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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斐,當年我父母的車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沒人比你要更清楚了。”
他一字一句,帶血一般的吐出,眼中是隱忍的仇恨。
惡狼一樣的目光,幽幽綠光。
司斐神色淡淡,手伸進了口袋里,下意識的要去尋許久未碰的香煙。
摸了個空,想起什么,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看向面前司越時卻又化作嘲諷的弧度,“看來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過是媒體捕風捉影,搏人眼球,你卻當成了真相。”
司越冷笑起來,“是不是真相你自己心里清楚。”
對上那雙和自己有些許相似的眸子,看著里面翻涌著怒火和仇恨,司斐平靜道:“你已經不是未成年了,說出的話做出的事,自己要負責任。”
一旁的員工聽了兩叔侄的對話,一個個都低著頭,沒人敢議論什么。
這件事已經許久沒有人再敢拿出來說了。
大家知道司越回來一定會抓著這件事不放,畢竟那場車禍實在是詭異,只是沒人想到他會這么當面和司斐對上。
雖然是人在屋檐下,但是做了這么多年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司越骨子里的傲慢怕是一輩子都沒法剔除。
等眾人散去,杜洪才又提醒了司越一句,“您要沉住氣,不該現在和他對上。”
司越不作聲,轉過頭看到司斐突然轉了方向,朝著樹下走去。
那里停了一輛大紅色的跑車。
車窗搖下,從里面露出一張玫瑰般明艷精致的面龐來,紅唇耀眼竟也沒有被那跑車的亮麗顏色壓下去半分。
只可惜還不等他看清楚,走到車旁的司斐遮住了視線。
司越的心中莫名染了一絲惆悵,手指微動,觸碰到冰冷的扶手才恍然驚醒。
像是沉入幻境的人一般。
兩人在交談。
沒多久,司斐就上了那輛跑車。
若不是親眼所見,司越也想不到他那位叔叔居然也會有這么一天。
“有趣。”司越摩挲著冰涼扶手,嗤笑一聲,“看來傳聞不假,高高在上的司家掌權人也難過美人關啊。”
看來那個女人比他想象中得要有些手段的,居然能搭上司斐留在他身邊,他倒是想要會會了。
他對著杜洪吩咐,“去查查那個女人。”
杜洪點頭應下。
晚上。
司斐剛合上最后一份資料,抬頭就看到含笑站在門口。
她剛洗過澡,身上披了件外套,因為犯懶,頭發只是隨意擦了擦還往下滴著水,打濕了胸口的大塊布料。
司斐摘了面上的眼鏡,“過來。”
含笑露出笑臉,拿著手里的吹風機啪嗒啪嗒地跑過去,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一側的沙發上,把手里的東西往前遞。
吹風機呼呼地吹著暖風,男人修長的手指劃過女孩烏黑柔軟的發絲,動作輕柔熟練,像是已經做過上百次。
沙發旁一盞臺燈泛著暖黃的光暈,暖光灑下,落了男人大半個身子,連帶著低垂的眉眼之間也透出專注柔情來。
含笑靠在男人懷里,閉著眼,滿臉的享受。
她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