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爾端著酒杯湊到曲飛臺身邊,悄悄拱了拱他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你原來是認識圣女的,對不對?”
曲飛臺沉默的坐著,一身寒意。
瑟爾自顧自的說道:“雖然她蒙著面紗,但是根據本王子閱女無數的眼光來看,她一定不是神篤人,她和你有一樣的血統,怪不得你對她那么關注,你們本來就是認識的。”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不過她的那套大道理在本王子這里可行不通,本王子喜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怪不得他姐姐失敗了,蘭妲可沒有這種蠱惑人心的手段,那位新國主如今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幫他籠絡民心的國后吧。
瑟爾喝了口酒,滿嘴果香,滿足的瞇起雙眼。
“這個國家雖然又冷又荒僻,但這里的酒是真好喝啊,走的時候一定要帶幾壇子回去。
“你呢?你打算什么時候回華國?咱倆也算朋友了,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特別想去華國旅游,到時候你給我當向導行不行?”
曲飛臺沉默的喝了口酒,并不辛辣,辛甜醇香,然而后勁很強。
幾杯酒下肚,人就有些飄飄然了。
瑟爾托著雙腮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怎么能有人連喝酒都那么好看。
男人坐在半明半滅的燈火之中,孤獨、清冷、寥落。
酒液順著鋒利的下頜線流淌過細長的脖頸,那每一寸凸出的青筋無一不在昭示著致命的性感與蠱惑。
這該死的吸引力。
“行了。”曲蘭亭抓住曲飛臺還要倒酒的那只手,皺眉冷聲道:“這酒后勁很大,別喝了。”
曲飛臺頓了頓,放下酒杯,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話落決然離席。
瑟爾朝曲蘭亭笑了笑,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今日城中剛出了大事,王宮之中禁軍密布,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王宮之中除了舉辦宴會的大殿,其他地方禁止走動。
曲飛臺剛走出大殿,就遭到了禁軍的攔截。
“派人送他回去。”
一道溫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禁軍頭領還沒看見人,就立即單膝跪在了地上。
“屬下見過國主。”
曲飛臺扭頭望去。
男人一身白袍,站在廊下的燈光中,深邃俊美的容貌更顯風華高貴,雙手背負身后,唇畔噙著一抹溫和的微笑,極易令人心生親近。
然而若因此就以為他好接近,那就大錯特錯了。
兩人隔著兩米的距離,一站在廊上,一站在階梯下。
四目相對,暗流涌動。
瑟爾后知后覺的發現身邊的空氣好似都凝滯了一般,大氣不敢出。
禁軍頭領走到曲飛臺身邊,恭敬的開口:“曲少爺,屬下送您回酒店。”
曲飛臺轉身離開,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攥成拳。
桑落站在廊上,一直看著男子的背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
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嘲諷而涼薄。
“盯著他,有任何異動,立即稟來。”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消失。
圣廟。
蘇音慈握著明鏡的手,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一遍,“當時實在是太兇險了,你怎么敢……?”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沒什么恐懼,但明鏡不同。
現在想來,她依舊心有余悸。
“我沒事,讓您擔憂了。”
蘇音慈眼神愛憐,細細的撫摸著少女白皙的臉頰:“你的心腸太慈悲了,媽媽即驕傲、又心疼啊。”
這個女兒、從來非池中物,蘇音慈有一種預感、她終究是留不住的。
蘇音慈心中更覺悲涼。
這時朱雀在門外道:“圣主、圣女,屬下有要事稟告。”
蘇音慈收起臉上的情緒,溫聲道:“進。”
朱雀推開門走進來,將一份資料雙手遞上。
蘇音慈接過來翻了翻,臉色冷沉:“竟是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人呢,把她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審訊。”
朱雀腦袋垂的更低:“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國主已經派人控制了她,就在剛剛,她的尸體被拖去了王宮外的犬舍。”
蘇音慈冷笑了聲:“他做事果然是滴水不露。”
心也是夠狠,把尸體拖去喂了狗。
她下意識看了眼明鏡,明鏡面色寧靜,似是毫不在乎。
“屬下失職,被內奸所蒙蔽,以至于令圣女陷入危險之中,請圣主治屬下治下不嚴不過。”
“這些年銀甲衛一半的人倒向了他,我怎會不知,只是我沒想到,你朱雀的部下也漏成了篩子,嚴格來說,你確實有罪,然而這些年你跟著我忠心耿耿,功勞苦勞兼而有之,我又怎忍心降罪于你,起來吧。”蘇音慈溫聲說道。
這一番恩威并施的話對朱雀果然是最有效的,他內心更是感激。
“屬下必當萬死不辭報效圣主圣女。”
朱雀走出大殿,琢磨著如今的局勢,新國主可沒老國主那么好糊弄,顯然是個心機深沉的,圣主將他扶持上位,他野心不止于此。
媼顯然很早就已經是國主的人,國主借她的手將觸角伸到江州。
那么媼此次針對圣女,究竟有沒有國主的手筆?
