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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本以為含笑在經歷昨晚被換票的事情之后應該氣憤的和他爭吵,甚至他已經做好了要怎么回答的準備。
他會告訴她,這就是現實。
殘忍而冷酷的現實。
在娛樂圈里混若是背后沒有個依仗,那么哪怕是你再受歡迎也沒用,金錢決定了一切。
算算時間,司斐生還的幾率基本為零,若是幸運,或許還能找到點殘骸。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含笑始終沒有要和他撕破臉的意思,依舊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沉思片刻,江煜才又開口,“如果你能聰明點,昨晚第一的位置依舊會是你的。”
如果不是因為司斐,他未必真的會答應阿柔的請求。
含笑伸手拿過一旁的餐布輕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緩緩開口,“江先生,你真的覺得昨晚的名次重要么?你的網速太慢,我不介意借我的手機給你看看。”
從昨夜到現在,所有關于含笑話題的點擊量始終位居第一,無數的網友都要求節目組給出回應,公布真實的排名。
這樣的場面,即使用群情激憤來形容也不為過。
人們看似是為含笑憤憤不平,但其實更多的是在為自己。
每個人都在努力地活著,起早貪黑只為了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哪一個明天,可是這些努力卻能夠輕而易舉的被金錢打破。
沒人能咽得下這口氣。
爆發是早晚的事情,只能說含笑得事情成了一個引子,將爆發的時間給提前了。
含笑撐著腦袋,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始終盈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江先生還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潛質,真是讓我這個外人看得都有些心動了。”
她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去揶揄對方。
江煜被那樣的笑容晃了心神,連自己本來的目的都給忘了,反而鬼使神差來了一句,“這一切未必就不能是屬于你的。”
含笑頓了頓,勾唇淺笑,“小侄子這是在挖你叔叔的墻角么?”
江煜一噎,面上表情冷了些,語氣也重了,“季含笑,你該知道,我和司斐之間有仇。”
含笑滿不在乎,撩了撩自己烏黑的長發,露出耳垂上的鉆石耳環來,“那是你們的事,我又不在乎。”
她說得隨意,耳垂上墜著的鉆石耳環隨著她的動作輕晃,折射出的光澤泛著冷。
江煜看了卻覺得口干舌燥,視線挪開,等半杯紅酒下了肚才恍然回神。
覺得可笑。
電視上看著的人現如今突然坐到面前,即使早就認識卻依舊給人一種沖擊感。
這種沖擊大多是來自于含笑那張嬌艷的小臉,以及她一顰一笑之間的隨意風情。
懶懶的好似誰都入不了她那雙眼,可偏就是這樣才越發的誘人征服。
“司斐死了。”
許久,江煜冷冷的開口。
他等著含笑痛哭流涕,或許她會幡然醒悟像是當初一般哭著要回到他的身邊。
他是拋棄了她,可他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地方虧欠了季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