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庶女被迫精分第546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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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24日  作者:青山羨有思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青山羨有思 | 黑蓮花庶女被迫精分 


陽光從鏤雕的長窗照進,地上落下一片鶴立九霄的黑白水墨畫卷,風一吹,窗欞動,畫卷扶搖難上,再明媚的陽光也無法給人帶來如釋重負的心情。

楚涵端正的面孔在“明鏡高懸”的匾額下顯得威嚴肅肅,拍下驚堂木,開始問案。

“堂下所跪何人!”

阮明心如擂鼓,看了琰華一眼,垂首道:“草民云霧閣的掌柜阮明,是扶風郡君的陪嫁奴婢。身后六人是店中伙計,皆是良民。”

跪在阮明身后的六人唯唯應是,又各自報了名字、家主何處,又肯定道“不認得此人”!

紀要人員筆下簌簌記錄。

而那個黑衣男子滿目倔強,捂著拿自己衣裳撕破的布條簡單包扎的傷口,冷哼道:“你們休要胡說栽贓!我的名字沒什么不能說的,叫齊三,只是一個普通的鏢師,可不是你們口中的是什么刺客!”

“鏢師”二字讓楚涵莫名眉心一跳,耳邊是二道門處百姓們漸漸如落花隨風高揚起的議論聲。

手中的驚堂木拍落公案:“肅靜!你是鏢師,在何處當差,與云霧閣中眾人有何關系,說清楚!”

齊三目色深長地看了楚涵一眼,又小心翼翼看了琰華一眼,用力撇開了面孔,不言語。

但他那一眼,卻讓眾人有了更多的聯想。

琰華目色平靜,在大堂一片憤怒、隱忍、陰毒之中,頗有幾分拈花看塵嫻雅姿態。

云海湊過去,以不傳六耳的聲音小聲道:“這一局有點看頭,他們是想讓元郡王做蟬,拉鄭家入局成螳螂么?”

琰華看了一眼身邊這容貌出色卻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少年郎,不得不說有些人的敏銳是生在骨子里的,與他在何處成長并無太大關系。

每每讓他做什么,他也不做多問,卻能在一點一滴看似沒有關聯的線索里自己找出關鍵之處,看破這一場仿佛是針對他們夫婦、實則另有玄機的陰謀。

琰華低沉的聲音帶著幾許神秘之色:“把局布成天羅地網,胃口很大,就怕收網時力量不足,最后落得個尸骨無存的地步!”

云海唇邊挑起一抹冰雪般的笑紋:“這些為了掌握可睥睨天下的權勢而前赴后繼的蠢貨,正好給了皇帝整肅朝堂的機會。只可惜,沒人懂得黃雀之后還有獵鷹啊!”

琰華神色平靜如水,所有的鋒利都藏在了悠然的語調中:“不是不懂,而是人人都以為自己是隱藏在最后的執棋者。”

云海美麗的面孔上是全然的不以為意:“是執棋者就不會被阿姐耍的團團轉,跌進陷進而不自知了。”輕輕一嗤,說不上是不屑還是冷漠,“不過我想,太子會很高興。”

琰華的眸子似一潭深淵,烏碧碧的深邃:“你阿姐做這一切是為我,我們做這一切是為朝堂安穩,從來與他無關。”

太子若領情,也不過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云海默了須臾:“他若能坐山觀虎斗,不費吹灰之力成為贏家倒也算他本事。縱觀這一局,牽扯進去的門閥府邸有多少是他想拉攏的,事情鬧到這一步,嫌隙已出,他想坐收漁翁,怕是難!”

琰華望公堂之外看了一眼,忽而凝眸:“且看著吧!人心繁復錯亂,也不是誰都能利用。誰又能利用了誰呢!”

若是連云海都能看穿的陰謀,太子卻不能敏銳的察覺到,并作出身為一國儲君該有的反應,拉攏不拉攏得到朝臣倒是小事,恐怕皇帝也要對他的洞察力感到失望了!

