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敏感的人能夠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濃濃的硝煙味。
對于含笑的態度冷淡，林可柔有些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笑道：“含笑，之前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決你輸給了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不舒服，今天這是第二次，我希望這一次你能夠放寬心，畢竟排名并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我們能夠在這一次的節目里學到什么。”
她頗有些說教的意味，行為舉止都將自己放在了人上人的位置。
偏偏林可柔的粉絲還就吃這一條，紛紛贊揚自家妹妹善良，沒有好勝心，看得開。
“排名不重要么？”含笑彎了眉眼，忍不住輕笑出聲，下一秒又收起了笑容，“如果不重要那不如你把你的第一名讓出來，你這么善良，一定不忍心看著其他人被淘汰的對吧。”
她眨眨眼，動作俏皮又靈動，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猛地對上，只給人一種冰冷感。
林可柔皺眉，“你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你在開玩笑。”含笑說，“這就是一場選秀比賽，一百個人里只有九個人才能出道，如果排名不重要，不如你去和節目組說，大家一起出道怎么樣？”
含笑話音落下，林可柔面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她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在直播，有很多人在鏡頭后看著她。
她要冷靜，要冷靜。
絕對不能動手。
周圍的練習生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又是那樣的眼神。
一百位練習生里真正能有靠山走后門的到底還是少數，其他大部分人都只是腳踏實地的小練習生。
她們一方面被迫接受著這個社會，這個節目的所謂“黑幕”，想要巴結這些有背景的練習生，但是一方面她們心里又無比埋怨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她們，大家出道的機會應該是平等的。
各憑本事。
——我怎么感覺含笑這句話是在暗示什么啊，果然妹妹就是剛！
——這兩個人就差把看對方不爽寫在臉上了，這樣真的好么？
——這林可柔是不是有點綠茶家白蓮啊，這種競技類節目居然勸人家不要太看重排名？什么迷幻操作？
——我家阿柔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麻煩各位不要過度解讀好么？
——我覺得季含笑才是真的惡心吧，人家好心安慰她，她居然說這種話，好沒教養啊。
——本路人，不喜歡季含笑，粉絲吹捧太過，也就那副路人長相。
——前面的，罵你還要用狗語翻譯機，我都嫌累！
——全能ACE林可柔，首A林可柔，初C林可柔！阿柔一定要用自己的實力狠狠打臉某人那張惡臭嘴臉還有一幫腦殘粉絲！
——坐等打臉！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含笑看著林可柔那雙據說和自己有兩三分相似的眸子，笑了，“輸贏還猶未可知，我希望你能永遠這么自信。”
林可柔身形一滯。
面對含笑，她總是會控制不了地想到這個人曾經站在自己最愛的男人身邊，或許他們還會擁抱，還會親吻。
在那個自己永遠都無法插足和介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