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時間一晃而過。
“看，我記性很好吧。”
司斐笑著把她拉過來，低頭親在了她軟白的面頰上，低聲道：“嗯，很好。就算你不記得了也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含笑覺得司斐給她準備了驚喜，她也要給她準備一份禮物。
趁著沒上菜的時候，她起身去了后面的廚房。
這家私房菜館的主人是一對老夫妻，聽說老太太家里老一輩是在御膳房里當差的，雖說只是打個下手，可是耳濡目染這么多年也學了點功夫。
時間久了，又拜了師，手里也有了自己的一份菜譜。
總的來說味道很好，只是做菜全憑心情。
老太太是輕易不把自己的廚房往外借的，也不知道含笑是和老太太說了什么，把老人家哄得喜笑顏開的，直拉著她的手說：“這孩子合眼緣，我喜歡。”
然后就把廚房讓給了含笑。
一小時后，連著幾盤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一起上桌的還有一小盅湯。
含笑托著下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染著笑意，“你快嘗嘗味道好不好。”
“是什么？”
司斐有點好奇。
湯還是熱的。
含笑故意賣了個關子，“你嘗了就知道了。”
其實不用嘗，看一眼就知道了。
是紫菜蛋花湯，里面還加了番茄和蝦米。
味道……
“很好。”司斐嘗了一口。
含笑伸出手，躍躍欲試的模樣，“給我也嘗嘗。”
剛“熬”好的湯還有點燙，她自己也沒嘗過。
司斐把那一小盅湯都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是說是給我的禮物么？”
含笑眼巴巴，“我就嘗一小口。”
司斐說：“一小口也不行。”
然后他就把那一小盅湯都喝完了。
一直到這頓午餐結束，含笑都不知道自己準備的湯味道怎么樣。
但她想，應該是不太好的。
雖然司斐吃得很開心的模樣。
臨出門的時候那對老夫妻出來送他們了，老太太還拉著含笑的手，說讓她以后常來，還送了她一個小禮物。
是手工做的小燈籠。
一對的。
不是那種掛在門口的燈籠的大小，精致小巧也就是比巴掌大了點，主要是用作擺設。
回去的路上含笑就一直在擺弄著手里的兩個小燈籠。
她想到了老太太和他丈夫攜手站在門口和他們揮手再見的模樣，萬家燈火傾瀉，刻在歲月里的痕跡都變得無盡溫柔。
“司斐，你說我們以后也會像他們一樣么？”
火紅的燈籠映著她純澈的眉眼之中，像是早春的桃花，柔艷明朗。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車子停靠在一邊，沒開燈，只有兩盞燈籠散發出暖光。
司斐俯身過去，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輕捧住她的面頰，光線迷離，襯得氣氛曖昧又纏綿。
像是暖黃的燭火，才一靠近，就灼燙了掌心。
“會的。”他的低沉的嗓音里合著細碎的笑意，語氣卻是格外的認真，“笑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車子里的空間并不大，含笑就被他圈在窄窄的桌椅上，整個人都被他的身影籠罩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