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夫人托白夫人打聽了一下蔣春嵐近況,這白夫人好歹是高家人。
誰知電話里,白夫人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你打聽蔣夫人做什么?”
“這不是忽然想起去年答應了夫人給她一壇自家釀的花酒,經過一冬雨雪的滋養,春天開壇是最好的時機。”
“那酒你留著自己喝吧。”白夫人在電話里語氣很沉重。
“怎么?夫人她……。”高二夫人試探著問道;“應該不算多大點事兒吧,對夫人不會有多大影響。”
不就是和明鏡的沖突嘛、憑夫人的人脈、吃得一時虧,后續肯定會找補回來的。
“你知道什么?”白夫人加重了語氣:“她現在已經是頭號通緝要犯了,誰跟她沾上誰落不得好,二嫂,你想干什么?”
高二夫人不可置信道:“頭號通緝要犯?怎么可能?”
“內情不便多說,總之二嫂只要知道,蔣夫人……蔣春嵐她已經是喪家之犬了,二嫂最好不要再和她扯上什么關系,不然高家也要為你的愚蠢買單。”
話落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高二夫人拿著手機,整個人恍惚了。
蔣夫人竟然成了通緝要犯?天、這中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這邊白夫人掛斷了電話,嘆了口氣,看著躺在床上茶飯不思神魂消瘦的女兒,心疼的說道:“不如去江州你外婆家待一段時間吧,就當散散心,學校那邊,媽幫你辦理休學,等這陣風波過去了再說。”
白微寧現在名聲已臭,學校暫時不能去,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是辦法。
白夫人幫她整理行李:“快起來吧,我送你去機場,我跟你外婆說好了,在江州你外婆你那幾個舅舅還是能護住你的,江州那邊天氣暖和、風景也好,沒事海邊散散步,別把這事兒放心上,過不了幾天就沒人記得你了。”
說句不好聽的,白微寧退出娛樂圈,白夫人還挺開心的,當初就不同意白微寧進娛樂圈,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多讓人擔心啊,現在挺好,以后就安安心心的上學吧。
江州?
白微寧眸光微閃,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夫人開開心心的給她穿上衣服,扶著她起來:“要不媽陪你一起去?”
白微寧接過行李:“不用,我自己去。”
走了兩步,白微寧猶豫了一下問道:“曲飛臺怎么樣了?”
白夫人笑瞇瞇的說道:“放心吧,薄醫生醫術高明著呢,把人搶救回來了。”
白微寧松了口氣:“那就好。”
去機場的路上,白微寧一直沉默,分別了白夫人,獨自一人坐上了前去江州的飛機。
飛機起飛前,她給薄蓮葉發去了一條消息。
——葉子、我去江州外婆家待一段時間,有事給我打電話。
下飛機的時候,白微寧戴好口罩,見到了高家派來接她的司機。
江州比京州溫度要高許多,初春已經有了初夏的感覺,草長鶯飛、天高云淡,陽光明媚,連微風里、都漂浮著一縷沁人的幽香。
只是這樣美好的天氣依舊沒能扶平白微寧心底的陰霾。
“叮”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
白微寧看了一眼、是薄蓮葉發來的消息——真巧啊,明鏡和我小叔也去了江州,你們說不定還能遇到呢。
白微寧勾了勾唇,陽光也照不透眸底的冷意,收起手機,彎腰鉆進了車里。
明鏡從沈家出來,回頭看了一眼。
二樓落地窗前,站著一道儒雅的身影,在落日余暉中,那道身影被切割成幾道朦朧的剪影,就那樣長久的佇立下去,不知天長地久。
當年驚鴻一瞥、從此在心底留下了痕跡。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究竟是傻、還是癡
“大小姐。”小花跑過來:“我來接您回家。”
明鏡沿著沈家的山道往下走,風景秀麗、微風正徜,天邊晚霞醉人。
“蘇音慈、蘇音慈……。”明鏡唇齒間咀嚼著這個名字。
小花豎起耳朵,興奮的說道:“我知道她。”
明鏡扭頭:“她火的那一年,你剛出生吧。”
“我們班有個男生,特別喜歡搜集女明星的私照,有次我翻他相冊的時候,就翻到了蘇音慈的照片,我說這個女明星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啊,長的這么美早該大火了,這不科學。”
“然后我這位男同學就給我科普了這位女明星的生平,說她當年男女老少通吃、他爸媽還見過真人,真人比照片美十倍,還特別善良,救了他家的小狗狗,他全家都是鐵粉,很遺憾的是在最火的那一年嫁人退圈了,到現在家里還貼著她的海報呢,想著有一天會不會復出。”
明鏡愣了愣:“嫁人退圈?”
小花點頭,“對啊,大家都這樣說的,不然是為什么呢?傳說她嫁了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當然不能拋頭露面了,所以她在娛樂圈留下的所有痕跡全部刪去了,不過娛樂圈少了這樣一位大美人、實在是一種遺憾啊,我也想親眼看看,她究竟有多美。”
小花一臉向往的說道。
那樣風華絕代的大美人,若能一睹芳華,也算是人生無憾了。
明鏡搖了搖頭:“還真是會愚弄大眾。”
小花追上去:“大小姐,你為什么這樣說,難道蘇音慈的退圈背后另有黑幕?”
明鏡沒有回答,“送我去醫院吧。”
無論什么時間,醫院都是人最多的,明鏡帶著帽子口罩,大家來往匆匆,無人有心情注意到明鏡。
走進電梯,明鏡摁了八樓。
小花看了眼電梯墻上的索引,“大小姐,您去腎內科干什么?”
她一臉緊張,大小姐身體不會有事吧?
明鏡敲敲她腦袋:“你想什么呢,我來看一個人。”
電梯門打開,迎面就是護士站,明鏡走過去問道:”您好,請問祝湘湘住在哪一間病房。”
護士一聽是來看祝湘湘的,下意識抬頭,“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對方頓了頓:“朋友。”
祝湘湘住院這么久了,除了她媽媽之外,這還是唯一一個來看她的人,心想這姑娘雖然脾氣不好,但生病了也可以原諒,沒人看望就委實有些可憐了。
“走到頭右手邊就是。”護士指了路。
“謝謝。”
小花小跑著追上。“大小姐,祝湘湘她總是想著法兒的害你,你竟然還要來看她,憑她做的那些事,早就該進監獄里改造了。”
說話間來到病房門口,隔著門上的一扇玻璃窗,明鏡看到了形銷骨立的祝湘湘。
小花在旁邊淬了一句:“活該!”
明鏡靜靜的看著,淡淡道:“小花、幫我一個忙好嗎?”
小花自然是有求必應。
十分鐘后。
樓道拐角處,穿著護士服的小花摘下口罩推門走進來。
“大小姐,虧你還想著來看看她,你知道她怎么詛咒你的嗎?”
小花手掌一翻,一張明鏡的照片出現在掌心,只是這張照片上,明鏡的臉上幾乎全是針孔,足以見得對方對明鏡的恨意。
小花氣的不行:“她都這樣了,還在怪你,果然是無可救藥。”
明鏡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并未放在心上,對小花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小花將一個透明的防塵袋交給明鏡:“滿地都是頭發,實在太好找了。”
明鏡將東西收起,推門出去了。
小花也沒問明鏡要祝湘湘的頭發干什么,反正問了大小姐也不會說。
小花越想越氣,忍不住淬罵起來,“這種人讓她得病就是報應,就請老天爺繼續開眼下去,讓她找不到配型的腎源,被病痛折磨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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