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書白只是搖頭,不發一言。
那人又笑他,“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你還在這里等著,跟個傻子一樣。”
嚴書白怒了,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他性格安靜,哪怕是氣極了,羞極了也說不出什么重話。
至多就是一句,“你胡說。”
那人笑著走開了,走之前留了一句話,“聽說今天江家那位剛繼承家業的大少爺也要來,你們兩家是故交,你別忘了待會去迎迎。”
這些上流社會圈子的人禮儀最是煩人,他們這些人可不愿意往上湊去招呼人家還要受冷臉。
到底是學藝術的人,還是有幾分骨氣的。
嚴書白只是應下,又抬頭看了一眼。
夜色之下,大多都是身著禮服前來參加音樂會的人,獨獨不見那一抹風姿綽約的身影。
他低低嘆了口氣,轉過身準備離開。
下一秒,身后傳來了一道嬌軟的熟悉嗓音,“說了不約就是不約,你能不能別纏著我啊!”
林西元剛從國外被他媽揪回來就被塞了一張邀請函,說是友人的兒子今晚有場慈善表演讓他代替家里過來露個面。
本來他是不愿意來的,他是個愛玩的性格,哪里受得了這種沉悶的音樂會,但是一看地址是音樂學院。
音樂學院啊。
藝術院校美女應該不會少吧?
他這么想著就來了,但誰知道走了大半圈看到的要么事男的,要么雖然是美女但有男伴的。他失了興趣,誰知道剛準備離開就迎面撞上了一位小美人。
這一看不要緊,他眼睛都直了,閱盡美人十幾年,頭一回見這美得跟個小仙女一樣的女孩。
你一眼望過去,便只能瞧見她,瞧見她笑得肆意又慵懶,眼眸輕抬便是流光熠熠,天姿國色,一顧傾城。
尤其是此時小仙女還圓睜著一雙眸子看著她,帶著點驕縱,臉上染著三分的怒氣,更加的勾人了。
含笑有些不耐煩,抓著自己的手包想要繞過面前的男人,誰知道對方又先她一步地擋住了路,她瞪著那人,“這位先生,你很煩人你知道么?”
她蹙眉,嬌態盡顯,林西元都快眼冒桃心了,只顧著擺出一個最迷人的姿勢,朝著含笑拋了個媚眼,笑道:“小姐姐,還未請教芳——嗷!”
話還沒說完,林西元就覺得自己的腳趾頭遭受了一陣重擊,他的臉當即就漲紅了起來。
含笑抱著手臂,聲音里透著笑,微微揚起下巴,側目看他,“早就告訴你了,男人就是不打不長記性。”
本該顯得目中無人的驕縱姿態卻被含笑演繹得只剩下靈動的媚態,沒人舍得去責怪她。
林西元自然也是這么想的。
美人總是能得到幾分的優待。
含笑穿著高跟鞋,那一腳可沒留什么力氣。
但是見含笑要走,林西元哪里還顧得上自己被踩痛的腳,單腳跳著就要追上去,伸手搭上含笑的肩膀。
沒有想象之中女孩子的嬌軟,反而是有些堅硬的。
林西元忍不住摸了摸,下一秒就聽得面前傳來一道壓抑著怒火又有些尷尬的聲音,“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