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討著什么好的林可柔只能趕忙離開了這個地方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含笑離開的方向，但是這一次到底還是沒跟上去。
行乞的女人從林可柔手上撈了一筆“巨款”邊走還數，“難得遇上個蠢貨，一出手就是八百塊，這一個月的牌錢都有著落了。”
女人走在前面，小男孩就一步步地跟在她身后，面無表情。
女人走著，又突然回頭給了身后的男孩一腳，罵道：“走快點，慢慢吞吞的難道你還真想跑了？”
男孩被踹得一個踉蹌，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敢去碰被踹痛的地方。
女人越看越氣，伸手就要打下去，但手還沒揮出就被一道輕柔的力道給攔住了，女人下意識地轉過頭想要破口大罵。
話還沒出口眼前就是一黑，直接被砸暈了。
含笑扔了手里的板磚，拍拍手。
小男孩抬頭，對上的是一張熟悉的嬌俏面孔。
是剛剛在廣場上那個看起來很不近人情的漂亮姐姐。
含笑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挨打為什么不還手。”
他不說話。
她又問：“為什么不跑。”
他沉默了一會，回答，聲音沙啞，“被抓回來會被打死。”
含笑有些不能理解。
她救他只是覺得這小屁孩挺像她小時候的，眼神夠兇，但是現在看來，這小屁孩腦子沒她小時候的好使。
把人送到警察局的路上。
含笑覺得小男孩太悶了，像是個木頭一樣，她忍不住找著話題去問他的名字。
小男孩不說話。
們得像是個小老頭。
她憋不住又問：“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
他面無表情，像個小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含笑皺眉，覺得有些好笑，逗他，“那你還跟我走，不怕我把你賣了？”
男孩咬唇，滿是污泥的小手在衣服上輕蹭了蹭，小小的年紀語氣居然透著點看破紅塵的滄桑，“反正都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含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蛋，嘟囔了一句，“小屁孩。”
小男孩反駁一句，“你話真的很多。”
含笑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這一個月，含笑第二次進了警局。
到了警察局后的小男孩似乎才徹底放下了戒備，警察問什么他就答什么，一點都不像剛才在含笑面前那樣那么叛逆。
所以這是真的把她當成壞人了？
含笑郁悶的照鏡子，想著世界上怎么會有她這么美的壞人？
一定是那小屁孩眼神不好。
警察很快就查出了小男孩的資料。
孩子不是本地人，是半年被人騙到這的，現在正在嘗試著聯系他的家人。
含笑難得的一次做好事，換回了一面“優秀市民”的錦旗，還有一張大合照。
是小男孩倔強的要親自給她，末了還要變扭地說一句，“我以后會報答你的。”
含笑倍感欣慰，面上的笑容還來不及綻放，就又聽得一句話。
小男孩補充了一句，“你這么啰嗦，以后一定沒人娶你，等你老了，我可以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