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706 番外二凡入情愛至深者、不可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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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 番外二凡入情愛至深者、不可渡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5日  作者:蘇幕遮玥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蘇幕遮玥 | 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 
都市小說


冬去春又來、日子如流水般脈脈向前。域

剛剛過了白露,天氣漸涼,微風清爽。

今日是華清大學新生報道的日子。

曲悠然吭哧吭哧從后備箱把行李拖出來,拒絕秘書的幫忙。

“從現在開始,我要呼吸自由的空氣了,你們誰都不要幫忙,對了周秘書,幫我轉告爸爸,我已經長大了,要獨立了,不要還把我當小孩子看待。”

話落也不顧周秘書為難的眼神,拖著行李箱就開心的奔向大學校門了。

校門口有接待新生的志愿者,曲悠然剛剛靠近,就被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生攔住了。

男生氣質儒雅,笑容溫和,“學妹是哪個系的?我帶你去找負責人吧。”域

曲悠然笑瞇瞇道:“我是生物醫學系的,學長好。”

男生臉上的笑容深了些,主動去幫她拿行李。

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握住了拉桿,一道修長的身影擋在了曲悠然面前,背影透著一股吊兒郎當的無賴樣。

“你挺閑的啊,要我給你找點活兒干干嗎?”

男生握了握拳,尷尬的笑笑,看向曲悠然的方向,那人平移一步,徹底把曲悠然擋了個嚴絲合縫。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轉身慌不擇路的跑走了。域

“程君澤,開學第一天就擋本小姐的桃花,你找死是不是?”曲悠然狠狠踢他一腳。

程君澤就跟背后長眼了似的,往旁邊敏捷一避,完美躲過了這一腳。

“喂、我說你講不講道理?我這是救你好不好?剛才那男生專挑單純的小女生下手,就你這樣的,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曲悠然翻了個白眼:“我怎么感覺你在說你自己呢?”

不是她不信,程君澤這形象就不是個靠譜的。

破洞牛仔褲、滿身稀奇古怪的鏈子,挑染的五顏六色的頭發,非主流氣息濃厚。

曲悠然忽然湊近他,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這紋身是貼的吧?”域

搓了搓,沒搓動。

“你來真的?程君澤你瘋了吧?”

在那微涼的小手貼上來的時候,程君澤身體就僵住了,獨屬于少女的體香似有若無的漂浮鼻尖,挑逗著神經,程君澤感覺心臟跳的越來越快。

他忽然拍開那只手,拉著行李悶頭就走。

曲悠然愣了愣,小跑追上去:“程君澤你又發什么瘋?你敢紋身,你不怕你爸打死你啊?”

程叔叔那張不茍言笑的臉,曲悠然看到就害怕。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語氣硬邦邦的。域

“是跟我無關,反正棒槌又不落我身上。”曲悠然一臉的幸災樂禍。

程君澤從小就長了反骨,沒少挨打,進入青春期又開始叛逆,今天燙頭染發,明天組樂隊,這不連紋身都安排上了。

總之就是程叔叔最反感的,程君澤統統干了一遍。

曲悠然有時還挺佩服他的,富于反抗精神嘛,她都沒那個膽子。

程君澤幫她安排好入學手續,送到寢室門口、

“我叫了一個女生幫你,以后有什么事給哥打電話,有哥罩你。”

一身的社會氣息。域

很快一個娃娃臉女孩跑過來,興奮的和程君澤打招呼。

“這是我妹,你幫我照顧她一點,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擺擺手,轉身走了。

女生轉身,笑容十分熱情:“悠然是吧,你是阿澤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我叫田琳琳,以后有事找我。”

話落提起行李箱就走。

“我……還是我來吧。”這女生比她還要矮小,她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用,我在學生會天天干的都是搬東西的活,這點行李算什么啊。”域

她提著行李上樓梯,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曲悠然抿抿唇:“謝謝你,中午我請你吃飯。”

“那我可不客氣了。”女生笑容爽朗,曲悠然忍不住也笑了。

“對了,你不是阿澤的親妹妹吧。”

