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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 念舊情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28日  作者:蘇幕遮玥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蘇幕遮玥 | 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 


小說:、、、、、、、、、、、、

徐祖淼膽戰心驚的走入這扇神圣的大門。

五年前,她被神篤國的神學院選中,雖然她對這個國家一點也不了解,但是這個大學在西方國家中卻有著相當高的知名度。

國際上很多各行各業的知名人士,皆畢業于這所大學。

它的神秘引得無數人心向往之。

然而它嚴苛的選拔標準,卻令無數學子望而卻步。

徐祖淼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求學之路。

彼時她的父親被大伯打壓的幾乎喘不過氣,她必須盡快尋找轉機,也許這次求學之路,會帶給她不一樣的人生。

徐祖淼不知道別的大學是怎樣的,但是在這里,她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神奇之旅,也學習到了很多普通大學生根本沒機會也不可能學習到的東西。

畢業時,她的導師告訴她,她可以選擇一個心儀的職業,從此做一個泯然眾人的普通人。

她看著她的導師,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選第二種。”

她早已明白這里的生存法則,若一輩子庸庸碌碌,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她寧愿搏一把,即使是拿她的性命做賭注。

徐祖淼低著頭,恭敬的走入殿中,“屬下媼見過朱雀頭領。”

徐祖淼的內心十分不安,她的計劃失敗了,頭領會不會責罰她?

“知道你為什么失敗嗎?”頭頂響起男子冷淡的聲音。

徐祖淼閉了閉眼,即使不愿承認,這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她并不覺得能騙過面前的男人,面對聰明的上位者,自作聰明就是催命符。

“屬下太過自信,以至于被男人欺騙利用,屬下知錯,請頭領責罰。”

“美人也難過英雄關,呵……。”一聲嘲諷的冷笑。

似在笑她的自作多情。

徐祖淼貝齒緊咬著下唇,面色羞愧。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徐祖淼面色一喜,頭領打算放過她了。

她立刻說道:“屬下已經掌握了冉騰霄的一個軟肋,只要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定會拿下冉騰霄,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到時江州便盡在頭領的掌控之中。”

“什么軟肋?”

徐祖淼說道:“是一個女人,冉騰霄此人生性涼薄,卻唯獨對此人情有獨鐘,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屬下和那人比,實是庸人之姿。”

徐祖淼的內心此時此刻被深深的恨意填充滿,她發誓,她一定要將這對狗男女抽筋扒皮,以消她心頭屈辱。

良久沒有聲音傳來,徐祖淼不由得抬頭小心翼翼的看去:“頭領?”

徐祖淼發現頭領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古怪,此時她沒想那么多,再次問道:“請頭領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必定不會再讓頭領失望。”

朱雀挑了挑眉,面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此時他的心腹朱厭快步走進來附在朱雀耳邊說了句話。

朱雀看向徐祖淼:“沈湘湘是你帶回來的吧?”

“是的頭領,此女還有利用價值,她是沈舟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孩子,必要時候可以用來要挾沈舟。”

“她剛剛在王子的冊封儀式上失態,你知道嗎?”

徐祖淼瞬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篼頭罩來,她強忍著不安恭敬的開口:“此女蠢鈍無知,沖撞了王子冊封儀式,是屬下的過錯,請頭領責罰。”

“既然你說她還有用,那就先留著吧,至于你身上的罪過,要先看你的功勞,如果能功過相抵,那我就放過你,若不能……。”

“屬下明白,屬下必萬死不辭,誓死為圣主效忠。”

朱雀走后,徐祖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背都被冷汗溻濕了。

她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顆心還是驚魂未定的狀態。

朱厭領著她來到監牢,徐祖淼見到了形容狼狽的沈湘湘。

“徐小姐。”沈湘湘看到徐祖淼,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撲過來。

“這是什么鬼地方?您快救我出去吧,我快受不了了。”

徐祖淼冷冷的看著她:“沖撞了王儲的冊封儀式,沒要你的命已經是你的幸運了。”

沈湘湘愣了愣:“原來他是王儲,那那個穿金袍的人呢?他是不是國主啊?”

徐祖淼冷笑了一聲:“你還有心情關心這些?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這里可不是華國。”

“是徐小姐你帶我來這里的,我語言又不通,什么人都不認識,你要是不救我,沈舟那里我看你怎么辦?”

“你在威脅我嗎?”徐祖淼瞇起眼睛。

“徐小姐。”沈湘湘態度軟下來:“我真是一刻都受不了這里了,求求你帶我離開這里吧。”

徐祖淼扔給她一本書:“先學會這里的語言,等著吧,我會找機會帶你出去的。”

徐祖淼離開監牢,去往資料庫,實際上她不是朱雀部的核心成員,資料庫需要頭領開放權限給她。

掃虹膜的時候,徐祖淼內心十分忐忑,系統提示認證成功的時候,她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看來頭領還是信任她的。

徐祖淼立即進入,在系統中輸入明鏡的名字。

“奇怪,怎么回事?”