肖讓轉首看向琰華和云海,卻只見二人仿若局外人一般小聲說著話,淡然無波。

最近總聽魏國公說起這幾個年輕人,對今日沒有露面的扶風郡君更有贊賞之意,說她有長公主年輕時的風采。

長公主年輕時的手腕與謀勢,便是朝中頗有沉浮算計的老臣聯起手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即便只是有幾分殿下的風彩,亦已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當時聽著并不以為意,朝中這十數年來也算太平,沒有那么多的謀算可用,何況一閨中女子爾。

可此刻看到這兩個年輕人面對如此鋪天蓋地如濃霧般的算計,竟還能保持鎮定與澹然,到真有幾分長公主和魏國公那群人年輕時的風采了。

而至今不曾露面的扶風郡君,倒也真像個縱觀全局的執棋者。

希望他們也能做到算無遺策吧!

亦或許,今日這一步,本就是他們這些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宣之于口的默契合作?

肖讓微微揚了揚眉,此刻倒覺得自己無法看透他們了。

斂了斂神色,又轉回堂中。

他一直看著下跪幾人的神色,注意神色有異又何止是那鏢師,連阮明舉止間亦有閃爍,不由皺眉厲聲道:“公堂之上,大人問你什么就答什么!你說你不是刺客,手臂上的傷怎么來的!一身夜行衣躲在密室之內又是做甚!說!”

齊三咬緊了腮幫子,大聲否認道:“不過就是穿了一身黑色衣裳,與夜行衣有什么干系!誰規定待在密室里的就一定是賊人、兇手!我這傷、這傷就是醉酒后不小心摔倒被樹枝所傷!什么刺客不刺客的,我若有那本事無聲無息殺那么多人,我早在綠林揚名立萬做大俠了,還用得著做個小小鏢師么!”

人群擁擠,也不知是誰手中的東西掉落。

“叮”的一聲,驚的楚涵眼神一跳。

他越是不說清自己是誰,楚涵心中越是不安,卻幾乎可以肯定他最后一定會咬住楚家、咬住琰華夫婦不放。

面色一沉,神色如點點飛白的寒冰碎雪,揚聲責問:“你與云霧閣有何干系?為何會出現在云霧閣倉庫的密室之中!”

齊三似乎被這個問題驚了一跳,微微一瑟縮的肩膀動作里隱隱透著驚懼與心虛,連連搖頭道:“昨晚喝醉了,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密室里。”

鄭清巍語調輕晃的瞬間,在暖陽而沉肅的空氣里劃出一道冷冷洶涌:“還記得自己吃醉摔倒被樹枝所傷,卻不記得自己吃醉后去了哪里么!分明就是在狡辯!”

齊三咬牙冷哼道:“當時沒那么醉,后來酒意上頭了,什么都不記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元郡王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猛然上前揪住鏢師的衣領往上一提,鼻下輕輕一嗅,旋即嫌惡的用力丟開:“醉酒!你說你醉酒后不知怎么到了云霧閣倉庫的密室里,可你身上卻是半點酒味也沒有!還敢做謊言意圖蒙騙過關!”

齊三昂著頭頸,嘴硬道:“我酒量差,吃不過一盅酒罷了!這一晚上散去,自然是什么都聞不見了!每個人的酒量不一樣,做如何做得證據!”

元郡王忽然一轉身,嵌著明珠的黑色皂靴便狠狠揣在了一旁的阮明心口。

阮明不備之下整個人狠狠砸在了地上,嘴角都有鮮血溢出,半天沒能翻起身來。

元郡王嘴角蘊了一抹寒徹之意,更有即將如愿以償的得意:“沒有你們這些賤人放行,他能悄無聲息的進到深鎖的倉庫里么!還不從實招來,你們這起子賤人是不是受人指使殺害了那么多無辜之人,栽贓于元郡王府!”

阮明好不容易重才新跪好,捂著心口,深深伏地道:“回稟大人,但草民當真不知此人為何受了傷躲在鋪子的密室里,外頭的碎喉案究竟與此人有什么關系草民就更不得而知了呀!但與我們云霧閣千真萬確沒有半點干系啊!還請大人明察!”

鄭清巍注意到他深深垂下的神色里分明不敢與堂上對視的心虛,心底微微一動,更是認定了此事就是琰華和繁漪所為,為的就是向他報復玄武湖的刺殺!

神色里的憤怒與殺意噴薄而出,目色如孤鸮般對向了坐在公案之后的楚涵,冷笑之中的譏諷之意甚明:“堂堂刑部大堂,律法嚴明之所在,主審官就是這么問案的!一個嫌犯,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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