“嗯,我們的父輩是世交,小時候見面比較多。”

“那是青梅竹馬啊,挺好的,我跟你說,阿澤在學校人氣可高了,他組了個樂隊你知道不?只要有演出,基本爆滿,有時間我帶你去看。”

曲悠然挑了挑眉,這她還真不知道。域

沒想到啊,程君澤,你大學生活過的還挺豐富多彩的。

曲悠然進宿舍的時候,其他三個女生都在,見她是被田琳琳送進來的,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中午曲悠然本來打算請田琳琳吃西餐的,田琳琳卻說食堂的飯就挺好吃,兩人中午就在食堂吃了一頓。

這時隔壁桌幾個女生激動的錘桌子:“終于出新專輯了,太好了……。”

“我哥終于活過來了。”

曲悠然挑了挑眉,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對面田琳琳看著手機,激動的臉都紅了:“太好了,小飛終于振作起來了。”域

曲悠然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這才問道:“你是曲飛臺的粉絲?”

田琳琳點頭如搗蒜:“我幼兒園就是他的鐵桿粉了,他的每一首歌我都如數家珍,可惜后來他愛的人出了事,他就一蹶不振了,好在現在他終于振作起來了。”

“你知道嗎?當年他和明鏡是多么般配的一對情侶,可是誰能想到,明鏡忽然失蹤了,當時小飛的打擊很大,他真的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我知道自己沒愛錯人。”

曲悠然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落寞。

田琳琳忽然抬眸看她一眼:“你也姓曲哎……。”

曲悠然笑笑:“可能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吧。”

田琳琳嘟囔道:“這個姓還挺少見的……。”域

曲悠然和田琳琳分別后,散步去了湖邊,摸出電話看了會兒新聞,撥出去一個電話。

響了幾聲后接通,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悠然?”

“小叔。”曲悠然抬手遮在眼睛上,縫隙里還是有幾縷陽光漏進來,刺的眼睛有些疼。

“我今天來大學報道了,校園很漂亮,同學們都很友好,最重要的是,食堂的飯菜很好吃。”

手機里是漫長的沉默。

“小叔,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域

“你騙人,你向來不按時間吃飯,再這樣下去,你的胃就出毛病了。”

“我……挺好的。”

“我給你點了外賣,你等會兒一定要吃了。”

手機里的人不說話了。

“小叔,我剛才看新聞了,上邊說你要出新專輯了,是真的嗎?”

“嗯。”

“太好了。”曲悠然立刻蹦了起來,“小叔,這周末休息我就去看你,你每天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哦。”域

“嗯。”

他的回答經常就一個字,曲悠然早已經習慣了。

掛掉電話,曲悠然坐在湖邊發呆。

明鏡姐姐走的第一年,小叔失蹤了一整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父親派了很多人去找,都始終沒有消息。

終于有一天,他回來了。

曲悠然還記得那一天,她看到站在家門口的男人,還以為是哪里來的流浪漢。

“悠然。”男人張嘴喊了她名字,然后倒在了地上。域

曲悠然想起那天鼻子仍然會發酸。

第二天小叔就從醫院回來了,他剃掉了胡子和長發,穿上了清爽的衣服,還是那個俊美耀眼的大明星,可是從此之后,她再也沒有見小叔笑過了。

他不再和父親太爺爺頂撞,也不再逗她這個曾經他最喜歡的小侄女,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很多時候吃著飯都在發呆,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神采。

有一次曲悠然找不到小叔,她慌了,差點選擇報警。

是黃超叔叔告訴她,小叔在華清大學南門對面的一家奶茶店。

那是他最愛去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在等他愛的人回來。域

然后一等就是很多年。

曲悠然一直覺得,明鏡姐姐走了,也一并把小叔的靈魂帶走了。

她怎么可以那么殘忍呢?

