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上前一步，掩在帽檐下的雙眸淡淡掃了眼男人，清冷的聲音帶著沙啞，“交出監控，還是得罪傅家，你自己選。”
傅，傅家？
男人嘴角揚起的弧度僵住，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目光狐疑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兩人，“我憑什么相信你？”
顧清寧挑眉，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撥出電話。
很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
不是別人，正是傅君承的聲音，“寧寧。”
顧清寧勾起嘴角，“阿承，有個事需要你幫個忙。”
“你說。”他語氣寵溺地應著。
“有一家叫魅的酒吧，我想讓它徹底消失在京城。”
不輕不重的聲音敲打著男人的耳膜，將他每一根神經繃緊。
男人看著顧清寧，眼里的懷疑漸漸被驚恐代替。
“好，我知道了。”傅君承人在國外，但對京城的消息也是一清二楚。
“我明天回去，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顧清寧應了聲好，掛了電話，眸光涼薄地看向男人。
“你現在還有時間可以選擇，待會就不一定了。”
男人摸不準顧清寧的話是真是假，眸底浮出幾分糾結之色。
驀地，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男人的手機。
他快步走了過去，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的臉色唰地慘白，比哭還難看。
手機從他掌心里滑落，男人趔趄地走到顧清寧面前。
“撲通”一下，男人直接跪在顧清寧面前，不復剛才的囂張跋扈，卑微地求饒。
“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一次，求求您……”
顧清寧垂眸看著他，冷聲吐出兩字，“監控。”
男人哭喪著臉道出實情，“不是我不想給你，監控被其他人先拿走了，他給了我一筆錢，把監控錄像給買走了。”
顧昭一聽，急了，他走上前，一把拽起男人的衣領，“被誰拿走了？”
男人知道怕了，有問必答地道，“一個男人，年紀不大。”
顧清寧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機，點了張照片，“是不是這個人？”
男人盯著照片，不太確定，“有點像，那個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我沒看到他全臉……”
他停頓了下，像是在回想，片刻后，他又道，“不過男人的手上有個紋身。
顧清寧眸子閃了閃，點開一段視頻，暫停住畫面，指著視頻里那個假顧澈，“視頻里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就是大明星顧澈嗎？”男人道。
“那天他帶著他的司機一起來的，對了，就是你剛才給我看的那張照片里的男人。”
又是袁豐。
顧清寧收起手機，臉色冷到極點。
顧昭甩開男人的衣領，眉頭緊皺，目光詢問地看著顧清寧。
袁豐那廝算計好了每一步，現在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二哥的下落，還有替二哥洗清冤屈。
“先回去再說。”顧清寧受不了這一屋刺鼻的香水味，轉身往外走。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饒了我。”男人在他們身后苦苦哀求。
“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還有個九十歲的老母親要養。”
顧昭睨了他一眼，冷笑了聲。
他聽他扯淡。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男人也不敢上去阻攔，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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