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小臂上,醫生正在處理,旁邊的垃圾桶里,滿是帶血的紗布。
少年嘴角勾著笑,與平時的邪氣不同,現在的笑很暖,他特意看向旁邊,“三哥,姐姐關心我。”
語氣炫耀,滿臉驕傲。
男人姿態閑適地坐在沙發上,冷白立體的臉龐在燈光下深刻清絕,修長的手指滑動手機,上面滿是一人的照片,聲音冷漠低沉,“你退步了。”
說到這個,娃娃臉上的燦爛笑意消失,轉而變得陰暗起來,“有個對家戰隊一直在接觸我,被我拒絕很多次了,是他們的人動的手。
不過——
他們還沒那么大能力設計我,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對方雖然打著他們的幌子,但事情做得太粗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怕是只有那邊的人做得出來。
我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三哥,我想回F洲,這次的仇,我要親自報。”
棲遲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起身,扔了個小玉瓶過去。
程西抬手接住,“什么啊?”
“傷好之前,哪都別去!”
連綿陰雨里,男人黑衣黑褲,冷白的手指握著一柄黑傘走進雨里。
朦朧雨霧模糊了他冷峻深刻的側臉。
程西轉頭看了眼,又回過頭來。
他胳膊的傷還在處理。
醫生額頭上隱約冒出了汗。
這傷非常重,深入骨髓,弄不好的話還會留下終身的殘疾,偏偏病人一點都不配合,不進手術室,不進無菌室,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連麻藥都不打,說自己不怕疼,手術中還要玩手機。
這是什么重度中二病少年?
“你那是什么眼神?”頭頂傳來少年陰惻惻的聲音。
面容清秀的醫生有條不紊的手術著,聞言抬了抬頭,露出一抹淡笑,“看sb的眼神!”
少年邪氣的眼神陰郁下來,“凌度你找死!”
“你不敢!”凌度慢條斯理地進行縫合,他是醫生,暗場的醫生,暗場實驗室的領導者。
最重要的,他是程西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早晨開始的雨,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晦暗的天際,無邊的雨幕,破敗的紅星小區。
午后的室內很安靜,老人在屋內睡著,手邊還有未繡完的手帕,簡潔干凈的客廳內,淺灰色的沙發上,女孩側躺著睡著了,身上蓋著薄毯已經有一半滑落在地,旁邊的地上還有競賽資料。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屋內靜謐美好。
棲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情景。
他關了里屋的門,一步步走向沙發。
靜靜地站在一步遠的地方看她。
她睡著的樣子像小時候一樣,很乖,不會亂動。
不知看了多久,他走近一步,在沙發前蹲下,慢慢靠近,目光虔誠又專注,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撿起薄毯重新給她蓋上,又撿起地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回頭對上一雙清凌凌的小鹿眼。
像是并不意外,嗓音輕柔繾綣,“舍得睜眼了?”
黑眸深邃溫柔。
小鹿眼眨巴眨巴,突然拉起薄毯蓋住了臉。
拽著薄毯的手指慢慢收緊,額頭上溫熱的觸感仿佛還在。
怎么辦?腦海里循環閃爍著這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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