獨留小叔一人在人世間,活成了行尸走肉。

曲悠然抱著膝蓋,不知不覺已是滿面淚痕。

這世間,再也不會有小叔這般癡情的男子了,可是這世間,也再不會有一個叫明鏡的女子了。

曲悠然很難過,心痛的幾乎要無法呼吸。域

身邊落下一道陰影,她的頭頂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揉了揉。

“小丫頭,哭什么呢?誰欺負你了?給哥哥說,哥哥幫你揍回去。”

曲悠然撲進他懷里,痛哭流涕。

程君澤瞬間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心疼。

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嬰兒似的。

“別哭了,女孩子哭的多,臉上容易長皺紋。”

“你胡說。”曲悠然用他的襯衫狠狠擤了把鼻涕。域

程君澤臉都綠了,忍了又忍,才忍著推開她的沖動。

“跟哥說,你哭什么呢?”

“我看了一個愛情故事,太感動了,忍不住就哭了。”

程君澤嗤之以鼻,“女人就是麻煩。”

曲悠然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你才麻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會說話就憋著,將來我看哪個女人瞎了眼嫁給你。”

程君澤瞥了她一眼,咳嗽了一聲:“反正不是你就行。”

曲悠然瞬間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程君澤?你敢嫌棄本小姐?”域

程君澤摸了摸鼻子:“你不也嫌棄我嗎?”

“我嫌棄你是正常的,就你這非主流模樣,我帶你回家我爸能拿掃帚把我攆出門,反正這世間的男子,沒有一個比得上我小叔,都是歪瓜劣棗。”

程君澤雙眼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悠然,你帶我去見見你小叔吧。”

曲悠然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小叔是我的偶像啊,我想找他拜師。”

“就你?”曲悠然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里顯而易見的嫌棄:“還是算了吧,我小叔可不教廢物。”

“以后大學四年的飯哥給你包了。”域

“本小姐并不缺飯錢。”

咬咬牙:“你不是喜歡阿爾塔的手辦嗎?都給你。”

“不好意思,我已經過了中二的年紀了。”

“那你說,要怎樣我才能見小叔一面。”

曲悠然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幫你,小叔他不喜歡見外人。”

程君澤當然知道發生在曲飛臺身上的事情,只是他想著都過去這么久了,小叔也該走出來了。

“也許小叔一看我資質好,就樂意指點我了呢?”程君澤一臉臭屁。域

曲悠然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程君澤,你真的喜歡音樂嗎?”

少年眉眼飛揚,“自然。”

曲悠然喃喃道:“你真的很像我小叔年輕的時候。”

被夸像自己的偶像,程君澤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不過我小叔可帥多了,才沒有這滿頭亂七八糟的雞毛呢。”

“我這叫原宿風彩色漸變,不懂別胡說。”

“想見我小叔,可以,以后你要隨叫隨到。”域

“曲悠然,你別太過分。”

“那就算了。”曲悠然起身要走。

“行,我答應你。”咬牙切齒。

曲悠然勾了勾唇,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我電話。”

周末,曲悠然帶著程君澤前往曲飛臺所住的小區。域

來之前她特地給小叔打了電話,小叔沒有接,這種情況曲悠然已經習慣了。

隨即給他發了條短信說明了一下。

家里很干凈,東西也很少,處處透出一種冷淡孤獨的風格。

曲悠然沒見到小叔,拿出手機給黃超打電話。

“黃叔叔,我小叔沒在家,他是在公司嗎?”

“哦,我查一下。”黃超登錄手機的購票軟件。

“你小叔凌晨兩點的航班,去江州了。”域

黃超已經徹底躺平了,他對曲飛臺沒有要求,活著就好。

曲悠然:“半夜兩點?江州?”

“別急,這是你小叔的基操,他半夜經常做噩夢,醒來就會亂跑,江州可能有一些他忘不掉的回憶吧,能讓他心里平靜些。”

說到這里,黃超幽幽嘆了口氣。

有的人活著,可他已經死了。

曲悠然咬了咬唇:“我知道了,黃叔叔,可以把小叔在江州的地址發給我嗎?”

