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賞你的誠實和大膽,你就是娛樂圈未來的Super
鄭青直言夸贊。
雖然曲飛臺現在就是,但并不影響他的未來攀上更高的山峰,遠遠沒有達到他的上限。
與之相比,她更欣賞曲飛臺的坦率。
喜歡就要說出來,扭扭捏捏的根本不是大男人所為。
如果剛才曲飛臺逃避了,那么她就直接將這個人拉入黑名單了,完全沒有發展的必要。
曲飛臺抿抿唇,此刻在這個青年身上,鄭青終于發現了一絲靦腆。
倒是挺難得。
鄭青瞥了眼明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鄭青抬手拍了拍曲飛臺的肩膀:“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曲飛臺垂下眼簾,“喜歡一個人,并不是非要執著的追求一個結果,只要她開心,我就開心,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你這覺悟有點高,但是兄弟這樣是不行的。”鄭青朝著曲飛臺擠了擠眼睛。
“這個世上最偉大的是什么?千百年來詩詞歌賦不厭其煩的歌頌著的是什么?是愛情,花會敗,橋會斷,人會死,唯愛永恒。”
鄭青瞇眼盯著薄玉潯,忽然笑道:“我看薄醫生的表情,似乎對此深有感觸?想必薄醫生的愛情故事,一定相當動人吧?”
被cue到的薄玉潯:……
曲飛臺聞言看向薄玉潯,關于薄玉潯的傳聞,他倒是隱隱約約的聽說一些,在京州上流社會,薄玉潯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乘龍快婿,然而快四十了,依舊孑然一身,不知急壞了多少恨嫁的名媛。
薄玉潯笑著搖搖頭,眼神滄桑又無奈。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鄭青很想吐槽寫下這句千古名句的元稹是個大渣男,想到什么,她到底還是忍下去了。
“薄醫生不愧是京州名媛最想嫁的男人NO.1,十幾年來排名沒有變過,就沖你這份癡情,我若是女子我也想嫁你。”
鄭青重新撥動匕首,這次指向了自己。
鄭青摸了摸鼻子,“我選大膽,來吧,盡情的蹂躪我吧。”
曲飛臺靠近薄玉潯,壓低聲音說道:“薄醫生,你有什么好想法嗎?”
薄玉潯對這位慶總,倒是挺有好感的,雖然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樣子,還總愛占明鏡便宜,但他覺得,明鏡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若她不想,沒有任何人能在她身上占到便宜。
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著深深的羈絆。
這位慶總,很善于隱藏,真正的她,也許只有明鏡了解。
“慶總的膽量我已經見識過了,既然是游戲,便是以娛樂為主,慶總身處娛樂圈,手下有不少明星,未來娛樂圈的中流砥柱,皆是出自慶總的手,沒有什么比這更考驗膽量的了。”
鄭青心說,怪不得那么多小姑娘喜歡他,這張嘴說話就是好聽啊。
“雖然我不太了解娛樂圈,但也聽說過一些關于娛樂圈的丑聞,浮華之地必有腌臜伴隨,資本逐利的本質催生出一批批流水線般的復制品,污染墻間觀眾的眼睛,埋沒了真正追求夢想的人才,我希望慶總的出現,能帶給娛樂圈新的希望。”
鄭青深深的看了眼薄玉潯,笑開道:“沒想到薄醫生還是一位憂國憂民的仁醫。”
坐直了身子,鄭青挺直脊梁,“我來娛樂圈,不是復制千篇一律的流水線產品,是來創造神話的,薄醫生等著看吧。”
薄玉潯點頭微笑:“我相信慶總的能力。”
所謂的大膽是敢為人先,做萬人所不能做所不敢做。
鄭青再一次轉動匕首,這一次,匕首指向了明鏡。
明鏡吃完了紅薯,正拿著手帕,一根一根的擦拭著手指。
從始至終,她安靜的沒有絲毫存在感,卻無法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她安靜的坐著,陳舊的淄衣卻完全無法掩蓋璧玉般的珠輝,明珠熠熠生光,像絕世的美玉,散發著溫潤柔和的光芒。
不那么強烈,卻如春風化雨,沁潤心脾。
四人的目光統一望向了她。
被一圈人強烈的注視著,明鏡不疾不徐的做著手上的事情。
“我選誠實。”
鄭青打了個響指,“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摸了摸下巴,鄭青目光在曲飛臺和薄玉潯臉上掠過,“薄醫生,你有什么想問的呢?”