徐祖淼點了幾次,出來的仍然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明鏡這個人、從來不在這個世上存在過。

徐祖淼又輸入薄玉潯的名字,令她奇怪的是,薄玉潯的資料也是一片空白。

即使是一個死人,資料庫中也會有他的生平。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是圣主要保護的人。

徐祖淼猛然想起朱雀頭領看她的眼神,現在她終于明白了。

是嘲諷也是無聲的警告。

朱雀在見了徐祖淼之后,緊接著又見了鉤蛇。

鉤蛇把在京州和江州發生的事情講述的清清楚楚,包括有人對薄玉潯刺殺引他暴露。

鉤蛇說出自己的猜測:“屬下懷疑,我們內部出了奸細。”

朱雀勾了勾唇:“沒有奸細。”

鉤蛇猛然抬頭,“頭領……。”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這件事不用再管了。”

鉤蛇小心翼翼的問道:“薄先生那里?該怎么辦?”

“你先帶他在城中找一家酒店住下,務必保護好他的安全,這是你目前唯一的任務。”

“是。”

鉤蛇離開后,朱雀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天狐走進來,“頭領。”

“她在做什么?”

天狐回道:“冊封儀式后,他便一直待在王子行宮之中,循規蹈矩,從未出過差錯。”

“你覺得,她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嗎?”

天狐被問住了,很多內幕他并不知道,頭領下達給他的任務是監視阮,除此之外,他不會知道更多。

難道這個阮就是鉤蛇口中的內奸嗎?

天狐不敢再想下去,恭敬的垂下腦袋。

“屬下不知。”

“罷了。”朱雀起身,“繼續盯著,朱厭,隨我去見圣主。”

薄玉潯在沒有來到神篤國之前,對這個國家的認知十分片面,但因他在國外工作多年的經歷,比大部分國人還是要了解稍許。

這里的風俗民情都令他感到驚嘆,百姓脫離了神教的掌控,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加強大更具蠱惑力的圣主。

薄玉潯一直覺得,能被一個Z教掌控的國家,百姓的精神世界是很貧瘠的,他們習慣了逆來順受,不管上位者是神教還是娑婆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薄玉潯在觀察了兩天之后,接觸了一些神篤國民,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偏狹了。

如果說神教是封建制度的代表,讓神篤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么娑婆教的圣主帶來了改革,讓深受神教壓迫的神篤百姓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對于善良樸實的百姓來說,只要讓他們吃飽飯,不受欺負,那么這位帶來改變的圣主,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神明。

千百年的固有思維,是無法輕易打破的,這位圣主也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扶持桑落王子達成了如今的地位和威望。

但是長此以往下去,這樣的制度還是會帶來弊端。

桑落王子和圣主的利益聯盟眼看著堅固,然而卻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無論什么結果,到時候帶來的都是動蕩,受苦的只會是最底層的百姓。

這種并不牢靠的政權,最終會像被蟻蟲啃噬的木頭,經歷風吹雨打,終有一日,外強中干,也許一場輕柔的風,就可葬送。

薄玉潯坐在一家茶館中,看著街上的人流,大腦在飛速的思考著。

薄玉潯記得這個國家雖然偏安一隅,但是礦物資源十分豐富,做進出口貿易就能達到不菲的收益,之前的神教之所以被輕易推翻,就是這些神教主貪欲旺盛,閉關鎖國不說,還腐敗至極,國主一直以來都是傀儡一般的角色。

而今,圣主不僅打通了通往西方各國的貿易之路,更是把這些錢財用在民生、教育上,這位圣主還是做了許多為國為民的實事的,百姓對他愛戴有加,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精神信仰雖單一,但不得不說,這是防止暴亂的最好方式。

薄玉潯心底復盤著,對這位傳聞中的圣主也越來越好奇。

他想,那股滲入江州的神秘勢力,必定來自于這位圣主,為什么他要把目光放在江州上呢?

江州物產豐饒,是南方第一經濟市場,他是想在江州建立利益鏈嗎?

但是薄玉潯覺得,他大費周章,肯定不是為了錢這么簡單,那就是為了權。

不得不說,這野心也太大了。

但是這位圣主還是太自信了,雖然他的勢力很隱蔽,但是盤踞江州多年的兩股勢力,沈舟和冉騰霄,卻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動得了的,他還是太心急了。

那么、他盯上自己又是為了什么呢?

難道看上了京州的市場?想要從自己身上獲得情報,或者借助自己的身份滲入京州?

薄玉潯搖了搖頭,那么為什么他會盯上自己和明鏡呢?

