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二十分鐘。
每一秒對于等在樓下的他來說都是一個煎熬。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哪怕是身上的傷口都還沒痊愈。
只是他想見她。
可等到的卻是她赴了別的男人的約。
含笑瞪了他一眼,紅唇張張合合半天,又垂下眸子,重重嘆了聲氣,眼淚說來就來,“他說你死了。”
司斐一怔。
不是為了小姑娘的話,而是瞧見了她的淚水。
哭得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你信了?”到底還是心軟,把人抱進懷里,拿了手帕去擦小姑娘面頰上滑落的淚水。
一滴滴地往下落,像是怎么也擦不完一樣。
沒一會面頰上就被擦紅了。
太過嬌嫩。
含笑抓住男人的衣袖,賭氣地避開他的手,“他說你死了,還要挖你墻角。”
司斐聽得眉頭一跳。
沒想到江煜居然這么大膽。
他抓著手帕,感受到上面的溫熱濕意,語氣不自覺地放柔,“還有呢?”
含笑看他,抽抽噎噎好一會都沒開口。
司斐心里嘆氣。
到底還是輸給她了。
“我錯了,不該誤會你。”
其實本來也沒誤會,只是他一時興起想要逗逗她。
只是對于她單獨去見江煜這件事有些不贊同罷了。
他擔心自家小姑娘會吃虧。
得了司斐的服軟,含笑止了淚水,眼眶紅紅的撲進男人懷里,“他們以為你死了,都欺負我……”
她開始告狀,事無巨細的都說了。
邊說邊哭。
不是號啕大哭,只是眼淚懸在眼眶里,像是花瓣上凝的一滴露水,欲落不落,纖弱惹人憐。
司斐安靜地聽著,大掌在小姑娘后背輕拍,帶著安撫的力道,拿著手帕輕揩去女孩面上的淚水。
不等小姑娘說完,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思量。
那些人太過大膽,他所謂“死亡”的消息不過剛傳回國內,短短的一個晚上他們就能做出這些大動靜來。
甚至比司氏那些老頑固的動作還要快。
直到現在,依舊沒人知道司斐生還的消息,所有人都默認這位曾經心狠手辣的司家掌權人已經死在了那班飛機上。
司斐原本想的是處理完那些人之后再來見自家小姑娘的,可到底還是坐不住。
忍不住想要見她。
像是在心底扎了根一般,剪去一茬還有一茬。
垂眸凝望著懷中熟睡的人,司斐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個極其輕柔的吻,眸中只映著一人的面容。
似夾著一聲輕嘆,他說:“我知道是你。”
含笑睡了個好夢,卻不知外面司斐已經吩咐人開始行動起來。
從最底下開始徹查,不管涉及多少人,多少勢力,他只要最后的結果。
他護著的人沒道理被人欺負到頭上來。
他知道自家小姑娘有多爭強好勝,被人搶走了屬于她的東西心里大概是難受的。
睡了好一會,含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男人背對著她站在陽臺上。
大概是在打電話。
冰冷的語氣帶著命令的語調不見半分起伏,偶爾會合著夜風吹進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