是原來的國公府二爺。
老國公帶著國公一房請得陶氏宗族和老家親族作證,自請離了陶家宗族。
不得不說,老國公確實夠狠的。
自古以來,被趕出宗族家門,那都是天大的事,等于從此就沒了根,是無根的浮萍,更別提自請出宗門的。
一時間震驚不已。
“老爺,老爺子這一招太狠了。”
李進還有些沒回過味道來,他以為老爺子請那些人來是要和老爺一較高下,沒想到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二爺這些年就等著這一天揚眉吐氣,卻像是全力一擊打在了棉花上,可想而知老爺此刻心里多不痛快了。
“二爺的家事,君竹本不該置喙,只是有句話,還是想說說,二爺可曾想過,沒了國公這個爵位,沒了老國公的陶家,有何意義?”
陶家是大家氏族沒錯,盤根錯節涉足各個領域,可說到底,陶家的大樹是老國公,是爵位。
如今老國公帶著國公一房自請離了陶家,陶家還是當初的陶家嗎?
“不急,一時成敗而已,一朝君子一朝臣,國公府不過是強弩之末,我那個大哥是快什么料我最清楚,只是有一點我失策了,松山!松山和陶家沒關系,與松山綁在一起的是國公,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變,我早晚會把松山拱手送到你手里。”
慈君竹聳肩一笑,如今說這些還有何意義,松山給她又如何,她還能有什么大作為,有生之年,她還能回胡菇嗎?
不過為了松山,為了那樣東西,她耗費了那么多心血,損失了那么多,總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二爺不必為難,松山既與陶家無關,二爺又能如何?現在二爺和老國公那邊可是再無瓜葛!”
“我要松山一定要和他們有什么瓜葛嗎?老頭子這一招夠狠的,釜底抽薪,連著宗族也不要了,這是知曉族里那些老家伙早就暗中倒戈打他們臉呢,沒關系,沒什么大礙,那丫頭怎么樣了?”
“你放心,你說要留她的命有用,我便不會讓她死。”
“委屈你了,讓你掩了面容跟在我身邊,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君竹...你也知道胡菇的現狀了,你若是還想回胡菇,我讓人暗中送你回去便是,只是回去之后...你可能會失望,不如留在這再做謀劃,黎王到底還沒登基,胡菇也不是他一個皇子...你若是能擁立另一個皇子上位,到時候你再出現就不一樣了,據我所知,這次胡菇出使大淵,胡菇朝中可是有不少反對之聲。”
看著易容過后的慈君竹,陶鼎豐有些不是滋味。
主要是因為太多事情超出掌控讓他心緒有些波動。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插手胡菇內政?難道一個大淵還不夠你折騰的嗎?你究竟想做什么?”
“君竹別慌,坐下說,你忘了我跟你說的,我是淵閣的人,而淵閣只會插手與天下相關的事!”
陶鼎豐再次解釋了一句,但也只是籠統的一句話。
慈君竹是個聰明的,陶鼎豐若真是淵閣的人,那只能說明,淵閣也有內亂,因為淵閣還有一位少主在京都城,他們兩人所做之事分明是背道而馳。
陶鼎豐所做一切,無不是致力于破壞兩國的結盟。
“也就是說,天下將亂是真的...”
你誰是胡菇的主人又如何,都只是暫時的,將來會有天下之主不是嗎?
“不,天下已經亂了!從靖親王死的那一刻起就亂了。”
“什么意思?!”
慈君竹面色一變,瞪眼看著陶鼎豐,難道靖親王的死和他有關?
“不是我,是婁人,如今婁人屯兵邊境,若是讓西北的將士們知曉靖親王真正的死因,尤其是靖親王原來身邊那些人,你說會怎么樣?”
陶鼎豐冷笑一聲,天下之亂是必然,所以當初少主即便親眼瞧著這一幕也沒有做什么。
“你有證據?”這種事,沒有鐵證,兩國之間絕不會輕易開戰。
“沒有,不過有人可是親眼所見,君竹,你就等著看吧,就要勞煩你看著些那丫頭,我要讓大哥瞧瞧,在老頭心里,到底是孫女重要,還是他守的那些東西重要。”
這可是老頭自來最痛愛的寶貝孫女。
用來換一把鑰匙不為過吧。
就看媛蘭那丫頭在老頭心里值不值了。
國公府巨變,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慕容郁蘇回到京都就聽了這消息。
“這沒看出來,不過陶鼎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