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說這句話的時候,賈靳豫正好回來聽見了。
他認為李玥的價值觀出了問題。
她被李煥風一家給養壞了。
物質至上,利益為先。
他持不同意見:“村里多的是沒有收入的老人,我也沒聽說,誰家子女不管他們的。”
李玥轉回頭,和他叫板:“你一直在外讀書,哪懂村里的事?我家隔壁的鄰居她五個兒子,現在八十多歲了。每個月拄著拐杖挨著到各個兒子家住,兒媳婦見了她滿臉嫌棄,背地里總罵她老王八。老太太的今天,不就是我們的明天嗎?鄧大姐,你覺得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鄧蘭和賈靳豫看法一致,她說:“啥今天明天的,老了的事老了看嘛。人都是看得了前,看不了后,摸不準你以后子孝孫賢代代榮呢。”
李玥想杠贏她,鄧蘭卻以回家和面煎面卷為由走了。
她不服輸,又不想和賈靳豫繼續討論,鼓了一下腮幫子。
進屋將行李里的衣服放回柜子里,眼風掃過換下的一盆衣服,瞄向賈靳豫:“我的衣服”
“沒好處我不洗。”
李玥:“”他什么時候學會索要報酬了?
抬眼看賈靳豫,他站在門邊,將門關了。明亮的室內,一下子暗了不少,她道:“你干嘛關門啊?”
賈靳豫往她跟前走,靠近后直言了當:“之前我要行使丈夫的權力,你說準備準備,時間也夠長了,準備好了嗎?”
李玥:“”
李玥雙手捂住胸口,做防備狀,對上賈靳豫冷峻的面龐:“不是我不同意哦,我現在危險期,萬一懷孕了怎么辦?我的學業不得中斷嗎?我還想搞事業呢。”她停頓了一下說:“其實咱們這樣挺好,你看古代的太監,不碰女人,命都老長。”
“我不怕死。”
李玥:“”
“可人家怕失去老公哎。”
賈靳豫忽然笑起來:“你借口不是一般的多。總之我今晚就要,你看著辦。”
賈靳豫打完預防針,走了。
李玥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跑出去追賈靳豫,拉著他到路旁邊的樹下壓低聲音:“你到醫院拿點潤滑劑,我怕疼。”
賈靳豫:“”她怎么什么都懂?
陰惻惻道:“誰教你的?”
“讀大學老師給科普。”
賈靳豫:“”簡直是世風日下!
李玥回到家,腦子里時不時因為賈靳豫的話而冒出不純潔的思想。
其實她并不反感和賈靳豫有所突破。
但她總感覺不妥當。
畢竟他是原主的丈夫,她有種做了小三的感覺。
違背她做人的原則,她決定等賈靳豫回來,再和他好好談談,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左等右等不見人影。
倒是住在隔壁的司珍珠找上了門:“李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李玥雖然不喜歡司珍珠,但人家熱情的朝她打招呼,她不能不理,笑笑:“叫我李玥就好了,你不是在城里當醫生的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賈靳豫說,他頂多到秋天,不出岔子就會被調回帝都了。
這女人來這兒,肯定不知道賈靳豫的工作計劃。
“過來歷練歷練。我能進來嗎?”
“可以,請!”
司珍珠進屋后,四處打量。
屋子雖然簡陋,但是很干凈。
看來這女人,很賢惠。
李玥道:“你打算在這兒工作多久?什么時候回去啊?”
司珍珠笑道:“為什么回去?這兒挺好的,人又很樸實。人際關系比城市簡單多了。”
李玥暗暗翻了個白眼:我信你的邪!
你是為了賈靳豫吧!
她用上次和賈靳豫賭氣到街上買的玻璃杯倒熱茶給的司珍珠喝,剛握在手里,杯子裂了,一杯熱水整個濺到她手上,她疼的大聲呼痛。
司珍珠受驚后暗喜。
笨女人,倒個水也能把手燙到,她裝作關心:“李玥,你怎樣啊,我帶你去醫院包扎一下吧?”
司珍珠說著就要扶李玥。
賈靳豫走近聽到李玥的痛吟聲,大步進屋,見她一只手放進冷水桶里降溫,再看地上的杯子,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整天冒冒失失的。”
他推開在李玥旁邊的司珍珠,按下李玥即將脫離水面的手:“再冰一陣子,誰教你這樣處理燙傷的?”
“這是常識好嗎?特別疼,會不會留疤啊?”
“真的留疤我幫你去掉。”賈靳豫掏出帕子擦李玥臉上的淚珠。
別人哭起來,丑兮兮的。
她卻不一樣,眼睛里含著淚,一滴一滴的,像珍珠一樣,溢滿后一下子落下來。
鴉羽一樣黑的眼睫毛,一攥一攥揪著。
楚楚動人。
司珍珠被晾在一旁,看著兩人你儂我儂,心里很不是滋味。
賈靳豫的溫柔,明明屬于她。
他雖然從來沒說過對自己有意思,但兩人之前時常通信,她能感覺到,賈靳豫對她有意。
他怎么能娶別人呢。
賈靳豫收起帕子:“我去醫院拿藥膏,沒回來之前,你的手要一直放在水里,嗯?”
“你快點兒,很冷。”
賈靳豫應了一聲,走前冷冷掃了一眼司珍珠。
司珍珠第一次被賈靳豫用這種眼神看,不免生出心虛來。
李玥被燙傷了,冷水沖洗的時間短,傷口得不到及時的處理,就會留疤。
她剛剛帶了點私心,沒想到會被賈靳豫撞見。
她滿臉歉意道:“李玥,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給我倒水,你也不會被燙。”
“現在說什么也晚了。”李玥打算明天去找賣杯子的算賬。
司珍珠以為李玥會跟她客氣,沒想到開口便是拐著彎子怨她,臉上的表情微裂:“我去迎一迎靳豫。”
李玥沒吭聲。
心道你去迎賈靳豫是假,背著我勾引他是真吧。
賈靳豫一進門,司珍珠的眼睛,就時不時瞟他。
雖然她也喜歡欣賞男人的顏,但她看是名正言順。
別人,就是居心不良!
司珍珠走到半路,遇上步履匆匆的賈靳豫,她低著頭道歉:“靳豫,剛才是我的不對,我應該好好照顧李玥的。”
賈靳豫幽深的眸子發暗,渾身透著一股子冷漠:“你照顧她?你坑她才對。”
司珍珠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靳豫,你可冤枉我了。當時我嚇到了,所以才”
“戲精。”賈靳豫拋下這句話,大步流星的走了。
李玥以前經常用這個詞罵馮麗娜,他覺得這詞語也很適合司珍珠。
司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