沈湘湘身上所背負的毒氣罐,毒氣很輕,造成的殺傷范圍不超過五人,這種毒氣的特點就是量輕而性重,傳播范圍不廣。
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專門針對圣女的殺局。
如果國主不知情,那就證明是媼擅自做主,她為何要置圣女于死地?背后有何因緣?
若國主知情,這是否證明他已經準備對圣主動手了?
總之,如今谷云城內局勢復雜,尤其各國使團還在此,此后必得更加小心。
朱雀走到院中,就看到光著上半身的天吳跪在刑罰臺上。
見他進來,天吳垂下腦袋:“頭領,屬下闖了禍,前來領罰。”
朱雀冷冷的看著他:“你可知要受什么懲罰?”
“玩忽職守,造成嚴重后果,鞭笞兩百,調去檔案室,非頭領召見不可出。”
“你可知鞭笞兩百,會要了你半條命。”
“這是屬下應受的責罰。”
朱雀深深的看他一眼,冷聲道:“行刑。”
刑罰時所有人都會前來圍觀,以做示警。
兩百鞭笞結束時,天吳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他本人更是陷入深度昏迷。
大家看著這一幕,內心揪扯,告誡自己此后一定要盡忠職守。
天吳被兩名銀甲衛抬入房中,朱雀正要召醫生來給天吳看看身體。
一縷幽香襲來,朱雀動作快于大腦,恭敬彎腰:“圣女。”
白衣少女緩步走來,面紗遮面,更添神秘。
朱雀抬頭,少女已經從他面前走過,踏入了房中。
走到床邊,先是彎腰號了號天吳的脈,檢查了一下他背上的傷,然后拿出一顆褐色的藥丸塞入天吳嘴中,手指在天吳下頜處點了點,毫無知覺的天吳竟然將藥丸吞服了下去。
這時銀甲衛將處理傷口的工具和銀甲衛特制的傷藥送了過來,朱雀沒讓他進來,在門口接過托盤走了進來。
“圣女,讓屬下來吧。”
明鏡并沒有回答他,順手拿起托盤上的工具,低頭處理天吳背上的傷,傷口密度廣,處理起來難度很大,然而她的神態十分認真,手中的動作嫻熟自然。
朱雀目光從她的手落在她的側臉上。
此時已近深夜,房中燈影斑斕,少女側顏寧靜溫柔,那是一種驚艷時光的美麗。
朱雀不自覺失了神。
明鏡包扎好后,淡淡道:“我身邊缺一名護衛,待他的傷好了,讓他來我的身邊吧。”
“得圣女青眼,是天吳之幸。”
明鏡敏感的覺察到朱雀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扭頭,朱雀已經垂下了腦袋,從明鏡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挺立的鼻尖,整個人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
如今這種冷漠的氣質更甚往昔。
明鏡不欲多言,交代了幾句天吳的傷勢,便離開了房間。
朱雀站在原地,他看著攤開的掌心,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溫柔的余香。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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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