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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人交流時。她總是帶著一種窘迫和自卑。
人沒錢的時候,連撿起地上掉著的五毛錢都覺得很有負罪感。
含笑看了一會兒,才大概明白過來,“沒關系,我自己去拿就好。”
李姨搖搖頭,轉身進了廚房。
廚房里的柜子都是滿的,各種日常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有。
這些都是司越事前就準備好的,只有洗碗池旁放著的新鮮蔬菜是李姨帶過來的。
李姨開了柜子,擰開糖罐,抓了兩把糖果,一邊把糖塞到含笑手上,一邊比畫著解釋說。
那些蔬菜是她從自己家帶過來的。
司越給的薪酬太多,她雖然很缺錢,但是拿著也覺得不安,就只能把家里種的那一點蔬菜都帶了過來。
算是一種回報,又或者是感恩。
不過司越并不需要這兩樣東西,他給錢,只是因為知道李姨很缺錢,也是為了能夠讓李姨老實閉嘴。
當然,被給予物的價值是要由被給予人的情況決定的。
所以李姨很感謝司越。
大概是見含笑難得出了房間,李姨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才又把別墅的鑰匙遞到了含笑手上。
給她比畫解釋。
——司越先生離開之前特別叮囑,你要是覺得悶,可以去外面的院子,那里有秋千。
李姨比畫完,又開始認真地想還有什么遺漏的。
確定沒什么忘了說的,才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擇菜。
李姨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在看到含笑出了門,站到了陽光下才又松了口氣。
女孩子的面色蒼白得厲害,像是生了病一樣,看著就讓人擔心。
李姨嘆了聲氣。
窗外的陽光很暖,耀眼卻不灼人。
這里的十一月,更像是他們本市的四月。
含笑一眼就看到了掛在樹梢下的秋千,上面纏了藤蔓,淡紫色的小花點綴得剛剛好。
有些像是司家老宅的那一個秋千。
她沒走過去,而是拿出了口袋里的糖果。
是剛才李姨拿給她的,也是她平時最愛吃的那一種水果糖。
透明的糖紙,光下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輕輕一捏就會沙沙作響。
含笑拆開了一顆,是橙子味的。
李姨開封的那罐糖果,里面多是橙子味的。
她原先還以為司就是普通的瘋,但是現在看來,他不僅瘋,還變態。
連她喜歡什么牌子,什么味道的糖果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并不覺得司越是多么的喜歡她,最多只能算是因為仇視司斐而對她生出了點掠奪感。
很像她認識的那個人。
她記得他們之間還有一筆賬,得回去算。
年少時期,她處理事情的方式還不成熟。
會驕傲,會太過自信,也會太過輕易地相信別人。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長大了。
學會了怎樣用更成熟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比如說……端了帝國皇室的老窩。
她總是得報仇的。
含笑抬頭看了眼有些刺眼的陽光,又看了看懸在樹木頂端的云朵,然后抬腳踩上了松軟的草地。
客廳里,透過透明的落地窗,李姨看著含笑往前走,先是吊著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