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憂坐在車內,面朝外面,纖細白皙的小臂上,有一道長約三公分的傷口。
傷口已經不再出血,只不過因為被劃傷后沒有及時處理,流了不少血。
從白嫩的小臂直到手背,都是血跡,看起來很嚴重。
但也僅僅是看起來比較嚴重。
漆黑的眸子在看到她手臂上的血跡時,瞬間陰沉下來,薄唇緊抿。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凜冽寒意。
他先用消毒液給她清理了血跡,又用碘酒給傷口消毒。
緊接著,凌度從醫藥箱里拿出一個綠色瓶子遞過去,里面是透明的藥膏,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棲遲用棉簽沾了藥膏,動作很輕地給抹在傷口上,認真仔細的樣子,像是在對待易破碎的珍寶,深怕弄疼了她。
就這涂藥的功夫,凌度已經把江東的手臂上的傷都處理好了。
江東說是骨折,他摸著頂多就是有些骨裂。
很快給他處理好之后,就開始看著站在一旁,圍觀涂藥。
棲遲涂完藥膏,開始給唐無憂纏紗布。
凌度很想提醒一句,就那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根本用不著紗布。
可是他不敢。
三爺現在是醫學生,他能不懂。
他固執地纏紗布,可能是怕唐小姐傷口冷......
這樣的想法,想想就很可笑。
紗布纏完,唐無憂剛要自己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棲遲抬眸看她一眼。
唐無憂手一僵,微笑,“你來,你來吧。”
棲遲垂眸,很小心地將她的袖子放下來,然后牽著她沒受傷的那只手,上了另一輛車。
商陸北開車,唐無憂和棲遲坐在后面。
剛才他們來的時候,程西也來了,只是在棲遲給唐無憂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那些人敢傷姐姐,找死!
商陸北開車離開之后,江東直接打給程西,“在哪呢?我過去。”
他的胳膊處理之后,用板子固定著,上面纏了紗布,掛在脖子上。
現在屬于半個殘疾人。
但是這點傷,江東根本不在乎,當年在F洲的時候,他受過很多次比這重的傷,照樣出任務。
這次唐小姐出事,主要責任在他。
不把這件事解決了,他沒法安心去刑堂領罰。
唐無憂和江東剛走沒多久,余痕帶著他的人也走了。
沒回他們的老巢,而是一路向西。
在道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他深知今天這件事的嚴重性,殺了江東,帶走唐無憂,把人交出去,任務就算完成了。
可現在的情況最差的情況。
唐無憂沒能帶走,江東也沒死。
以盛北別館的背景,接下來他們肯定會瘋狂的報復。
還有白家三少,聽說他很看重唐無憂,他雖然久不在京市,可余痕就是覺得這是個人物。
不能輕易招惹。
要不是那邊給的條件實在誘人,他是不會接這一單的,現在已經后悔了。
“痕哥,現在怎么辦?”
大毛手臂被唐無憂打折了,疼得他直出冷汗。
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處理傷口的時候,現在的重點是逃命。
江東他們都認識,盛北別館的背景更是深不可測。
現在放虎歸山,自己只能逃。
可就算是逃,也不能就這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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