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擋住了身后男人所有的視線，含笑也不再顧忌，站直了身子，兩人身高相當，含笑直直對上了那雙眸子。
眼中的惡意絲絲泄露而出。
“會合作的。”她輕啟紅唇，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嬌軟。
林可柔輕笑了聲，眼中盡是不屑，她湊近面前女孩的耳邊，低聲輕語了一句，“季小姐與我有三分相似，但假的終究是假的，不是你的也奢求不來，你說對么？”
她說完，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孩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又或者是卑微閃躲。
只可惜什么都沒有。
含笑始終只是笑看著她，那笑容慵懶又透著漫不經心，像是圍觀的人靜靜看著一場野貓打架，嘴角的弧度帶著戲謔。
她看著兩人親密無間地站在一起，看著兩人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
下一秒，她嬌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林小姐。”
林可柔回身看過去，就見含笑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她說：“剛才的話我記住了，也希望林小姐能謹記在心，或許有一日，你會比我更加需要這句話。”
江煜疑惑含笑話里的意思，一旁的林可柔卻是皺著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姿態依舊高傲。
她從不將一個替代品放在眼里。
不過是沾了她福氣才能攀上富貴的人，又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
最后一秒，含笑輕抬起眸子看向一旁沉默的江煜，眼中笑意加深，勾起的紅唇似乎也染上了一抹媚色。
江煜眼中神色一頓，放在口袋里的手漸漸收緊。
季含笑……是在勾引他？
再一回神，看到的卻是女孩逐漸遠去的背影。
是錯覺么？
江煜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一旁的林可柔卻是趕忙關懷了一句，“阿煜，是不舒服么？”
他搖頭，安撫著身旁的人，“我們先入場吧，音樂會快開始了。”
含笑被嚴書白安排在了第一排，是最靠近舞臺的位置，其他人就未必有這個待遇。
江煜則是和林可柔坐在第二排。
兩人之間隔著距離。
舞臺上是陣陣悅耳的音樂聲傳來，一身純白色西裝禮服的少年低著頭，專注演奏著手里的小提琴，輕斂著眸子，每一個動作都是極盡的優雅。
那音樂聲如同山澗之間順流而下的泉水一般，帶著清冽的溫度，輕砸落在那水面上，濺起的細小水珠落在那嬌嫩的花瓣上，打了個轉沾染了花的幽香，也著了一抹花的艷色。
舞臺之上的乖巧少年似乎徹底褪去了之前的內斂青澀，仿佛與生俱來的萬眾矚目，他站在那，便是星光璀璨，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他的魅力。
一曲畢，他微微低頭彎腰朝著眾人施禮。
再抬頭便瞧見那坐在第一排的女孩，那并非是聚光燈落下的地方，可是少年的眼中便只瞧得見那一抹顏色，看著她唇角勾起的笑容，以及無聲的口型。
她說：“很棒。”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已經收到無數榮譽和贊美的嚴書白歡喜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