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商販行人步伐匆匆,都想趕在天黑之前歸家。
在這人潮中,有一道身影卻與他們背道而馳,他不急不緩,去的是平民百姓顯少會踏足的區域。
“少主,我們不提醒一下虞氏嗎?”廂房內,墨羽看著下方蔣濤的背影問。
姬云熙嘲諷一笑,漫不經心道:“既是她自己要找死,那還提醒她作甚?反正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
“少主英明。”
“去通知大家,我們該離開了。”姬云熙站起身往外走:“對了,可找到她把軒轅策藏哪了?”
“應當還在王府,具體的位置屬下還沒找到。”墨羽跟上去道。
王府太大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今早才知道這事,留給他們尋人的時間太少了。
“真是便宜他了。”想到那些死在軒轅策手中的族人,姬云熙暗暗咬了咬牙,隨即臉上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少主放心,奴婢已經按你的吩咐,讓那一家人分別去各個醫館看診了。”
“呵,姓沈的能救一人,我不信她還能救……”
廂房門打開,姬云熙臉上的笑僵住。
“姬洛!”
靖安王府。
虞氏盡量忽略不停跳動的眼皮,挪了挪早已跪得發麻的雙腿,痛的倒吸了口涼氣。
伺候的吳嬤嬤見狀勸道:“王妃娘娘,老奴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您已經在這守了好些日了,鐵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啊,您說您要是有個好歹,郡主該怎么辦?聽老奴一句勸,還是回房休息一下吧……”
其實這樣的話吳嬤嬤每天都要說上好幾回,可虞氏從來不聽,然這次卻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扶我起來吧。”
吳嬤嬤一愣:“哎,好。”
跪久了,虞氏的腿早已沒了知覺,吳嬤嬤忙叫婆子抬來轎輦把她送回主院。
不想虞氏前腳離開靈堂不久,軒轅葉就過來了。
“我母妃呢?”她問跪在靈堂前的管家。
“王妃身子不適,吳嬤嬤送她回房休息了。”
軒轅葉一驚:“母妃病了?”
主院寢房,吳嬤嬤看著虞氏膝蓋上的淤青,心疼得眼眶發紅:“王妃,您稍等一下,老奴這就去拿藥。”
虞氏疲憊的靠在軟榻上,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歇會就好,嬤嬤你先下去吧。”
“可是您的腿……”吳嬤嬤還想再勸勸,見她已經閉上了眼,只好帶著人離開。
虞氏也是當真累了,側了個身想睡會,身后再度響起腳步聲,她不悅道:“嬤嬤,我不是說……”
“放心,她已經走了。”
這個聲音……
虞氏一驚,猛的睜眼,看清從屏風后頭走出來的男子,瞳孔劇烈收縮,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
“我怎么了?哦……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怎么還活著,是嗎,王妃娘娘?”蔣濤一臉陰沉的走向她。
虞氏很快回過了神。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故作鎮定的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上不存在的褶子,秀眉微蹙道:“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誰讓你來的?還有,虞家那邊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你放心……”
她看到自己怎么可以一點愧疚都沒有,好似什么事都沒發生?
蔣濤怒紅了眼,不等虞氏把話說完,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壓低了聲音吼道:“虞眉,你還是不是人?”