“好。”域

曲悠然點開購票軟件,頭也不抬的說道:“把你的身份證號發給我,我買機票。”

程君澤亮了亮手機屏幕,“我已經買好了。”

曲悠然瞪大眼睛:“你怎么有我的身份證號碼?”

“學生會有你的資料,我看一眼就記住了。”

曲悠然一拍腦袋,怎么忘了,他是學生會的骨干。

兩人立刻打車去機場,到達江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曲悠然根據黃超發過來的地址找到曲飛臺所住的小區。域

剛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一曲唯美動人的鋼琴曲。

是世界經典曲目夢中的婚禮。

曲悠然隨著動人的琴音,仿佛看到一副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一對相戀的愛人在傍晚的湖邊相擁,許下白頭偕老的誓言,可是變故來的那樣快,就像天有不測風云。

節奏持續走高,來到高潮的夸八度,相戀卻不能相守,他痛徹心扉,只能選擇自我放逐,在無窮無盡的幻想中沉淪。

曲悠然眼眶有些濕潤,小叔從來沒有走出來過,他沉浸于音樂的世界中,也許那里、有他思念的人。

即使只是幻想,他也愿永遠麻痹自己,不愿清醒的痛苦著。

旁邊程君澤亦是深深沉醉,彈琴者傾注了全部的感情,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潸然淚下。域

不愧是他的偶像,就連鋼琴都是大師級的。

曲悠然走過去輸入密碼打開門,密碼根本不用猜,是明鏡姐姐的生日。

陽臺上,一個男子坐在鋼琴前,忘我的彈奏著,他并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可能就算有人來了,他也不在乎。

男子像是不知疲倦,一遍遍的彈奏著同一首鋼琴曲。

曲悠然走過去,猛然合上鋼琴蓋。

“小叔。”

曲飛臺抬頭,神情漠然:“你怎么來了?”域

他的眼珠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仿佛面前的人不是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侄女,而是一個陌生人。

曲悠然一直覺得小叔的心理疾病很嚴重了,可是又毫無辦法。

“小叔,中午了,該吃飯了,你請我吧。”

曲飛臺起身:“好,你想吃什么?”

曲悠然松口氣:“吃火鍋吧。”

小區附近就有一家火鍋店,沒有包廂了,大廳角落里還有個空位。

三人剛坐下,就聽身后幾個大媽討論的熱火朝天。域

“我跟你們說這個庵求愿最準了,我家老二媳婦,結婚五年都沒懷孕,老二媳婦天天掛專家號,藥也沒少吃,可就沒消息,前幾個月我去求愿,你猜怎么著,前幾天老二媳婦去檢查,懷了。”

老婆婆激動的口沫橫飛,“只要心誠保準靈,我聽有經驗的姐妹說,茹素和放生效果最好,平時也要多做善事,佛菩薩可開了天眼了,一舉一動都盯著呢,做壞事是要下地獄的。”

說著斜了眼對面的吊梢眼老婆婆。

那老婆婆神情很是不忿,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翠仙姐,你不是想給你家兒子求姻緣嗎?你就去拜拜唄,不過你那性子也要收一收,前一個媳婦都被你趕跑了,保不齊佛菩薩看你家是火坑把你兒子的姻緣線給掐了呢。”

吊梢眼老婦人冷哼一聲:“什么野廟你們也信?”

“噓,可不能對佛菩薩不敬,是要造口業的。”域

“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見到佛菩薩呢,只有有緣人才有這個機會呢,就比如我……。”

這時旁邊插入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請問婆婆們,你們說的是什么廟?”

