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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悅酒店是江州最大的連鎖五星級酒店,是高氏集團旗下的品牌。
曾經它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征,然而經過多年發展,各種酒店品牌層出不窮,無法推陳出新的君悅酒店已經無法留住客戶了,如今已逐漸式微。
從趙小蕙家出來,明鏡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很驚訝:“明鏡?你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高昶、最近過的還好嗎?”
高昶笑:“好、當然好了、女神親自給我打電話,好的不得了。”
“有件事請你幫忙。”
高昶更高興了,“榮幸之至。”
沒想到女神也有請他幫忙的一天。
高昶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在室友震驚的眼神中飛奔而去。
“這家伙打雞血了吧?”
“女神?不會是林雅吧?好幾次食堂吃飯看到他倆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看來又有人要請客了。”
高昶來到約定的茶館,看到明鏡立刻興奮的揮揮手。
“多日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
高昶打量著明鏡的身高,嘖了一聲“你再長還讓不讓我們男的活了。”
明鏡搖頭笑笑:“沒辦法,我已經在克制了。”
這話真是凡爾賽。
“今天沒有課嗎?我本來想晚上請你的。”
“老學究的思想政治課太無聊了,還不如在宿舍睡大覺,你要不給我打電話,我估計能睡到晚上了。”高昶本來有些后悔,忽然意識到他現在已經不追明鏡了,被她知道自己逃課也沒什么丟臉的。
高昶把握時機準確的岔開話題:“對了,你找我要我幫你什么忙?”
高昶搓了搓雙手,滿眼期待。
明鏡問道:“君悅酒店是高氏集團旗下的吧?”
高昶點頭:“沒錯,現在是我爸在管理。”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找一個人,這個人曾經在十九年前出現在君悅酒店。”
十九年前?那一年他剛剛出生。
明鏡給的信息極少,又隔了將近二十年,想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但是高昶想也不想的就應下了。
“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跟我說說,具體是什么時間,要找的是什么人?”
“十九年前的臘月初九,一場歡迎酒會上,我想要知道當晚的貴賓名單。”
后來在趙小蕙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明鏡抓住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趙小蕙醒來是在貴賓休息室內,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塊手表。
而那塊手表、在十九年前是一個很大眾卻又有些格調的牌子,受眾一般是有一些資產卻又低調的,亦或者沒什么資產傍身卻想充當門面的。
只要知道嘉賓名單,這個范圍就可以縮小了。
高昶想了想:“行,這個忙我幫定了,回去我就幫你查。”
談完了正事,高昶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有見過瑾辰嗎?”
明鏡搖了搖頭。
高昶嘆了口氣:“這家伙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再讓我見到他,看我不揍得他滿地找牙。”
明鏡喝了口茶,眸光微垂。
和明鏡分別之后,高昶迫不及待的回了家。
高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要出門打麻將,見到高昶回來驚訝道:“今天不是星期天吧?你怎么回來了?”
高昶從背后變出一束花,“媽,您今天真漂亮。”
高母被兒子哄的心花怒放,“是媽媽最喜歡的百合啊,兒子真棒。”
高昶扶著高母坐在沙發上,“媽,我有件事要向您請教。”
高母瞪他一眼:“就知道你有事求我,今天心情還不錯,要問什么?”
高昶編了個同學找爸爸的故事,背景就在十九年前臘月初九的那個酒會上。
誰知高母一聽十九年前臘月初九,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高昶肯定不可能將明鏡供出來,“哎呀媽,你就跟我說說嘛,我同學他爸媽就是在這個酒會上認識的,他爸把他媽拋棄了就跑了,他要想找到他爸爸,就只能從這個酒會上找,他跟我可是鐵哥們,你就當幫幫我嘛。”
高母甩開他的手:“作死啊你打聽這種東西。”
高昶意識到不對勁,他立即追問道:“媽,有什么不能說的,都過去十九年了。”
“總之你別再打聽了,乖乖給我回學校上課去。”高母素來最疼高昶,很少這樣疾言厲色,高昶知道從她這里問不出什么,轉身離開了。
高母追上來:“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高昶現在是越發好奇了,那個酒會到底有什么問題,值得讓母親如此忌諱嗎?
眼看著高昶走了,高母站在原地,皺眉喃喃道:“他怎么忽然提起十九年前那場酒會了?”
幫同學找爸爸,哪兒有這么巧合的事兒。
萬一被那位給記恨上,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這位蔣夫人,自從在江州攪風攪雨后,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傳聞回京州接受懲罰了。
不過還是不能大意,江州處處是她的眼線,萬一被她發現,高家可就慘了。
高母想了想,準備找關系打聽一下這位蔣夫人的現狀。
明鏡回到冉家,冉管家笑瞇瞇道:“大小姐回來了。”
明鏡看了他一眼,冉管家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光,恭敬的問道:“大小姐想說什么?”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明鏡走到沙發上坐下,“冉家為什么和蔣春嵐結怨,想必豪叔心知肚明。”
冉管家眸光微閃,佝僂的腰更彎了:“一些陳年舊怨,大小姐何必再提?”
“你不知道嗎?蔣春嵐回來了。”
明鏡微笑的時候,落地窗外的陽光似乎更刺眼了一些。
冉管家皺起眉頭,“怎么會這樣?”
“十九年前,當江蘅第一次踏足江州的土地時,他不會想到,自己將會在兩個月后長眠于此。”
當年江蘅之死,說到底是冉博文太狠了,他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善良的男人、背后有一個睚眥必報的妻子。
而他的一念之差、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姜雨奉命來到江州時,距離江蘅死去已經四年了,那段往事被一層灰色的濃霧彌漫,當年的姜雨不會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什么來到了冉博文身邊。
只知道、他是一個謹慎的惡貫滿盈的壞人,她唯一的目標,是以信任取下他的人頭。
明鏡緩緩抬眸,輕柔的聲音仿若囈語:“十九年前臘月初九,那天晚上是江蘅的歡迎酒會,當時的冉博文在哪里?”
冉管家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看向面前的少女。
她竟然直呼冉博文的名字。
“蔣春嵐帶著仇恨歸來,你知道的,她睚眥必報,就是個瘋子,要想救冉家,就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
“豪叔,你還在猶豫什么?”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明鏡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冉騰霄。
冉管家扭頭,恭敬的喊道:“霄爺。”
冉騰霄擺擺手,“小姑姑想知道什么,你說就是了,可不要有任何隱瞞。”
話落眸光似笑非笑的流連在明鏡身上。
“是。”冉管家想了想說道:“十九年前那場酒會,是為迎接江蘅而舉辦,整場酒會由高家牽頭舉辦,邀請了江州不少的名流富賈,主辦方并未邀請文爺,也因此,被文爺記恨上了。”
自古黑白不同道,冉博文臭名昭著,主辦方當然不敢邀請他。
但對冉博文來說,卻猶如奇恥大辱。
那場酒會的主角是江蘅,自然而然的,他把這筆帳記在了江蘅頭上。
“不過,我在文爺的吩咐下,去酒會給江蘅送了賀禮。”
其實就是登門給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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