被cue的薄醫生愣了一下,看向明鏡笑著搖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管我問什么,明鏡自然不會撒謊。”
鄭青笑,“還是薄醫生懂。”
薄玉潯低下腦袋,沉吟了一下,復又抬頭,目光灼灼的望向明鏡。
滂沱大雨帶著頹然之勢席卷小鎮,沖刷著大地,一切污穢隨水流沖走。
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老板娘冒著大雨跑回家,婆婆還在家里,她實在放心不下。
迎面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走了過來,與她擦肩而過。
男人的面容在雨簾中顯得模糊不清。
老板娘愣了一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
老板娘跺了跺腳,轉身追了上去。
“先生,先生您等等。”
雨聲掩蓋了她的聲音,她不由得加大了嗓門。
男人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
老板娘有一瞬間的失神,那雙眼睛,實在是美妙極了。
古樸、神秘,深邃,像無垠的幽淵。
老板娘很快反應過來,“先生,您是外地來的吧,我看您臉生的很,您要去哪里,下這么大的雨,太危險了,您跟我先回去吧,我家是開飯店的,也做賓館生意,就在前頭不遠。”
男人漆黑的瞳孔深黑寧靜,被盯著的時候,老板娘心底毛毛的,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男人點了點頭。
老板娘一喜:“那我們快回去吧。”
雨下的這么大,男人走的不疾不徐,仿佛閑庭信步一般。
老板娘有些著急:“先生……。”
男人邁著長腿,很快就越過了老板娘,老板娘盯著男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怪人。
走進大堂,老板娘脫下雨衣,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張嘴就喊:“小紅?”
小紅從樓上“噔噔”跑下來:“二嬸,我二叔怎么樣了?”
老板娘拿起柜臺上的茶缸猛灌幾口,這才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死不了,過幾天就能出院了,還要多謝那兔崽子,歪半寸你二叔就成植物人了。”
萬幸沒有傷到要害。
“對了,明鏡師父呢?”
“明鏡師父上山了。”小紅面露擔憂。
“下這么大的雨,我看今天回不來了,和她一起的幾個人都去山上了。”
老板娘一拍大腿:“糟了,山上沒吃的,天又這么冷,明鏡師父可別餓著凍著了。”
老板娘急的團團轉,“我去山上給她們送吃的,萬萬不能讓明鏡師父餓著了。”
“二嬸你的腿腳不好,下這么大的雨,現在上山太危險了。”
“我顧不了那么多了。”老板娘往后廚沖。
小紅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他的個子比一般男人要高,穿著黑色的雨衣,面容遮掩在帽檐下,顯得神秘孤冷。
雨衣正往下滴水,很快就將他腳下的地面淋濕一片。
小紅正要開口問,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走了進來:“我找明鏡師父。”
小紅看向來人:“吳伯伯?”
來人正是銀店的吳師傅。
吳師傅問道:“明鏡師父呢?我來給她送東西。”
“抱歉吳師傅,明鏡師父上山了,恐怕暫時回不來,您要給她什么東西,我代為轉交。”
“這可不行,我要親手交給明鏡師父。”
老板娘提著一個大袋子風風火火的走出來,“小紅你留下看店,照顧好奶奶,我晚上前回來。”
小紅很是擔憂:“二嬸……。”
老板娘離開的腳步被人給攔住了。
她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先生……?”
男人伸出手,“給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淡淡的壓迫感,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老板娘后背汗毛直立,戰戰兢兢道:“先生?”
