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著自己隨身的包包后退了一小步。
那女人就帶著男孩在她面前磕頭，手里還拿著一個銹跡斑斑的破碗，“這位小姐，這位善心的小姐，求求您大發慈悲，我和我兒子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飯了，求求您施舍一點。”
女人一邊說著還要著一旁的小男孩磕頭。
兩人身上衣服都是破破爛爛，就像是在垃圾堆里放了好幾年一樣，連臉上都糊著污泥看不清楚面容，只有一雙眼睛在看到含笑的時候像是看到了食物般的閃著貪婪。
小男孩似乎很不情愿給含笑磕頭，好幾次都想要掙脫開女人的手，女人干脆啪啪幾個八張就直接落在了男孩的背上。
含笑看著，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近人情，“我沒錢。”
女人愣住，但很快她有繼續哭訴，“小姐，小姐，我們孤兒寡母的真的不容易，孩子他爸是個混蛋，喝醉酒了就會打我們母子兩，前兩年他犯事進了監獄，我們母子兩卻被他拖累得還要還債，家里都被搬空了……”
女人哭得很大聲，很快就有路人圍了過來，遠遠的湊熱鬧。
只有那個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倔強這不愿低頭，一雙眼睛狠狠地看著面前的含笑，就好像是在看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像只初生的小狼崽。
眼里透著狠勁。
含笑心里覺得有意思，不像是個在外流浪的小孩，她對這個小男孩挺有好感的。
但就是他這個所謂的“媽”實在是有些吵得她腦袋疼，她蹙眉，“你說夠了么？”
她的聲音天生的有些軟，但是當她真的對一件事生氣厭煩的時候，聲音里更多的是一種柔柔的涼意。
像是太陽下的冰塊，散發著冷氣，初時不覺得凍人，待細細回味過后卻能感受到那種壓迫。
她淡淡道：“那是你的故事，哪怕是再悲慘又與我什么關系？”
女人下意識地止住了哭聲，看著含笑，眼里是不可置信。
她本以為這個小姑娘是個好哄的，誰知道說起話來這么不留情面，這么傷人。
“你……你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冷血？”女人哭喊著，“我剛剛明明都看到了，你對那群小屁孩出是都是一百塊錢，他們拿錢是去救一群畜生，現在我和我兒子活生生的兩個大活人在你的面前你就這么冷血，大家來看看，這還是人嗎！”
女人喊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煽動著周圍的人一起給含笑施加壓力。
不過大多數人都只是想看戲，只要事不關己就不會多管，但依舊還是會有人能議論。
“現在的小孩子的確是沒有當年的我們這么好心腸，大多都冷血得不行，都是家里慣的。”
“話也不是這么說的，人家的錢想給就給了，誰規定的你可憐別人就要幫你啊。”
“哎喲，要我說隨便給了幾塊錢零錢就好了，反正這小姑娘看起來也不差錢，人家不也說了她剛剛給那群救狗救貓的學生都是幾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