一開始說話的老婆婆扭頭看了一眼,見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帽檐下一雙眼睛深沉漆黑,莫名令人心驚。

男人的對面坐著一對容貌出色的少年少女,正好奇的望向這邊。

老婆婆笑道:“你們是外地人吧,不清楚沒關系,江州往西去有一座白頭山,山上有一座寂月庵,里邊供佛著普世佛,求愿很靈的,不過白頭山最近幾年瘴氣很重,普通人根本上不去,如果不是誠心求愿,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

老婆婆繼續說道:“而且這座山很有靈性,如果是天性兇惡身懷罪孽的人,是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的,還會被山中的瘴氣困住,容易丟性命,但如果是有緣人,自然就會找到上山的路,見到佛菩薩的。”

“年輕人,你有所求嗎?”域

男人深邃的眼珠猶如平靜的大海,而在那平靜海面之下,卻是洶涌奔騰的海嘯。

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有。”

話落也不吃飯了,起身就走。

曲悠然趕緊追了上去。

程君澤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奶奶,山上真有佛嗎?”

老奶奶拍胸脯保證:“當然有了。”

六七年前吧,白頭山忽然生了瘴氣,即使是晴天,瘴氣也難以散去,且白頭山屬于泰嶺山脈的分支,本就十分兇險,如今瘴氣環繞,更是無人敢踏足了。域

大概是一年前,有個老頭因為采集一種罕見的草藥而進入了白頭山,他進去了半個月都沒有再下來過,他家里的人都以為他死在了山上,都準備給他辦喪事了。

結果老頭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精神矍鑠不說,還找到了稀有的紫靈芝。

后來他講述了他在山中的見聞,他說他見到了佛菩薩,佛菩薩救了他不說,還為他指點了下山的路。

他說的那么夸張,當然沒有人信,老人還說山中的瘴氣其實是靈氣,靈氣滋長,山中生長著許多稀有的藥材和野獸。

然后有膽大的聽了老頭的話進了山,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珍稀藥材,然而這個人卻沒那么幸運了,他的家人等了一個月,也沒等到他的人影。

不過這個人人品不怎么樣,是出了名的老賴,而先前那個老者卻是一個老實敦厚的人,久而久之,冥冥之中大家心中便有了一種直覺,那山中也許真有神佛,只會為善良的人指點方向,而身懷罪孽的人上山,無異于自尋死路。

即使到現在,真正從山上下來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真的有強烈的求愿,很少人愿意冒著風險上山。域

畢竟生活在這個世間,誰敢說自己心中沒有點罪孽呢。

曲飛臺直奔白頭山下,遠遠望去,那座山被層層疊疊的云霧繚繞,猶如仙境。

“小叔。”曲悠然奔下車,沖上去拉住他。

“小叔你不能去,山里很危險。”

雖然這座山看著很美,卻也極其的危險,她不能讓小叔去冒險。

曲飛臺扭頭看了她一眼,很平靜的眼神,卻讓曲悠然心如刀絞。

“小叔……。”她搖頭。域

“你還有我,還有爸爸,還有太爺爺,你不能去。”

曲飛臺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叔只是想去看一看,很快就會回來。”

曲悠然眼中淚珠滾了下來:“您真的還會回來嗎?”

“當然。”

曲悠然一點點的松開手:“我跟你一起去。”

曲飛臺頭也不回的走了:“程君澤,看好她。”

曲悠然盯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大聲說道:“小叔,我在這兒等你,你一天不出來我等你一天,一個月不出來我等你一個月,我一定要等到你回家。”域

男人修長清瘦的背影逐漸被繚繞的云霧所包圍,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

程君澤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安慰道:“我陪你一起等。”

曲悠然望著飄渺的遠山峰影,喃喃道:“明鏡姐姐,如果您在天有靈,就請保佑小叔、讓他如愿吧。”

您的愛是大愛,為此可以舍棄至親至友至愛,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了。

可是小叔不一樣,他這一生、只為了一個人而活。

你走了,一并帶走了他的靈魂。

從此他在這個人間,成了行尸走肉。域

他一夜夜被噩夢驚醒,執著的等在你放學的那個奶茶店,他去到每一個你們曾經去過的地方,他在回憶與構建的幻想中沉淪,只為尋求哪怕一點點你的氣息。

如果您真的是那個所求皆如愿的神佛,那么我請求您,讓我的小叔、見一見他的愛人。

哪怕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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