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玉瞪了他一眼,“我為什么不能進去,我可是這里的女主人,還需要通報什么,滾一邊去。”
她伸手推開守衛,大搖大擺地走向客廳。
萬管家聽到動靜,正好從客廳里出來。
看到消失匿跡的程玉突然出現,萬管家一副被驚到的表情。
網上流傳的視頻他看到了,也知道程玉母女倆沒死,但他沒想到程玉會突然回來。
震驚過后,萬管家連忙上前擋住程玉的去路。
“程女士,你不能進去。”
程玉被攔下,剛想發火,聽到他一句“程女士”,瞬間瞪大了眼。
“萬管家,我才半年多沒回來,你居然喊我程女士?你什么意思?”
萬管家皺眉看著她,難道她還不知道先生再婚的事?
“管家,是誰在嚷嚷?”
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立馬吸引了程玉的注意。
她推開萬管家,順著聲源走了過去。
萬管家暗道不妙,連忙喚來傭人去樓上通知顧海。
走進客廳,程玉看到坐在東沙發上的女人,瞇起眼睛,“你是誰?”
阮友夢知道程玉母女還活著,料到她們早晚會回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她上下打量了眼程玉,斂去眸間的輕蔑,“我是阮友夢,顧海的妻子。”
一記晴天霹靂砸在她頭上,程玉的臉色變了變,先是一愣,隨后表情漸漸猙獰。
“你胡說,我才是顧海的妻子,你是哪里來的狐貍精。”
阮友夢沒理會她,目光轉到一旁的萬管家身上,“管家,以后別隨便什么人都放進來。”
萬管家點頭,“是,太太。”
一聲“太太”,直接把程玉打入谷底深淵。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萬管家,抬手指著阮友夢,“你叫她什么?”
“怎么,你還不知道嗎,我和顧海已經結婚了。”阮友夢扶著肚子站起身,修身的長裙襯得她的肚子更加明顯。
程玉這才發現她懷孕了,臉色瞬間慘白。
“不可能的,我和顧海都還沒離婚,你們怎么可能結婚,不可能,你個賤人,肯定是騙我的。”
阮友夢不惱,呵呵輕笑,“看來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個賤人,敢趁我不在勾引顧海,我和你拼了。”程玉氣急敗壞地朝阮友夢沖了上去。
見狀,萬管家手快地抓住程玉的胳膊,怕她沖撞到阮友夢。
阮友夢一手覆著肚子,退到一旁,看了眼傭人們,“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她趕出去。”
“放開我,放開。”程玉正在氣頭上,力氣都跟著變大,兩個人都拉不住她。
“我才是顧家的太太,你們竟敢幫著外人對付我,你們這些混賬東西……”
“住手。”
冷喝聲傳來,大家停下手,混亂的場面得到控制。
萬管家看到顧海下來了,面上松了口氣。
阮友夢眸光一轉,扶著肚子,快步走到顧海身邊。
“阿海,她要打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她伸手抓住顧海的臂彎,委屈地道。
顧海安撫地摸了下她的手,道,“你到我身后站著,我來處理。”
阮友夢柔弱地點點頭,順從地站到顧海身后。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她挑釁地看了程玉一眼。
程玉氣得眼紅,恨不得將她撕碎。
她看向顧海,憤怒地質問道,“顧海,我才失蹤多久,你就把其他女人領到家里來,你對得起我嗎?”
顧海打量著她,這大半年里,程玉過得并不好,整個人都消瘦憔悴了,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好幾歲。
和阮友夢一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他眸底滑過一絲嫌棄,轉頭給萬管家使了個眼色。
萬管家會意,讓傭人們都退下。
顧海淡聲開口,“程玉,你失蹤之前,我已經和你提過離婚了。”
程玉看著他冷漠的神情,心底的期待徹底幻滅。
她本來以為她回來能得到他的心疼,沒想到他已經另結新歡,早就把她拋之腦后了。
“那又如何,我沒有答應你。”她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顧海,我跟你這么多年,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阮友夢看著她悲憤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顧海無視她的控訴,目光冷漠地看著她,“程玉,事已成定局,你再鬧對你沒好處,該給你的補償我都會給你,那筆錢夠你錦衣玉食地過完下半輩子。”
“呵。”
程玉譏誚一笑,臉上遍布淚痕,聲音哽咽地道,“顧海,你真的夠狠心,你都不問一句婉婉怎么樣,不問我這段時間是怎么過的,就想拿錢打發我,你是有多冷血才能這般狠心絕情。”
“夠了。”顧海開始不耐煩了,冷冷看著她,“程玉,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最好識趣點,否則別怪我不不念及最后一絲情分。”
說完,他的視線轉到萬管家身上,“先把她帶去郊外的公寓。”
“是。”
萬管家看著程玉,面無表情地道,“請吧,程女士。”
程玉盯著阮友夢,突然冷靜下來。
她要是再鬧,顧海肯定容不得她,這樣一來,豈不是讓阮友夢那個狐貍精得逞了。
不,她得先穩住顧海,才能有機會拿回顧家太太的位置。
她壓下火氣,忍氣吞聲地跟著管家離開。
阮友夢看著程玉離開的背影,眸間閃過一抹遺憾。
她還想著程玉能和顧海大鬧一場,讓顧海徹底厭惡了她才好,沒想到她這么聽話就走了。
她上前一步,聲音溫溫柔柔的,“阿海,她怎么又回來了?”
顧海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情略顯疲倦,“她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別管了,我還有個會議要開,先上樓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上樓。
阮友夢轉過身的一瞬,毫不掩飾地黑了黑臉色。
消失了這么久的人突然出現,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轉眼間,溫老爺子的壽辰到了。
在溫野的百般糾纏下,顧影三人答應出席宴會。
一早,顧影就抵達京城。
剛下飛機,他都顧不得去酒店放行李,直奔戚家。
自從戚老夫人過世之后,戚萱和她父親的關系就緩和了很多,珩珩也轉回了京城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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