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渾身帶刺,不許他靠近。
如果沒有司斐在其中,他倒是可以把這當成挑戰,畢竟太容易到手的東西的確是沒意思。
可司斐若是在其中……
“你說,要是我把你的身份你告訴她,她會怎么想?”司越說,“一個靠著走后門才進一中的私生子,你覺得,她會喜歡你么?”
司斐抬起頭,略帶嘲諷地看向了司越。
那樣的目光,極具挑釁,“司越,你果然還是那么的自負又自卑,一如既往地輸不起。”
話音落,司越眼中神色一凝,手握成拳。
人工湖上,天鵝被驚得飛起,平靜的湖面被打破,一圈圈的漣漪由近到遠的蕩漾開來,一直蔓延到了另外一頭。
司越身上的傷口直到今天都還在隱隱作痛。
但這也讓他清楚一點,那就是司斐對含笑……
真是可笑。
上課鈴聲打響,走廊上的學生散了大半,司越的身影就變得更加明顯了。
含笑皺了皺眉,伸手把窗簾拉上了一點,正好遮住了自己的身影。
監考老師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也沒說什么。
以含笑保送生的身份,她早就沒必要去參加什么模擬考試。
但她現在還是照舊的和同學們一起復習考試,上一次月考的排名也穩定在前五名。
一直到考試結束,外面的大雨還是沒停。
含笑撐著傘把唐語送到了公交車站,等看到她上了公交車來才揮手和她說再見。
公交車站的學生很多,大家都撐著傘,互相之間也看不到臉,低下頭看到的就只有凌亂的腳步。
含笑有些艱難地才從公交車站里擠了出來。
站臺的廣告牌后還隔著一條路,電動車和單車經常往這里過。
她剛要走下去,背著的書包就是一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司斐拉著重新上了站臺。
“有車。”
少年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背后感受到的溫熱從他的胸口位置傳來。
含笑聽到了心跳聲,在喧鬧的人群之間,在細密的雨水之間,也在各色光影之間,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司斐?”
她試著小聲叫了聲。
少年一手護著她,一手握住了她的雨傘輕輕往前推,重新遮住了她的身子,“嗯,是我。”
不知怎么的,因為他的一句回答,含笑就覺得心安。
很短暫的幾秒鐘卻像是過了很久。
含笑甚至還能分出心去聽身邊學生的聊天,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可再要回憶的時候,卻只記得身后少年溫熱的體溫,有力的心跳。
“好了。”
什么好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司斐就已經拉著她過了馬路。
含笑手里的傘對于司斐來說還是太小了,他幾乎整個人都暴露在雨水下,但還是小心護著懷里的人不讓她被淋濕。
兩個人靠得很近,近到含笑一抬頭就能看到他那張過分英俊招人的臉,細密的眼睫壓著一雙漆黑的眸子。
眸色深邃得像是夜色之下墨藍的海面。
海面翻滾的瞬間,連帶著心跳聲也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