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替我們道謝。”路子粼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送人,只能嘴上說謝謝。
天色暗下來。
賈宜蘭和路子粼回到老家。
路母迎上來:“唷,出門這些天,黑了不少了。好像還瘦了點。宜蘭倒是胖了。這個大箱子,你們旅游的時候買的啊,得不少錢吧?”路母肉疼,賈宜蘭真不會過日子啊。但她也不敢說。
她實在怕了賈宜蘭這個祖宗。
“是宜蘭娘家的大嫂買的,還替我們準備很多當地的紀念品,帶回來送給親朋好友。”路子粼打開箱子,滿滿一大箱。他一撥弄,有個信封。
路母咦了一聲:“信也是紀念品?厚厚的一疊,裝的什么啊。”
路子粼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大團結,路母又跳又叫。
喊著說發財了。
賈宜蘭道:“肯定是我嫂子給我的。”她伸手要拿。
路子粼躲開,抽出里面還有一封信,他打開又合上,隨后跑回房間。
賈宜蘭也跟著進去:“我嫂子寫了什么?”
路子粼避開賈宜蘭:“不想挨揍,你就老實點。”
賈宜蘭:“”
信里說,他們家借的彩禮錢,她先借給他還賬,等他以后有錢了,再還她。
叮囑他和賈宜蘭好好過日子。
請他遷就忍讓賈宜蘭,能動口別動手。
打女人是不對的。
另外解釋了,她沒有被賈靳豫打過,當時只是想減輕他的心理負擔才那么說。
他和賈宜蘭能和好如初,她表示很高興。
賈宜蘭不怕死道:“到底寫了什么啊?你們是不是背著我......”
路子粼抬眼看過來:“你少胡說八道,我和你天天在一起,你不知道嗎?”
“那你不讓我看。”
路子粼扔下信。
賈宜蘭死死的攥著彩禮,任憑他們家人如何哀求,她都堅持不替他們歸還。
他的幾個姐姐們為此四處借錢。
眼下這筆錢,真的太及時了。
他揣著錢出門,和父母提及還賬的事情。
老兩口特別高興。
路母道:“宜蘭大哥家條件這么好啊,在老家蓋了樓房,這一千五還能說拿就拿了。”
“主要是她大嫂有本事,能賺到錢。”
“女人再有本事,能比得過男人?”路母不屑的說。
“武則天也是女人,她當了皇帝。”
賈宜蘭看完信,出來皺著眉頭聽路子粼說話,認為李玥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路子粼洗了腦。
但她現在被打怕了,不敢問,也不敢說。
她想回娘家,她媽又不在家,她爹不理她。
和左鄰右舍說道,傳出去,她估計還得挨她哥打一頓。
賈宜蘭擺弄紀念品。
有這些錢買禮物,不如直接給她花呢,有錢燒的!
李玥出差半個月后。
賈靳豫也結束了工作任務,并且放了一周長假。
全天候陪伴小孩。
此時父女倆在家附近的公園,看大爺打陀螺。
圍觀一陣子。
賈唯伊瞥見不遠處有與她般大的小女孩,主動跑過去,想和對方交朋友。
小女孩看到賈唯伊,往她媽的身后躲,
賈唯伊歪頭打量對方:“你怕我嗎?”她往前走了兩步。
小女孩扯住女人的衣服往后拉。
女人使勁拍小女孩的手:“哎呀,你膽子真小,跟過去一起玩別煩我。”
賈唯伊被女人的動作嚇一跳,她轉身跑到賈靳豫身邊:“粑粑,那位阿姨會打人吶。”
“不怕,她不會打你。”
女人聽到賈靳豫的說話聲,抬頭望過來。看到賈靳豫愣了一下。
長身玉立,風華月貌。
比較電視上的影星還勝。
隨后她含羞的笑著說:“我們家小孩皮的要命,我這肚子里的又鬧騰,煩的我一點也不想帶這個大的。”
賈唯伊道:“阿姨,你吃兩個玩具進肚子里讓弟弟玩,弟弟肯定不會鬧了。”
賈唯伊的話,讓女人喜上眉梢:“小妮啊,你多大了?”
賈唯伊更正道:“我不叫小妮,我叫小寶丫,再過兩個月,我過兩周歲生日哦。”
“還不到兩歲啊,你是不是看到阿姨肚子里是弟弟?”聽說小孩能看到大人看不見的,她也經常問她家丫頭,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她家丫頭不說。
賈唯伊疑惑不已:“隔著肚皮,我怎么可能看得到?”
“那你為什么喊弟弟?”
“因為我想有個弟弟啦。”
女人:“”
小女孩躲著不和賈唯伊玩,賈唯伊對她失去了耐心,拉著賈靳豫走了。
時令進入夏季。
室外的太陽光愈發灼熱,賈靳豫帶著小孩往回走。
中途經過面館。
父女倆進去吃面,出來時,賈唯伊摸著圓鼓鼓的肚皮:“好飽哦,你都把我養胖了。外公家的表哥們喊我胖妞,粑粑,胖妞是不是丑的意思?”
“他們夸你可愛。”
賈唯伊表示懷疑:“我其實覺得媽媽那樣瘦才可愛。”
賈靳豫忍俊不禁,這么小的人,竟然以瘦為美:“你媽小時候也很胖,但她愛運動,所以才會瘦。你如果想變瘦,也得多運動,出門不能總喊累讓我抱著你。”
賈唯伊正準備要求他抱抱,此時忍著累,慢慢走回家。
進門癱坐在屬于自己的小椅子上:“我的腿好酸,粑粑,你幫我捏捏。”
“小孩子的腿不會酸。”賈靳豫說。
賈唯伊抱著雙手,鼓起腮幫子:“虧我天天說愛你,對你噓寒問暖,讓你給我捏個腿你都不愿意!果然,男人都是無情的。”
賈靳豫:“......”又是誰在她面前說這個話啊?
賈靳豫打開電視,抱起她,幫她揉腿。
小孩發出一聲喟嘆:“手法不錯,這下不酸了。”
賈靳豫扶額:“當我是你的服務員啊。”
“我當你是我粑粑嘍。”
父女倆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
鏡頭是一群人對著一塊墓碑祭拜。
領頭的人對著墓碑念了一個人名,然后說你安息吧。
賈唯伊好奇道:“粑粑,安息是什么意思啊?”
賈靳豫斟酌措辭:“安息就是睡覺。”
賈唯伊豁然開朗。
過了半個鐘頭,賈靳豫關掉電視機,對賈唯伊說不能看了。
賈唯伊道:“那我們上樓安息吧,這次我要在你懷里安息。”
賈靳豫:“.”
賈靳豫重新組織語言,向小孩解釋安息的意思。
賈唯伊:“......粑粑,你真晦氣!”
賈靳豫:“”小孩皮是不是癢了?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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