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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搖頭,走下樓,把那束花放在了桌子上,“不是我采的,早上我一開門,就看到它放在我門口了。”
趙白萱拿起那束花研究。
沒卡片也沒字條,味道也是淡淡的一股花香,挺好聞的。
正巧這時候老板娘也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那束花上,“這花我們后山常年開著,好看是好看,就是采起來比較麻煩。”
小鎮依山傍水,以前還沒開放的時候,這里的人多是靠山吃山,平日里上山采藥打獵之類的,也能勉強維持生活。
只是現在條件好了,很少再會有人上山了。
山上的路又不好走,也不具備什么開發價值,就更沒人會去了。
趙白萱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該不會是那個私生飯送來的吧?”
含笑看她,困惑道:“什么私生飯。”
趙白萱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就是昨晚上那個男人,我懷疑他是個私生飯。”
不怪她多疑,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老板娘走過來,伸手拿起了被趙白萱扔在一旁的野花,左右看了看,“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時候的人會流行偷偷送花表達心意。”
趙白萱小聲道:“什么表達心意,就是個私生飯。”
含笑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面前站著的老板娘,一雙眼睛里落了窗外的陽光,盈盈暖暖,語帶笑意,“老板娘在這住了很多年么?”
“是挺多年的。”老板娘側身坐下,今天沒穿旗袍,身上那股韻味依舊不散,“算算時間,快二十年了。”
她今年三十九歲,保養得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
但是到現在為止,大半的時間都留給了這座小鎮。
老板娘是個眼里有故事的女人,透著點滄桑,像是已經經歷過山川湖海,人間百事,最后全都歸于一片平靜。
她看著含笑,覺得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比起旁人的確是多了點特殊的情感,但也沒別的什么意思。
三個人閑聊著,正好這時候齊澤和節目里的其他的幾個固定嘉賓也下了樓。
這一次來錄制綜藝,齊澤帶來的人并不多。
昨天含笑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所以直到這會兒才終于和其他人正式見了面。
齊澤選人的目光不錯,請來的幾個嘉賓也很好相處,都沒什么架子,屬于和那種村口閑著的阿婆都能聊上一天的社交達人。
幾個男嘉賓里有一個輩分資歷最老的叫衛東,今年四十二,保養得很好,笑起來的時候是一位和藹可親多的大叔。
他是最先上來和含笑聊天說話的。
可是每次說著說著,目光就要落在一旁的老板娘身上,然后話題就扯到了老板娘身上。
兩個人還聊得挺開心的。
趙白萱趕忙上前拉走了含笑,給她解釋,“衛老師當初剛來,一看到老板娘就說自己單身四十二年終于一見鐘情了。”
說老實話,這兩人看起來還是挺配的,只是誰都看得出,人家老板娘對衛東一點意思都沒有,即使回了話也不過是出于客氣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