一瞬間,威壓散去,男人淡淡道:“我上山送東西。”
話落老板娘手中的袋子被人接過,男人轉身走到吳師傅面前:“把東西給我吧,我幫你轉交給明鏡師父。”
吳師傅目光警惕的打量著他,“你是什么人?”
老板娘連忙站出來說道:“先生,你認識明鏡師父?”
男人低沉的嗓音格外誘人:“心向往之。”
是啊,明鏡師父是多少人的信仰啊。
老板娘不再有其他懷疑,對吳師傅說道:“吳師傅,把東西給他吧,他要上山給明鏡師父送東西。”
吳師傅這才把一個用油布包好的盒子交給男人,再三叮囑道:“一定要親手交到明鏡師父手里。”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老板娘嘆氣:“先生,真是麻煩您了,雨天路滑,山路不好走,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男人轉身,直接走入了雨中。
老板娘盯著男人在雨幕中漸行漸遠的背影,感嘆道:“真是個好人啊。”
“老大,山路太危險了,還是我替您去送吧?”
“不用,你留在鎮上,等我的消息。”
男人加快了腳步,隱入山林間。
“蓁姐,明鏡這次完蛋了,你看看網絡輿論,已經全部淪陷。”李姣姣忍不住得意的說道。
趙蓁總覺得事情進展的過于順利:“沈家呢它掌握著一半的媒體平臺,為什么不出來平息輿論。”
“還不是太過自信了,真以為自己在民間的口碑有多好,假惺惺的做點慈善,就以為自己是扶危濟困的大慈善家了,做夢吧。”
輿論發酵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網民的憤怒只增不減,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水軍的煽風點火,但民眾再一次與資本站在了對立面。
明鏡這塊完美無瑕的美玉,只要有一個小小的缺口,這塊價值連城的美玉,便瞬間分文不值。
民眾擅長造神,更擅長毀神。
他們親手將明鏡捧至云端,又親手將她摔落泥潭。
一個壞人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一個好人,一旦染上了一丁點污點,便是罪無可恕。
這個世間,從來沒有道理可循。
這是一個網友振聾發聵的質問,很快就被湮沒在浩瀚的罵聲之中。
“明鏡現在一定躲在家里哭吧,她這個人最是虛偽了,真想親眼見見她的狼狽樣。”李姣姣嘆氣。
趙蓁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趙蓁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看了眼來電顯示。
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表哥的電話。
“四季鎮?”趙蓁秀眉微蹙:“那什么鬼地方?”
手機對面的男人耐心的解釋道:“四季鎮在白頭山腳下。”
“她為什么會去那里?”
“具體的還需要時間調查,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掛斷電話,趙蓁冷笑了一聲:“原來是躲到山里去了,她以為這樣輿論就會放過她嗎?天真。”
李姣姣眼珠子轉了轉:“蓁姐,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李姣姣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趙蓁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的剜她一眼。
“蠢貨,想死別拉著我。”
表哥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李姣姣臉色有些委屈:“蓁姐,你怕什么,死無對證,霄爺也沒辦法,你可是他的親表妹,難道還能不比明鏡和他親近嗎?”
“你懂什么,我只要她身敗名裂,我不想要她的命。”
趙蓁目的很清晰,真正想要明鏡命的人有很多,可輪不到她,出這個頭,會第一個死的很慘。
若不明白這個道理,明鏡沒死之前,她必定活不了。
李姣姣還想激將法,趙蓁不耐煩的打斷她:“夠了,你的薄醫生沒人想跟你搶,他妹妹不是也在江州嗎?你與其費盡心機整死明鏡,不如抱好他妹妹的大腿,她才是你嫁進薄家的最大助力。”
李姣姣語氣無比怨念:“我也想啊,可人家薄小姐高高在上,看不起我這個江州的小名媛呢。”
她給薄玉姜發了無數條消息,均無一例外,石沉大海。
她算是明白了,這京州來的名媛,眼睛長在鼻子上,這根大腿委實不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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