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沒有普世的價值觀,他小時候從貧民窟到了暗場,所經歷的任何一件事都教給他活著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F洲連法律都沒有,其他地方的條條框框根本沒辦法束縛他。
暫時留著
這是棲遲的回復。
如果聞叢舟這時候死了,就算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無憂也能懷疑到他。
他可沒忘,小姑娘一直讓他做個好人。
程西看到這個回復,很不開心。
不過下一刻,他又笑起來,笑容之間邪惡。
三哥說留著就留著,又沒說健健康康的留著,只要沒死,都是留著。
唐無憂洗完澡去客廳喝水,發現棲遲回來之后一直沒上樓,因為他還穿著之前那一身衣服,手邊放著酒杯。
怎么突然喝起酒了?
唐無憂走過去,還沒等她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棲遲長臂一伸,將人攬著在自己腿上坐下。
椅子比較高,唐無憂要想坐穩,就要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她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干,半濕的頭發因為她的動作掃過他的胳膊、脖頸,散發出縷縷馨香。
棲遲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讓她能夠坐得更穩,也更方便接吻。
他的吻帶著淡淡的酒香,長驅直入,邀她共舞。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了熱水澡的緣故,唐無憂感覺自己軟得不像話,一開始還能配合,到后面只能被動承受。
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窩在他懷里,輕輕喘息著,慢慢平復呼吸。
棲遲長臂穿過她的腿彎,將人輕輕抱起,放在沙發上。
他去了趟洗手間,拿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唐無憂盤腿坐在沙發上,乖乖的任由他動作。
落地窗映著他們的身影,窗外夜空,星河璀璨。
凌晨一點多,距離雅致小區不遠的一個高檔小區內。
一道高瘦的身影翻墻進入,避過了所有監控,上了頂層。
他剛從窗戶進去,敏感地感覺到身側有空氣流動。
本能地偏頭躲過。
借著月光,看清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看著面前戴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入侵者,沉聲問:“什么人?”
“你爺爺。”
這道聲音聽起來比較年輕,話音未落,人已經打過來。
剛交上手沒幾招,大概都清楚了彼此的實力。
一招一式,都想致對方于死地,這種打法,是常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打法。
纏斗片刻,各有損傷,誰也奈何不了誰。
高大男人拿槍的瞬間,入侵者從窗戶逃了出去。
男人想去追,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制止。
剛才他們的打斗,這人看得一清二楚,“不用追了,我知道是誰。”
唐無憂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睜開眼,伸個懶腰,洗漱下樓。
今天她和棲遲照例去晨跑,程西昨天說了跟他們一起跑,唐無憂下樓的時候,特意給他發了消息。
程西收到消息的時候還沒起,看到消息讓他們等他兩分鐘。
唐無憂和棲遲站在樓下說話,不到兩分鐘,程西下來了。
穿了一身黑色運動裝,戴著鴨舌帽,打著哈欠,這副困頓的樣子,很像是晚上干壞事去了。
他今年才十五歲,距離十六歲還有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