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裝死的變異兔子蹬了蹬后腿。
“原來真的還活著啊。”含笑抬頭去看,正好對上了一雙紅紅的圓眼睛,“還挺兇的。”
這只是初級形態的變異獸,有一定的攻擊性,但比起其他的獅子老虎之類的變異獸已經算得上是溫和。
大白和金蓮也好奇地湊過來圍觀。
金蓮來回比劃了一些,“它的毛好像比我的多。”
“摸起來也很舒服啊,軟軟的。”大白用翅膀拍了拍兔子的肚子。
金蓮嘆氣,有些遺憾,“為什么我當初就沒想到變成一只兔子呢?”
兔子倒在地上,雙腿伸直,繼續裝死。
關駱還在生火,只是前幾天下了一場雨,木頭受了潮,這會兒生火也成了一件難題。
“我來吧。”
司斐走過去,接過了關駱手里的工具。
關駱也沒含糊,“行,你生火,我去處理這只兔子。”
關駱拿著那只兔子走遠了。
金蓮和大白跟上他的腳步。
含笑坐在樹下,抱著膝蓋看著不遠處的司斐在生火。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黑木林里就要更暗了。
有一小簇火苗被生了起來,落在枯草上。
火光映著他的側臉,像是畫筆,帶著暖黃的碎光,將他輪廓勾勒得格外明艷,像是一幅油彩畫,有著極其濃烈的色彩碰撞。
“司斐。”
她將自己的半張臉都埋在手臂上,只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看他。
司斐抬頭看過來,問她,“是不是冷了?”
夜里的溫度很高,他們沒有帶露營的裝備,因為在黑木林這樣的地方,越是繁重的行李就越是拖累。
含笑搖搖頭,散下的黑發有些蓬松,“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她微微歪了腦袋,把自己的臉貼在手心上,“你是不是真的。”
司斐微頓,手里燃燒的枯草已經到了盡頭,僅剩一點火光落到了他的指尖。
灼燒的痛感傳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含笑就已經跑了過來,將他手里的枯草拍掉,“發什么呆?”
枯草落在地面,被風吹走。
司斐后知后覺,搖搖頭,“只是不小心。”
指尖有些滾燙的刺痛感傳來,很輕,輕到可以忽略不計。
含笑半蹲在地上,身上多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這會兒在夜色里,有些像是剛才那只毛絨的白兔。
看似軟綿無害,但生氣時也會亮出尖尖的牙齒。
就像是這會兒,她有些生氣了,“把手拿出來。”
司斐垂眸,視線落在她白嫩的掌心,乖乖照做。
指尖被燙傷的痕跡并不是很明顯,光下看著,也只是淡淡地覆上了一層紅。
像是這樣的傷口,對于擁有精神力的人可以忽略不計。
但含笑還是下意識地認為這還是在藍星上。
她湊過去輕吹了吹,然后抬頭問他,“疼么?”
司斐搖搖頭,“沒什么感覺。”
只是……有點癢。
被她吹的地方很癢。
含笑伸手輕碰了碰他的指尖,感受到了上面略高的體溫,“我剛剛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她低著頭,散下的頭發被風吹微亂,額前的碎發也變得毛茸茸的,從臉側垂落下幾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