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瓶子,華流螢低頭掃了一眼,瓶子是透明的,只有手指頭長短粗細,里面裝著少量的白色粉末,瓶身并未見到標簽,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見瓶子到了華流螢手里,鞏含真終于不再偽裝,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膝蓋,站直身體,面向華流螢。
華流螢看向鞏含真,“說吧,里面是什么?”
鞏含真嘴角微挑,鄙視地看向她,“你說呢?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還用得著來問我?”
華流螢笑了笑,“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罷了,看起來你并不想要。”
華流螢拿著瓶子走進休息室,身后還跟著一大群人。
走到化妝臺前停下,仔細看向化妝臺上的各類化妝品,光目最終停在了一盒定妝粉上。
華流螢扭頭看向鞏含真,“還不說嗎?”
鞏含真無視了她的話,看也沒看華流螢一眼。
華流螢也不在意,拿起定妝粉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沒發現有什么不同,又將定妝粉交給了身后的龔國慶。
龔國慶接過定妝粉放在鼻子底下仔細聞了兩下,然后看了眼華流螢手中的瓶子,最后又交還給華流螢。
“有些微的刺激性氣味,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五氧化二磷。”
聽到龔國慶給出的答案,華流螢的臉面立刻沉了下來。
“什么東西?”
劉月然和管梅、季琳三人聽的一臉懵,連忙看向其他人。
薛瑤理了理秀發,傲嬌地揚起了下巴,“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樸真拳頭緊握,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我上學時化學剛剛及格,畢業又這么多年了,現在全還給老師了,所以我也不知道。”
他身后的制片三人也連忙擺手,“我學的是文科,理科不懂。”
三人齊聲表示不知道五氧化二磷是什么東西,管梅和季琳、劉月然三人又看向華流螢。
華流螢不愧是學霸,當即便給了眾人答案。
“五氧化二磷,白色無定形粉末或六方晶體,極易吸濕,360℃升華,不燃燒,溶于水產生大量熱并生成磷酸,對乙醇的反應與水相似,相對密度2.30,熔點340℃,為酸性氧化物有腐蝕性,不可用手直接觸摸或食用,也不可直接聞氣味。
侵入途徑:吸入、食入、經皮吸收
健康危害:中毒表現與黃磷相同。
急性中毒:經口:毒物進入數小時內,發生惡心、嘔吐、腹痛、腹瀉,數日內出現黃疸及肝腫大,或出現急性肝壞死,最嚴重的病例,數小時內患者由興奮轉入抑制、發生昏迷,循環衰竭,以致死亡。
吸入:輕癥患者有頭痛、頭暈、嘔吐、全身無力,中度患者上述癥狀較重,上腹疼痛,脈快、血壓偏低等;重度中毒引起急性肝壞死及昏迷。慢性中毒:有呼吸道刺激癥狀、胃炎、肝炎、貧血等。
我先前說了,五氧化二磷不燃燒,但遇水及有機物如木、棉或草發生劇烈反應放出熱,可引起燃燒。
五氧化二磷氣味刺激,放入水中很容易讓我們察覺,是不可能讓我們喝下去的,而且她雖心腸不好,但也不致于想殺人,應該只想讓我們遭些罪,所以只能研磨成粉末摻雜到其他帶有氣味中的物品中,比如這盒定妝粉。”
擺弄著手中的定妝粉,華流螢看向鞏含真的眼神帶上了絲殺氣。
就算她沒想要她們的命也該死,毀人容貌和殺人有什么區別?一個女人若沒了容貌還不如死了,活著也是受罪。
管梅和季琳、樸真等人震驚地看向華流螢,然后又低頭掃過她手中的定妝粉,過了好久季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流、流螢,你沒搞錯吧?這怎么可能?我們這里怎么會……?”
突然想到這里是學校,就算職業高中再怎么不以學習為主,該上的課還是得上,尤其是專業課,而這所學校就有化工類專業的學科,她還和那些學習化工類專業的男生演過戲,華流螢也和他們一起演過,都是演她們的同學。
要是這么說來,那這瓶五氧化二磷就不是那么難得到了。
季琳話沒說完,但她面部表情卻說明了一切,其他人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畢竟都在一起拍戲有一段時間了,再不熟悉也能在他們平時只言片語中聽到些風聲,聯想一下就能想到事情的真相了。
華流螢冷哼一聲,掃了眼臉色灰敗的鞏含真。
“你們也想到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管是你親自拿的也好,還是指示人去偷的,抑或或者騙來的,只要問問片場里的那些學生就能知道了,鞏含真,你還不說實話嗎?”
華流螢聲音越加冰冷,看向鞏含真的眼神也越加凌厲。
鞏含真還沒有說話,薛瑤卻已經氣到瘋顛了,顫抖著手指指向鞏含真,“報警,報警,讓警察把她抓起來,太可怕了,幸虧螢兒發現的早,不然指不定誰會用上那盒定妝粉呢!”
萬一是螢兒用了怎么辦?萬一螢兒的臉毀容了怎么辦?
天啊!今天幸虧她來了,不然還不一定會發現這事兒呢,螢兒可說了,這個叫鞏含真的有可能會在明天動手,沒想到她今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這要是一點防備也沒有,那螢兒……
薛瑤越想越害怕,連忙沖向華流螢將她擋在了身后,一臉防備地看向鞏含真。
“我告訴你,有什么事兒沖我來,少把主意打到我閨女身上,我閨女金枝玉葉,可不是你一個小演員能比的!”
薛瑤這話不說還好,此話一出立即引出了鞏含真的怒火。
鞏含真雙拳緊握,咬著牙紅著眼瞪向薛瑤。
“千金小姐?她算哪門子千金小姐?誰家千金小姐會來當演員?
就算她是千金小姐又怎么樣?她就可以無視其他人了嗎?
樸導說她演戲好,讓我們跟她好好學著點,她哪里好了?還不就是那樣?成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給誰看啊?
我是身份低微,但我努力啊,為什么樸導就是看不到我的好呢?”
鞏含真抬頭一臉委屈地看向樸真,看的樸真直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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