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見狀,更氣了。“藥呢?給我。”
阿斌屁顛的停下車,在后備箱里一陣翻找。
捏著李玥的下顎讓她吞下去。
李玥伸手摳嗓子試圖嘔出來,干嘔了兩聲,什么也沒吐出來。
一分鐘不到她便覺得不舒服。
胸口悶悶的,有點喘不上氣,感覺像上次麝香過敏了一樣,那藥里有麝香嗎?
秦元的手伸過來時,她往他身上一倒。
他以為她藥性發作了,心道事成之后,看你還怎么有臉回姓賈的那里。
他扶起她,她的頭歪在一旁,雙眼緊閉,臉色無比的蒼白。
他下意識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氣息微弱。
他趕緊喊阿斌:“你是不是給她吃錯藥了?!”
“沒有啊。”阿斌看李玥的狀態,想起她以前曾經過敏休克過:“她不會是對藥過敏吧?”
“那你還讓她吃!”
阿斌:“......”他還不是為了他?出事就賴人,當小弟真難!
秦元很快鎮定了,她有過敏史,賈靳豫又是醫生,不可能不可她備藥的吧?
他拿起李玥的包,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
本子,筆,化妝品,還有一個小藥瓶,按照上面的說明,趕緊喂她吃下,送往醫院的路上,李玥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似火燒。
秦元見她臉色恢復了紅潤,才松了一口氣。
讓阿斌按照原來的方向行駛。
隨后目光從本子上轉移到她這里:“暫時先繞了你。”
李玥避開她的視線。
藥應該起作用了,她現在有點想男人。
聞著身邊男人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她有點受不了,她吞了口唾沫:“我想喝水。”
“求我。”
“求你了,親愛的阿元。”李玥說。
她現在口干舌燥,不喝水,怕是會忍不住主動撲倒他。
阿斌忍著笑,難怪老大念念不忘的,能屈能伸,嘴又甜。
想哄人的,脫口就是一句親愛的。
聽的人骨頭發酥。
秦元這才把水杯遞過來:“我喝過的。”
李玥:“.......”
李玥默默用袖口擦水杯口,秦元見狀黑了臉,她才喝一口,被子便被他奪了回去。
李玥嗆了兩聲水。
她沒有力氣在奪回來。
雙腿抬起,蜷縮著坐在車門邊,視線瞥向窗外。
看到一處冰凍的胡泊,如果能跳進去泡一下,應該可以去掉身上的燥熱感。
她靈機一動:“我想上廁所,快憋不住了。”
“麻煩死了。”
秦元命令阿斌停下車。
李玥往干草叢里面走,她穿著一身紅,秦元看著那道紅影子:“不能再走了。”
李玥不聽,直接用跑的。
秦元這才反應又上了她的當。
死丫頭,還想跑。
他跟在后面追。
離得近了,他反而不著急,幾步便攆上她,拉住她的手,皮膚灼熱的嚇人。
他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抗過敏的藥只解決了她的過敏問題,她的藥性還在。
他嘴角一勾:“你凍死也解決不了內在的問題,只有我能解決。”
李玥只在沒有精力和他磨嘴皮子,但也不想讓他好受:“阿斌也可以,看他的身材應該比你戰斗力長久。”
秦元果然生氣了。
上前抓她。
李玥往湖心跑。
外圍的冰很結實,中間薄支撐不住人,李玥直接掉了下去。
四面八方的冰水涌入口鼻。
令她無比痛苦。
她失去意識前,感覺有人抱住了她。
她心道,該死的秦元不會在她昏迷的時候,也要用強吧。
李玥再次醒來,四周的環境十分昏暗。
身上酸痛酸痛的,身上套著一件睡袍,還是真空的。
她鼻子也跟著酸酸的。
李玥發了一會兒呆,摸索著下床,循著一道光亮,拉開窗簾。
外面的房子一排挨著一排。
排列比較雜亂。
這邊應該是比較偏僻的縣城。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李玥回眸,見是秦元,躲到窗簾后面:“你別過來!”
秦元手里拿著錄影帶:“你拍過我,現在我也拍了你。我們扯平了。”
李玥頭皮一炸。
他得逞了還不算,居然還錄她。
她控制不住情緒了,跑到床邊,趴在床上哭。
露出一截小白腿。
秦元眼珠子快瞪出來,他盯著她的腿看了好一會兒:“有什么好哭的?你又不虧。”
李玥不搭理他。
有把刀,她真想捅了他。
這時外面有人送衣服進來。
秦元才出去。
“小姑娘,你試試貼身的衣服合不合身。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號的,感覺你挺有料的,我就挑了一個比較大的號,你說你好好的跑河面上玩什么啊。小秦去撈你,凍得發了一晚上高燒。”
李玥這才抬眼,跟前站著一位面善的中年婦女:“你剛說什么?秦元發高燒?沒和我睡一起啊?”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李玥看著中年婦女目瞪口呆的樣子,就知道秦元沒住進來,有點不好意思:“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不是我還能有誰?”
李玥:“......”那她的藥怎么解了?身子為什么不舒服呢?后面去醫院的嗎?還是他有解藥?
還是泡了冷水之后好的?
李玥很多疑問,但不管如何,就目前看,她未失身。
她忽然笑起來。
中年婦女見狀,心道,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莫不是個傻子吧。
李玥道謝,等中年婦女出去后,高高興興的拿衣服換。
上衣稍微有點緊,不過也能將就著穿。
她換上新衣服,踏出房間。
秦元正在吃感冒藥,李玥暗暗翻了一個白眼,怎么沒把你凍死呢。
李玥醒了,秦元便帶著她繼續往南走。
她耍過脾氣,威脅過他。
甚至答應等回帝都,不會報復他,還會把客戶還給他,他不為所動。
她曾想偷偷聯系家里,但秦元安排了兩個人看著她,她根本找不到機會。
大概又過了三天,她出境了。
哭一晚上,她再也見不到她的小寶丫了。
小孩還不會叫媽媽,就失去了媽媽。
她好后悔沒有多陪陪小孩。
做夢都喊著女兒。
秦元很不耐煩:“以后再生一個不就是了,一個丫頭而已。”
李玥聽后哭的更大聲。
“你再哭,我真的要了你。”
李玥已經無所謂了。
在他的地盤上,哪天他心血來潮,再喂她吃藥,她不認為她還能忍第二次。
之前她對這方面冷淡,該死的賈靳豫又治好了她。
她是個正常人。
總不能從年頭寡到年尾,年尾寡到年頭吧?
她瞄了他一眼。
還是決定看一看醫學方面的書籍,買幾幅人體骨架回來,哪天真想了,看了一下骨頭架,保證不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