知道虞氏想殺他滅口的時候,蔣濤都沒有這么生氣,為了他們的女兒,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得知自己已經昏迷四日后甚至還能理智的去分析自己醒來的時間是不是一個圈套。
可他不能原諒她對蔣家人下手。
“我蔣家十一口人,就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他一連問了兩遍,雙目猩紅的死死盯著虞氏,眼中盛滿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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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呼吸一滯,想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你快放開我,否則我就叫人了。”她威脅道。
“那你叫吧,靖安王頭七未過,王妃就在房中與外男私會,想來鳳城的百姓很樂意添上這么一個談資。”
虞氏一噎,憤憤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先放開我。”
“不知道是嗎?”蔣濤冷笑一聲:“好,那我現在就送你下去,到時候讓我蔣家被你害死的人親口告訴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雙手慢慢收緊。
虞氏原本蒼白毫無血色的臉泛起了紅,雙眸慢慢蓄滿了淚水,斷斷續續道:“沒,沒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我不是人,可……可是我有什么辦法?你父親找到我這里威脅我……說我若是不給他一筆銀子就要讓我們的事大白于天下……”
這話是假的,虞氏敢這么說,不僅是因為蔣父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更因為蔣父本身就是個賭徒,蔣濤給家里的銀錢,大半都被他拿去揮霍完了,這點蔣濤自己清楚。
至于蔣父如何會知曉他們之間的事,就像虞氏擔憂的那樣,蔣濤和家人同住一個屋檐下,誰知道他有沒有無意中聽到點什么。
這點,恐怕蔣濤自己也不能保證。
既然有一個蔣父,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你把我殺了吧。”虞氏說完直接閉上眼,睫羽輕顫,一滴眼淚滑落滴在蔣濤的手背。
蔣濤的喉頭滑動了一下,雙手無力的垂下。
他下不去手!
他第一次見虞氏的時候還只是虞家的一個下等奴仆。:楽彣説蛧
虞氏則是家中虞家所有小姐中長得最好看也是最得寵的,閣樓下驚鴻一瞥。
少女明眸皓齒,笑容甜美。
他想,世間怎會有如此好看的人。
為了可以多看她幾眼,他鉚足了勁鉆營,成功被虞家少爺看中留在身邊。
從此跟著虞家少爺去后院給當家夫人請安,成為了他每天最期盼的事。
可讓他沒想到的事,沒多久,虞氏就成為了虞家的棄子。
她的處境變得很是艱難,可每次見到她,她臉上依舊帶著純粹干凈的笑,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從人人追捧到連下人都能欺負,她都不難過嗎?
這個疑問在他第一次幫她的時候問出來了。
她只是沖他狡黠一笑。
雖然她什么都沒說,可蔣濤看懂了。
虞氏在他心中,除了好看這個印象,多了個聰慧。
相處得多了,又多了點別的。
可蔣濤知道,哪怕是被家族放棄的虞氏,也不是他能夠沾染的,甚至覺得自己那些不堪的念頭對她都是一種玷污。
他把自己的心思埋在心底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憑著是少爺身邊重用的人這個身份,力所能及的去護著她。
無論虞氏后來做了什么,他都覺得她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所以他也愿意成為她手里的那把刀。
也許老天厚待他,竟讓他與心心念念的人有了孩子。
雖然他知道那不過是因為虞氏需要一個孩子保命,但他依舊竊喜不已……
他想,他愿意把自己的命給她。
可是……
思緒間,一個凳子帶著巨大的力道朝他的頭砸來。
望著面前通往結界外部的一個空間“洞”,我無比滿意地說道:“理解了原理之后,感覺空間通道也不是很難打通啊。”
“厲害啊,無師自通還能掌握的這么快。”王藝臻發自內心的稱贊,因為在他的記憶里,還無人能在空間能力上有這么強的悟性。
果然,老四是個天才。
“熟能生巧罷了,以前就已經有所理解和掌握,現在只不過是更通透了而已。”在考場期間,我曾強行打通過空間戒指,本質上講這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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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考場那會兒我打開的通道可以說那種大小,而現在我已經能打開一個狗洞大小空間通道。
用狗洞這個比喻可能不太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洞普通人還真就過不去,也就只有小型動物才能通過。
不過,這已經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境界跟不上,技巧就算再熟練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來未來要是能打開一個能讓人通過的通道,起碼也得在貫通境,甚至是三星以后了。
“哎,你們看,這塊場地的結界破了一個洞。”
“莫非是場地出問題了?”
“什么場地出問題了,是有人從里面打開了一個空間通道,也不知道出手的高人是哪位三星的大佬?”
結界之外,傳來了吃瓜學生們的議論聲,顯然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我這邊的狀況,當下便有人聚集到了洞口附近。
然而,就當他們順著洞口往里看時,原本穩定的空間通道突然劇烈顫動了起來,旋即迅速縮小,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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