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靳豫抬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十分心疼,但他冷靜:“暫時還不行。我知道秦元準備娶你,你把婚禮當天的布置圖給我。”
李玥有些為難了:“我好些天沒見他了,不知道布置圖。就算有,他也不會給我,你要布置圖做什么?”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秦元,他們已經有了一紙結婚證,他嘴上說會等到結婚后,但他總對她動手動腳的。
煩人的很。
賈靳豫眸色一暗:“我現在帶不走你,婚禮現場人多,到時可以趁亂帶你離開,但我需要婚禮現場的地形圖,包括房子里的布局,越詳細越好。你可以提前過去畫出來交給我。”賈靳豫說了所在醫院的地址,叫她準備好現場圖后,到醫院找他的耳目,把圖紙交給對方。
李玥一一記下:“好。”
賈靳豫又道:“保護好自己,別吃虧了。”
李玥:“.......”又想她拿到布置圖,又想她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秦元那么精,更不好糊弄。
她在他眼里最大的價值就是這張臉。
但她沒有和賈靳豫抱怨。
他涉險來救她,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管如何,她一定得拿到布置圖逃離秦元的身邊,等回了國內,她就告對方強搶婦女。
她嗯了一聲。
音剛落,賈靳豫的頭便低下來。
李玥根本沒有心情和賈靳豫親熱。
尤其還是在秦元的地盤上。
他多留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畢竟不止秦元認識他,阿斌也認識。
后者經常出現。
她推開他:“哎呀,別親親我我了,你趕緊走嘛。”
賈靳豫有些不悅,她是不是變心了?
李玥不舒服,靠在床頭閉著眼睛。
她的燒還沒退,剛吃的藥,藥性上來了犯困。
和賈靳豫說這一會兒話,她的眼皮已經快抬不起來了。
只想好好睡一覺。
室內十分安靜,針落可聞。
李玥睜開眼睛:“你還不走嗎?我是擔心你的安全,你別胡思亂想。”
賈靳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提藥箱離開。
李玥睡到半夜,醒來對上秦元湊在面前的臉。
她受驚尖叫坐起來。
秦元毫無防備,兩人的頭撞到了一起。
各自嘶了一聲捂住。
“你怎么冒冒失失的。”秦元說。
李玥哭腔:“誰讓你直勾勾的看著我?還離得這么近。”就差趴她臉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占她的便宜。
好疼啊。
“我不看你看誰啊?你現在是我媳婦了。”他剛回來,挨著床沿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她的頭碰了一下。
故意的吧?
李玥出了一身汗,晝夜溫差大,窗戶邊的風吹過來,她有些冷,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關窗戶。
秦元洞悉了她的意圖。
站起來往窗邊走。
關上窗戶后說婚禮訂在下個月底,他還找人合了日子。
李玥便問:“合日子的有沒有說我們的姻緣如何啊。”
“天作之合。”秦元道。
算命說他們水火不容,就算結婚了也過不好,他氣的直接把對方的攤子砸了。
招搖撞騙。
日期是他自己選的,雙日子。
好事成雙。
婚后再生個一兒半女,都像她一樣聰明可愛才好。
李玥很想說,兩情相悅才會有天作之合。他們這樣,真的結婚了,也過不好。
她眼珠子從左邊轉到右邊,然后拉住他的手,嘴上說:“真好,我們婚禮在哪里舉行啊?”
“市中心的教堂,離這兒很近。”
李玥哦了一聲,接著道:“有空帶我去看看行嗎?我倆可以在里面排練一下。”
“排練?排練什么?”
“就是讀誓詞,交換戒指唄。”
秦元同意了:“等我抽出空帶你去。”
李玥又道:“我之前說,自己做婚紗和禮服,沒見你送材料回來。”
“我的女人,我才舍不得她勞累。我已經叫人從國外訂了。”
李玥抿了抿唇,還挺貼心的。
只聽他說:“我今晚能留下來嗎?我不想等結婚了。”有了媳婦還過著和尚生活,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如此自律。
他真懷疑她在玩他。
李玥給他挪了個位置,害羞的低下頭,然后躺進被窩,直接把眼睛閉上。
秦元俯身,手碰到她的臉,比正常人體溫高。
手指接觸她的唇瓣,也是燙的。
他忽然想起來,保姆說她病了好幾天。
他回來之前,醫生也曾來過,還留下不少藥。
他又站起來:“還是等結婚后吧。”
李玥又睜開眼睛:“是你自己說的哦,別過幾天反過來說我躲你,為賈靳豫守身之類的。”她說話的時候,還假裝打了個噴嚏。
“下次不要提那個男人。”
李玥哦了一聲。
秦元走了。
李玥暗暗松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
他要是真留下來。
那就完了。
賈靳豫綠帽子妥妥的。
而賈靳豫,正在遠處用望遠鏡觀察李玥的房間,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到她和秦元坐在一起說話,她還做出挽留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這一次他一定要弄死這個男人,一勞永逸。
李煥風也在旁邊看著,生怕賈靳豫嫌棄他家小孩。
說:“玥玥以退為進這一招用得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家小孩青出于藍。
合法成為男人的妻子。
男人死了,她還能繼承遺產。
這得少奮斗多少年啊。
要不是姓秦的心術不正,又過于花心。
他感覺小孩跟著對方,是個很好的選擇。
偌大的宅院,成群的仆人。
出門有司機保鏢。
做生意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比跟著賈靳豫強多了。
賈靳豫沒有說話,李玥剛失蹤后,他只盼著她有命在,其余的,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此時她好好的,他已經很滿足了。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
直到李玥關了燈,他們才撤回望遠鏡。
李玥吃了賈靳豫的藥,第二天精神頭便好轉了。
自大姨媽來了之后,她便沒有游泳。
擔心把之前學的忘了。
她換上保守的泳裝,進游泳池練習。
游了一個來回,雙手扒著池口喘息,眼前出現一雙腳。
李玥揚起頭,對上男人的臉,露出笑容:“咦,你今天沒出門啊?”
秦元半蹲下看她,想到一個成語,出水芙蓉。她真美,其實他更喜歡她的氣質個性,乖巧的時候特別的端莊,放開了又野性十足。他說:“剛忙完回來。”她生病了,他想陪陪她。
李玥動了心思:“那正好可以去寺廟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