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千:
夜漸漸深了,風吹草叢,沙沙作響。
營地只剩下幾盞照明燈,在暗黑的夜里,照亮一方。
在風吹草地的聲響中,帳篷拉開又合上的生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1號帳篷,也就是唐無憂躲在的帳篷。
來人身形高瘦,動作敏捷,一進來就瞄準了床上的人。
鋒利的短刀閃過一抹寒芒,手起刀落。
卻落了個空。
就在刀落下的那一刻,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睛,動作敏捷地避開。
她的速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持刀人拔刀想要再刺的時候,啪地一聲。
唐無憂開了燈。
“明知道打不過我,為什么還要來?”
燈下持刀的那人,梳了一頭很有個性的臟辮,古銅色的臉龐上,那一雙紫葡萄一般的眼睛很亮,但比平時多了一抹寒涼。
這人正是吉桑。
加入暗場訓練堂短短幾個月,從A級升到F級,是今年訓練堂評級中最大的黑馬。
如果沒有唐無憂的回歸,以他的身手,打敗河絕和陳虎,成為新一任的訓練堂堂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看起來很好相處,尤其是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的時候,讓人看起來很真誠。
對于唐無憂的問題,吉桑笑了,“那也要試一試。”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吉桑,告訴我理由。”
聞言,吉桑臉上的笑突然放大了一些,“你怎么知道不可為?”
唐無雙雙手抱臂,姿態看起來很放松,“你是指給我下藥的事?”
“你知道?”吉桑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從中午的那頓燒烤開始他就在下藥,擔心被察覺,下的很少,晚上的飯是他幫忙做的,藥量加重了一些。
中午的藥效會讓他們的感知不那么靈敏,晚上即使藥效加重也感覺不到。
至于那些因為高燒沒有吃中午那些燒烤的人,他們大病初愈,味覺本來就不靈敏。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堂主,要不然也不會采取下藥的方式。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我吃第一口燒烤開始。”
唐無憂重生歸來,對各方面的感知都很靈敏,尤其是藥物方面,從她吃下第一口燒烤開始,就已經感覺到里面有東西。
“居然那么早!”
早在唐無憂治療那些高燒之人的時候,吉桑就已經感覺到在醫術上很有造詣,但沒想到她能厲害到這種地步。
他下的藥,是他們部落特制,從來沒有外人能在發作之前察覺。
“為什么當時不說?”
吉桑不明白,既然那么早就發覺了,何必等在現在再來揭穿。
她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
吉桑眸中閃過一抹可惜之色,“你如果當時就說,今晚說不定能逃過一劫,現在才說,太晚了。”
外面傳來打斗的聲音。
吉桑笑了笑,“他們來了,今天這個營地的人,誰也走不了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人,只是想和暗場做個交易。
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不代表我們的人打不過凌度和程西。
其他人你或許不在乎,但他們兩人,你不會不在乎吧?”
吉桑在暗場時間不長,但通過不著痕跡的多方打探,他能確定無憂和凌度、程西之前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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