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頭咬著手指，一邊是玩具，一邊是好兄弟，他十分有義氣地選擇了后者，一屁股坐下，“我陪你一起等吧。”
女生見勸不住，也只能多找幾個人在這守著兩個孩子，順便去找人問含笑幾人什么時候回來。
一邊走還一邊感嘆，“要是我家親弟弟能有齊灝一半這么好，我也不至于天天揍他了。”
等了將近三個小時，菠蘿頭早就已經熬不住困意被工作人員抱回去睡覺了，齊灝還是坐在椅子上等。
對著村口的方向。
工作人員來勸了幾次他也還是不愿意離開，最后也只能隨他去了。
梁語山走出門正好撞見了“無功而返”的工作人員，問了一句，“他還是不愿意回來？”
工作人員點點頭，“我就沒見過這么固執的小孩子。”
梁語山想了想，“嗯，我過去看看吧。”
工作人員，“那就謝謝梁老師了。”
等的時間太久，齊灝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低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腮幫子鼓鼓，大概是還憋著氣。
連梁語山走過去他都沒發現。
梁語山和齊灝的接觸并不算多，只是偶爾和含笑走得近的時候會有幾句交談，印象里是個不太像小孩子的小孩子。
齊灝抬頭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梁語山，癟嘴，“你不用勸我，我是不會回去的。”
梁語山沒什么表情，“沒打算勸你，只是過來看看。”
已經醞釀好要說的話的齊灝被噎住了，最后訥訥道：“那你過來做什么。”
梁語山拿了兩張凳子過來，自己坐一張，給了齊灝一張，“來陪你一起等。”
齊灝低頭看了看被梁語山擺好的椅子，原先還不覺得，但是站得久了，腿的確是有些難受，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坐下。
于是等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遠處還等著梁語山把人領回來的工作人員無奈了。
夜色籠罩下的鄉村總是顯得格外地安靜，仿佛在這樣的暗色下，什么都可以被隱藏，白日里多起來的小動物們也開始行動起來。
大概是覺得氣氛沉悶，齊灝突然出聲，“梁叔叔，你是不是也喜歡姐姐啊？”
他轉頭看著身旁的人。
大概是這段時間寫歌太認真，頭發來不及打理，本就過長的劉海現在更是長到了一種夸張的長度，幾乎完全遮住了那雙眼睛。
梁語山看了他一眼，沒出聲，只是掩蓋在劉海之下的一雙眸子有了些微的波動。
齊灝一直都覺得自己看人看得很準，所以哪怕梁語山不回答他也開始掰著手指頭自說自話，“你看，蘇城叔叔喜歡姐姐所以連去趟醫院都要找借口把人帶上，秦淮言叔叔喜歡姐姐就追到了這，你也喜歡姐姐，你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說完，又用十分成熟的口吻勸人，“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
這句話過后，梁語山才總算是給出了點反應，靜靜地看了齊灝一眼，然后移開視線看著面前大片的稻田，“我有給她寫歌。”
依舊是沉默寡言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