這個人一定和自己以及明鏡有某種莫名的聯系,只是任憑薄玉潯怎么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拋除所有可能的人選,只有一個人是最不可能但也唯一符合所有條件的。

只有仇恨才能讓人拋卻理智,沖動行事。

只有她、才會恨冉家恨蔣春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也只有她,才會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薄玉潯以為自己窺得了真相,一時又是驚喜又是無奈。

在茶館坐了一會兒,他起身走入街上,在人流中緩緩踱步,一邊欣賞民俗,一邊思索著前路。

目前找到明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本就有語言天賦,花了兩天時間就學會了簡單的的神篤話,日常交流沒有問題。

然而薄玉潯發現,神篤百姓這兩天議論最多的,卻是一個叫圣女的人。

他來到谷云城的那天,城中正舉辦著王儲冊封的大典,薄玉潯并沒有見到那一幕,后來他聽說,王子在冊封大典上,親口宣布了圣女會在春雷乍響的那一天降臨。

全國百姓都沸騰了。

春雷乍響那一天,不正是驚蟄日嗎?就在下個月五號。

薄玉潯一開始覺得這個圣女的出現非常突兀,根據城中百姓的說法,圣女轉世于古珈藍國一位經佛陀點化的公主,在人間歷劫八萬多次,這不正是國內的佛女預言嗎?

佛教起源于這里,然而卻被華國發揚光大,這種說法在神篤國內流傳并不奇怪,然而奇怪的卻是和國內同時興起的佛女預言,只是在這里換了種說法,叫圣女,但本質是一樣的。

難道在蓮葉背后推波助瀾的神秘勢力,就是來自于這個神秘的娑婆教嗎?

想要借助薄蓮葉的手,在背后興風作浪。

那么這個圣女呢?

隨后城中出現了一種流言,王子完成冊封儀式,已是名正言順的王儲,大婚也該提上議程了。

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蘭妲公主,但是緊接著傳出蘭妲公主和男人幽會的流言,蘭妲公主以前混亂的私生活被傳的沸沸揚揚,很多百姓對公主的濾鏡破碎了,覺得她配不上王儲,更不配做國后。

在這里,圣主可以輕易掌控百姓的信仰,但是同樣的,反噬也很厲害。

如果百姓不同意的人或事,圣主就不能輕易觸怒百姓。

蘭妲自然而然被剔除出王妃的人選。

大家把神篤國的貴族名媛選來選去,竟然發現沒有一個貴女配得上桑落王子,唯一地位堪堪匹配的就是南恩大將軍的外甥女南惜。

但是這個南惜大小姐刁名在外,百姓對她極為不滿。

這時候有一種聲音傳出來,圣女是天之女,地位尊崇,只有她,才可以做神篤國未來的國后。

一開始大家反對的聲音很激烈,圣女是冰清玉潔的,怎么可以被世俗沾染,就算是桑落王子,也配不上圣潔的圣女。

但是又有一種聲音,圣女是上天派來庇護神篤國子民的,縱觀整個神篤國,除了圣女,又有誰配得上國后之位。

只有成為國后,她才能與神篤國命運合一,才能長長久久的護佑神篤國。

在這樣的聲音下,越來越多的百姓支持圣女嫁給王儲。

南恩大將軍府中,被關禁閉的南惜聽著侍女從外邊聽來的消息,狠狠砸著房中的花瓶發泄暴怒的心情。

“我要見舅舅。”她絕食明志。

終于成功見到了南恩。

“舅舅。”身體虛弱的南惜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那什么圣女憑什么嫁給桑落王子,您為桑落王子保駕護航,一路扶持他上位,這國后之位本就該是我們南家的,舅舅您甘心嗎?”

南恩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目光中并無半絲憐惜。

“在你伙同國后背刺你的舅舅時,你有想過這一天嗎?”

“舅舅,我是被國后那個毒婦給欺騙了啊,我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吧,母親臨走的時候囑托您照顧我,為我擇一門好親事,難道您都忘了嗎?嗚嗚我干脆現在就去找我母親,免得留在世上惹您厭煩。”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抬出她早逝的母親,舅舅愧對母親,一定會寬恕她。

可是這次顯然她低估了面前男人的冷心,也缺乏了對局勢的把握。

“你自己刁蠻任性,隨意欺壓百姓,民間早已對你民怨沸騰,你覺得你還能違背民意嫁給桑落王子嗎?莫說桑落王子對你無心,就是有心,圣主也不會同意的,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南惜哭著說道:“舅舅,你為什么要對那個老女人言聽計從?你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脖子忽然被一只粗糲的大掌抓住,她相信只要對方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斷了。

南惜不可置信的瞪著面前的男人,從前對她最是寵愛的舅舅一瞬間像是變了個人,陌生的令她心驚。

“南惜,你太愚蠢了。”南恩搖了搖頭,“是舅舅以前對你太過寵溺,以后不會了。”

男人的聲音很冷靜,冷靜的讓南惜恐懼。

“她是圣主,從此以后我不允許你侮辱她,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聽明白了嗎?”

