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抬眼看了看賀春梅,沒說話。
賈靳豫此時出門,他在臥室聽到賀春梅和李玥的對話,對賀春梅的說辭無法接受:“你就不能說攢著錢給你孫女買點東西?”
“小孩什么都不缺啊。”
“真缺的時候,你又該說你沒錢了。”
賀春梅噎了噎:“臭小子,就知道跟我作對。你就不能跟我說兩句好聽的?”她氣走了。
李玥跟在后面,回臥室看孩子。
賈靳豫道:“不是要吃飯?”
“我等一下吃。”
臥室只留一盞昏黃的臺燈,小孩躺在嬰兒床上熟睡,李玥摸摸她的小手小腳,指著小孩的臉說:“肉嘟嘟的感覺比我的還大。”
賈靳豫的目光在李玥和小孩臉上流轉,還真是。
他眼眸含笑:“躺著臉上的肉也沉下去了,醒的時候沒這么大的臉。”
賈靳豫說話的時候眼尖發現李玥手上的戒指,因為她穿著的毛衣袖子遮住半截手掌,在外面她垂著手,她沒看到。
李玥也在這時舉起手,五指并攏伸到他眼前:“看,我找到了戒指呢,原來我丟到車上了,今天在墊子底下翻到的。”
“本來我還打算等發獎金給你重新買。”賈靳豫道。
“有獎金給我就好了啊。”李玥防止他拿李煥風做擋箭牌,補充道:“男人不做生意,身上不用放錢。”
賈靳豫后悔說這個話了,他幽幽道:“......你給我媽那么多都舍得,一個月就給我20,區別對待了啊。”
“她和你不一樣,她是奶奶了,帶孫不是她的責任和義務,你看老家多少不帶孫的?這次我回去,村里的媳婦都夸我有一對好公婆,會幫我分擔呢。
說自家的才四五十歲,從不帶孫兒,就知道使喚她們當兒媳婦的。
而如果我不給你媽一些好處,長此以往,她的干勁肯定會減少。且我沒能給她生個孫子,她總念叨以后女兒嫁出去,我們會沒人養老。這五百一出去,她會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孫子的事情。估計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們的女兒,就怕一個不如意,我不讓她帶,她拿不到錢了。”
賈靳豫失笑,她真是把他母親心理摸得透透的。
李玥繼續說:“你要買什么我給你買。我覺得一個月零花錢20很多了,肉包子一個才8分錢。”
賈靳豫:“......”
李玥準備溜溜狗,出去消化一下回來把廚房的飯吃了。
賈靳豫說陪她,李玥揚眉:“不管小孩啦?”
“媽不是在家嗎?我交待她一聲。”
李玥道:“你才剛說過她,她不會罵你嗎?”
“應該不會。”母親只是嘴上要強。
李玥牽lucky和奶糖等賈靳豫,待他從賀春梅房里出來,她把屬于奶糖的繩子交到他手里。
出門后李玥問起賈靳豫的工作。
請了幾個月的長假,對他有何影響。
賈靳豫銷假后便恢復了職位,還因為在這期間發表兩篇論文的緣故,受院里更高度的重視。以前上面便安排他去學校授課,但他因為有了小孩一直沒同意。他承認他有小孩后對事業懈怠了。
但這次他又同意了。
他不強大事業,拿什么守護媳婦和小孩?
他說:“可能會比之前忙一些。”
“那就好,我還擔心這次的事情會讓你們負責人對你有歧義,甚至想過,如果你在這里工作不如意,我就建一家私人醫院讓你負責。”
賈靳豫勾唇:“那倒不必。”
李玥再次提及買房,家里實在太小了。
而且院里的老年人也多,尤其那個謝阿婆,眼睛盯在她身上,令人不勝其煩。
她又總不能和一個老年人斤斤計較。
還是搬走的好。
賈靳豫說已經在找了。
兩人圍著家屬院溜達。
李玥感覺到身上開始冒汗:“我們回家吧。”
賈靳豫嗯了一聲,經過門診,李玥看到一個女的和一位男大夫站在門口聊天。
兩人舉止頗為親密。
男人她認識,女人沒見過。
感覺不是大院里的人。
李玥道:“你們醫生有沒有和女患者在一起的?”
“在西北的時候沒有,這邊有,但很少。”
李玥道:“有沒有女患者像我一樣撩你?”
賈靳豫心說像你這種狂野的沒遇見過,他很認真的想了想:“昨兒是有一個女的,問我哪個科的,說我在哪科她掛哪科,我說在腦科專治神經病。”
李玥笑的肚子疼。
他的冷幽默怎么都那么好笑啊。
她忍住笑意:“后來呢?”
“哪還有后來?做大夫每天都能遇到很奇葩的事情,有些我不好意思和你講。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境外的幾個月,有天有個病人的襪子掉色,他去小診所看,大夫說他得了血栓,后來到我們醫院,正好我接診,我讓他回家洗洗腳。”
李玥聽過后面的一項,她一直以為是段子。
沒想到是真的。
當即又是一串大笑。
兩口子有說有笑的回到家。
李玥喊賈靳豫和她一塊兒把賀春梅留給她的飯吃了。
剛收拾好。
小孩醒了。
賈靳豫哄小孩讓李玥先睡,李玥在外面跑了一天,又溜達了一遭,的確也累了,洗漱后挨著床就睡著了。
次日早早起來到公司報到。
保鏢領著李玥進入辦公室。
對方走后,她才開始打量辦公室內的布局。
寬敞明亮。
辦公桌的旁邊,是兩大排書架,只有座位附近的書動過,其余的都是新的。
有一間休息室,床非常大。
一面墻全做了柜子。
秦元上班還有時間穿衣打扮?他不像是個愛打扮的人。
她好奇他的衣櫥,打開柜門,里面并沒有衣服。
做這么大一排柜子,不放衣服,也不放文件,難不成有暗室嗎?
她按順序打開柜門,發現最后一個空,柜子后板有很規則的裂紋,推開發現竟然是個通道,進入通道回頭看,這背板是個門的形狀。她依著通道走,饒了一圈,最后到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里有個女的。
長得很美艷。
對方在自己辦公室看到李玥,受驚尖叫:“你你你,你怎么進來的?”
李玥也嚇了一跳。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助理的辦公室,能到秦元的休息室......
她撓鼻子掩飾尷尬:“我從秦總辦公室來的。”
“他不是死了嗎?”
李玥眉頭皺了皺。
一開始這個女人說話,她可以理解為對方受了驚嚇,但此時這一句,她覺得這女人沒什么素質。
雖然說得是事實。
但秦元再不濟也是此女的前老板,兩人還有那樣子的關系。
直接說死了,不大好吧?
她道:“我是接替秦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