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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懵,上官翰是不是吃辣椒粉吃傻了?
這種被她收拾了還送東西的傻子可不多見,除了錢有德那個缺心眼的玩意兒,也就上官翰了。
這叫什么,欠虐?
不過這玩意還挺好看的。
嗯,下次可以下手重點,沒準還能有意外的收獲。
沈易佳盯著琉璃盞看得認真,也就沒有注意到宋璟辰黑下來的臉。
上官翰還在做著討好了沈易佳,以后不用挨欺負的美夢,殊不知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想到什么,沈易佳突然問:“那支宣筆你還給他了?”
宋璟辰眸子一暗,想起墨鳶說的……
他搖頭:“尚未。”
原以為錢有德蹭頓飯,喊句宋大哥已經夠不要臉了,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厚臉皮。
他直接在沈府住了下來,美名其曰要跟他的宋大哥培養培養感情。
不要臉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朝廷的人是在十一月中旬到達的潯陽。
十月中旬就從從京城出發。
原是早該到了,可偏偏一路波折不斷,不是山道塌了只能等人清路;便是橋斷了,前路行不通需要繞路。
更慘點就是遇上山寇搶劫,明明他們馬車上有明晃晃的朝廷標志,退一萬步來說這些土匪目光短淺不認識這些個標志。
那押運糧草的軍隊總認識吧,一個個可穿著鎧甲呢。
可偏偏那些土匪就跟瞎子看不見似的,一點也不怕,沖上來就喊打喊殺。
讓他們這一路走的真是苦不堪言,唯一慶幸的就是糧草并未出差錯。
隊伍停在潯陽城城門口,明明該擔心這些百姓們會將他們生吞活剝了,如今一個個反道是松了口氣。
而在他們到達的前一日,宋璟辰便收到了消息,確切的說,那些人一路上的波折都有他的手筆。
這也就是沈易佳好奇楊叔不見了的緣由。
雖然都是要來的,可錦上添花怎么會有雪中送炭來的有用呢?
他爭的也不過是這一個時間差罷了。
隊伍到了城門口也不直接進城,原本行在最前面開路士兵打馬向兩邊而去將中間的路讓出來。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緩緩行至到隊伍最前方。
走在前面的那輛馬車車夫停下車后朝車內拱手:“周大人,到了。”
過了幾息,馬車的簾子才緩緩掀開,露出坐在馬車內的一位年過半百,胡須發白的老大人。
周大人是歷經兩朝的老人了,是一位徹頭徹尾的保皇黨,一直深的崇安帝信任。
曾就有官員被牽連進某件大事里,因怕查到自己身上。
顛顛的跑去給周大人送重禮意圖拉攏,卻不想第二日便被擼了官職下獄。
就是因為這周大人帶著禮進宮將其告發。
說來那人也是倒霉,原本名單上根本沒有他的名字,若不是自作聰明也不會落得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從此再也無人敢意圖去跟這周大人套近乎,他成了孤臣,卻也成了崇安帝最信任之人。
就連告發過上官翰的趙太傅都是比不了的。
周大人探出頭,渾濁的眸子微瞇,看到城內的景象后愣了一下。
只見城門口一隊守軍盡心盡責的站在兩邊。
進出城門的百姓三三兩兩言笑晏晏,身上穿的雖然都是粗布麻衣,可看得出足夠御寒。
據他所知,這潯陽城百姓如今應當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才對。
可他看到的是什么?一個個面色紅潤,精神煥發,哪像剛經歷了戰爭吃不飽飯的人?
就是以往聽說過的潯陽城百姓窮困潦倒也不該是這副樣子。
若不是那城門上明晃晃的潯陽兩個大字,他還以為是走錯了。
他們這支隊伍停在這也有一盞茶的時間,可周圍百姓愣是沒看見似的,連眼神都沒往他們這邊瞟一下。
周大人面色沉了沉,召來一個士兵:“去跟那守城的說,朝廷來人了,讓安樂王速來城門口迎接。”
他現在代表的是崇安帝,陛下的面子不能丟。
那士兵應是后便打馬往城門而去。
那士兵一離開,第二輛馬車上掀開一角的簾子重新放下。
一小太監嬉皮笑臉的湊到旁邊老神在在喝茶的人面前問:“干爹,您不去看看?”
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崇安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李公公。
李公公輕呷了一口茶,掀起眼皮砸吧了下嘴沒好氣道:“出去干嘛?跟著一起丟人?”
看不清形勢,可不得丟人?趁著無人阻攔乖乖進去不好嗎?
別到時候弄得自己下不來臺階不說,沒準今日連城門都進不去。
小太監狗腿道:“還是干爹想得通透,可是這安樂王真的敢不來嗎?”
李公公睨了他一眼:“咱家又不是安樂王,你問咱家咱家問誰去?”
小太監夸張的打了幾下嘴巴:“兒子說錯話,該打,干爹您別生氣。”
李公公被逗笑,翹起蘭花指點了點小太監頭:“在咱家面前就算了,到了別地還這般口無遮攔看誰救得了你。”
“是是是,干爹教訓的是。”
正如李公公所言,那士兵跟守城將士交談了幾句便回來了。
周大人問:“如何了?”
士兵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是會去稟給王爺的,讓咱們在這等著。”
周大人面色一沉,什么叫等著?那萬一安樂王一直不來他們是不是也別想進去了?
這邊守城將士看著目不斜視,其實眼角余光一直打量著馬車這邊呢。
注意到周大人臉色,一人輕嗤一聲轉頭跟身旁人開始交頭接耳。
“還是慎之公子聰明,早就算到這些人的嘴臉,還想咱們王爺親自出來迎接呢,哪來這么大的臉。”
“少說兩句,一會下職了去王府走一趟就是。”
“嘿嘿,不會忘的。”那守將笑著道。
他們下職的時候可也到了關城門的時間呢。
眼見著天一點點暗下來。
“大人,咱們要不直接進城吧?”
周大人身邊的隨從周青試探性問。
雖然馬車上也放了個炭盆,可那風依舊呼啦啦的從簾子縫隙灌進來。
他一個年輕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上了年紀的人。
周大人端坐在那,冷的抖了抖胡子,憤憤吐出一個字:“等。”
他也想進城啊,可是方才他話都說出去了,如今怎能自打嘴巴。
偏偏那該死的李公公也不來勸一下給個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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