南恩輕聲問道。

南惜呆呆的點頭。

南恩松開手,南惜撲跪在地上,抱著脖子瘋狂的咳嗽。

無人看見的角度,眸底盡是瘋狂的恨意。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即使舅舅是大將軍,也不是你囂張跋扈的理由,舅舅會為你擇一個好夫婿,照看你的下半生,如果你知足,就該知道,這已是你最好的歸宿,不屬于你的東西,就莫要肖想。”

“舅舅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南恩轉身走出房間,對門口的守衛道,“將門封死,除了一日三餐外,不準任何人接近她。”

離開后院,南恩來到書房,侍女端著茶盅站在門口。

南恩瞥了她一眼:“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侍女面龐白皙,溫柔秀氣,是很古典的東方長相。

茶盤放在書桌上時,那柔美的腬荑有一種溫柔靜美的力量。

南恩的心湖莫名一蕩。

他忽然抓住那只手,女子驚呼一聲,面龐飛霞,既嬌且怯。

“大將軍……。”嬌滴滴的尾音勾的骨頭都酥了。

男人的眼神依舊清明,把人扯到懷中,扯了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嗅。

“本將軍的書房,歷來是不允許女子踏足的,你不知道嗎?”

女子咬了咬唇,柔聲道:“大將軍,心兒……心兒是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希望將軍饒恕……。”

男子勾了勾唇,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女子細嫩的脖頸,女子柔軟無骨的倚靠在男子寬闊的胸膛上。

“何必呢?”南恩勾了勾唇。

女子怔怔的抬眸,一雙杏花春雨般的眸子楚楚可憐的望著南恩。

南恩近乎癡迷的撫摸著這張臉,“幫我轉告你的主人,我會永遠忠誠于她,直至我死。”

“如果她依舊不放心,可以殺了我。”

手腕翻轉,一把短刀握在手中,他將短刀塞進女子的手里,逼著她把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

女子嚇的臉色煞白,丟下刀跪在地上,柔弱的身軀瑟瑟發抖。

“滾吧。”

南恩厭煩的撐著額頭。

女子如蒙大赦,趕忙退出了書房。

南恩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呵呵”冷笑了兩聲。

“你就是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腹羅畢走到他的身邊,附耳說了一句話。

南恩猛然抬頭:“你說什么?”

“千真萬確,此人現在就在谷云城中,由銀甲衛保護著,我們的人根本近不得身。”

南恩冷笑了聲:“她還真是……念舊情啊。”

南恩緩緩起身:“我倒要去會會這個讓她念念不忘了多年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將軍。”羅畢趕忙說道:“這樣做會不會觸怒圣主?”

南恩挑了挑眉:“我就怕她不生氣。”

薄玉潯正坐在燈下學習當地的語言,神篤語自成體系,難度極高,若不是自帶語言天賦,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成功與人交流的。

正在他困惑于一個單詞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這里的治安比薄玉潯想象的要好,最起碼他來到這里半個月的時間內,從沒有因他是異國面孔而對他尋釁滋事,當然這也有可能得益于暗中保護他的鉤蛇。

因此當一個陌生的男人闖入他的房間時,薄玉潯就知道,他等待的機會終于來了。

那是一個身量很高的男人,有著一張極為俊美的混血面容,三十出頭的年紀,一雙幽藍的眼珠泛著冷酷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男人的身上有一種被深深壓制的煞氣,這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危險。

那雙幽藍的眼珠凝視著他,薄玉潯敏感的察覺到對方對他深深的敵視,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判,讓人極為不舒服。

“請問閣下有何要事?“薄玉潯用流暢的神篤話問道。

男人靜靜的打量著他,“你叫什么名字?”

薄玉潯吃了一驚,此人的漢語竟然如此熟練。

“敢問閣下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語氣明顯不耐起來。

薄玉潯緩緩直起腰,從容不迫的與之對視:“君子相交貴在真誠,很抱歉,我在閣下身上并未感受到。”

男人冷笑了一聲:“偷渡入國,觸犯律法,給我帶走。”

門外走進來兩名護衛,一左一右制住薄玉潯。

薄玉潯皺了皺眉:“閣下什么意思?”

他并沒有回答薄玉潯的話,讓手下把人押走。

“大將軍。”鉤蛇從黑暗中走出來,“此人是圣主要保護的人,您這樣做,似乎不太合適。”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冷厲的五官有一種逼人的邪氣,他磨著牙,似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那就讓圣主來找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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