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小孩子喜歡把它們放到蚊帳里。
這樣睜開眼就能看到星星。
含笑想了想,還是搖頭,“你抓一只,另外一只會想它。”
司斐說:“那就抓兩只。”
含笑抬頭看他,“可是我們也不知道抓到的這兩只是不是一對啊。”
這是個問題。
把司斐給難住了。
最后他們一只螢火蟲也沒抓,但是拍了很多照片。
大圓和金蓮總是會以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入鏡。
月亮又往下落了一點,天上星光璀璨,也在閃。
古鎮的生活大多自由又散漫,無拘無束的慢節奏,每天醒來推開門,遠處有青山巍峨,近處有人間炊煙裊裊。
一周之后,電影學院的校慶正式開始。
含笑也去了。
見了以前的老師,教授還有部分同學。
很多人畢業之后都沒了消息,有堅持演員這條路的,也有進娛樂圈里待了幾年最后改行的。
含笑來之前只通知了楊簡一個人。
她這會兒正坐在學校的大禮堂看表演,是話劇表演,考研臺詞功底。
他們當年也會安排這樣的表演和考試。
含笑沒來之前,季含笑每一次都是墊底,被當著全班人的面各種批評,等老師走了之后,同學們也會圍上來笑話。
尤其是同宿舍的幾個女生。
但現在都已經過去太久了。
含笑來了沒多久之后就去參加了選秀,這還是電影學院的頭一例,十分的不被人看好。
畢竟那時候愛豆上趕著當演員的多得是,演員去參加選秀當唱跳愛豆的根本沒有,也就含笑一個人。
愛豆和演員之間是有壁的。
但含笑是個例外。
時間會將過往進行美化,時至今日人們再提起當初在臺上膽怯的那個人也變成了夸贊。
觀眾席的光線很暗,臺上的表演也才開始,有人壓低了聲音在小聲地交談。
楊簡到的時候含笑還在專心地看臺上的表演。
她戴了口罩,打扮得也很簡單,前后座位的人都沒認出她。
楊簡彎了腰,走過去坐下,壓低了聲音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多年的好友,他一出聲含笑就認出來了。
“剛來沒多久,表演才開始。”
臺上表演的是今年的新生,大概是知道今天來的都是圈內人,都鉚足了勁要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
含笑在看表演,楊簡也在看,只是看得沒那么認真,思緒有點飄遠,想起了點當年的事情。
地點,人物都沒變,只是變了個時間,不能說是物是人非,只能說是心境不一樣了。
表演結束的時候要請人上去講話。
基本上是一屆學生選一個代表。
教授原本是想讓含笑也上去說兩句的,然后含笑看了一眼身邊的楊簡。
她曾經的代表“發言人”。
“行,我替你去。”楊簡伸手摘了帽子站起身。
含笑還給他加油,“不要緊張。”
能有什么好緊張的。
楊簡笑“這次算你欠我的人情。”
“好。”含笑和他揮手,“快去吧。”
一整排“發言人”里面,就屬楊簡的身高最突兀,變化也最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