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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人的烈酒此時卻像是白水一樣,江煜著了迷的享受那種被灼燒的痛感。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模糊掉眼前刺眼的畫面。
“季含笑。”他一字一頓,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念出口的名字。
渾身發顫,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手背青筋浮現,嘴角笑容透著酸澀與痛楚。
他從未想過,與含笑的感情,最后受盡折磨的那個人會是他。
明明是曾經靠得那么近的兩個人……
甚至他們還擁有一個“家”。
“阿煜,我給你做好了晚飯,你……回來好不好?”
那樣柔軟的語氣仿佛又和不遠處的人重疊在一起。
只是她身邊換了人,她的溫言細語也只給了那個男人。
司越已經盯著含笑看了很久,久到身旁的林可柔心里已經有了不滿和危機感。
她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來的,司越對她很大方,在金錢上從來不吝嗇。
和江煜對她的方式完全不同,這種予取予求的態度讓她感覺像是又回到了曾經高高在上時林家大小姐的生活。
她還是那個受人矚目的公主,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只是這一切到了含笑面前,又被徹底地打回原形。
劣質的仿制品。
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曾經因為江煜而在含笑身上感受到的挫敗感,讓她慌不擇路地想要模仿季含笑的每一個妝容,甚至每一個舉動。
最后卻是得了滿滿的嘲諷。
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以前的風格,想要好好驚艷出場的時候,一襲白裙卻始終還是敵不過季含笑的風采。
剛做好的美甲用力劃過手包上的細小點綴碎鉆發出一陣細小的聲響,指甲上傳來的痛感卻依舊無法緩解林可柔心中的怒火。
她只能強逼著自己露出笑容,然而轉頭對上司越看著含笑的目光,她眼中的嫉恨已經毫無遮掩。
司越的確是在看含笑,但并非是林可柔所想的那種癡迷的目光。
更像是……探究?
含笑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看過一眼的人就絕對不會忘記。
只是給司越的卻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像是……在夢里見過?
這個想法太過荒唐,甚至剛一冒出來就被司越給否決了。
怎么可能。
緩過神的司越并沒有注意到林可柔眼中來不及遮掩的嫉恨與陰暗。
只是想著,到底還是要去和自己這位“叔叔”打打招呼了。
這兩“叔侄”一旦對上,對于旁人來說絕對是一場不可多得的大戲,哪怕是司家主家如今只剩下這兩人,勉強也算是至親血脈。
但是也架不住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畢竟司越父母當年死亡的那場車禍實在是太過離奇。
四周漸漸安靜下來。
看著走到相攜走到面前的兩人,含笑微微上揚的眉眼透出些許趣味來。
側頭看著身旁男人平靜的面色,她眼中笑意更深,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把自己柔軟的身軀靠過去。
姿態更顯親昵。
至少比起面前兩人,看起來要更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司越的目光像是不經一般地在含笑身上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