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難找警察。
含笑咬唇，眨眨眼，然后格外認真的回了一句，“我最近挺缺錢的。”
雖然和譽可解約的時候她按照合約拿到了二十萬，但是這二十萬在劇情道原主死后都一直安靜的待在那張銀行卡了。
她把這個錢當成了自己對江煜最后的念想和執念。
固執的證明自己對江煜感情的純潔，所以她不會用。
原主不用，含笑也就不能用。
所以她缺錢是真的。
好在最后解釋清楚了，學長給的那八千塊錢只是含笑幫助學校做接待員學校給的獎勵，并不是什么所謂的……咳咳，不干凈的交易。
誤會解除了，但是因為有人受傷進了醫院，所以兩個人暫時都還不能離開，只能坐在一邊等著配合一些后續的調查詢問。
里間，負責值班的警察又開始負責下一個關于店鋪斗毆的案件，到場的十幾個紋著左青龍右白虎的彪形大漢，但是到了這里都是一個個乖乖的模樣接受教育。
含笑看得津津有味。
江煜坐在一邊，糾結了很久還是開口，“剛剛那些話……為什么之前不說。”
含笑頭也不回，撐著下巴，“什么話。”
江煜皺眉，一會又舒展開來，看著她耳垂下墜著的銀色耳墜，“你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系不是……”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
或許是覺得太蠢了。
含笑轉過頭看他，聲音有些懶懶的，艷色的薄唇噙著點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對方，“第一，你沒問，第二，有些事情你心里已經先入為主，說句實話，如果當時我解釋了，你又會信么？”
“為什么不會？”江煜反駁了一句。
含笑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他笑，良久才淡淡開口，“不，你不會。”
她說得格外的認真，“在你江煜心里，已經認定了季含笑是個拜金女，為了金錢可以出賣自己的所有，就像是當初答應和你之間的協議一樣，但是江煜，沒人會拿自己的真心去換金錢的。”
沒人會。
她不愛江煜，從來都沒愛過。
雖然星際直播間里并不是沒有過虐文主播愛上渣男的先例，但是那些先例不包括她。
現在不包括，以后也不會包括。
她的那番話是替原主說的。
或許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的確是有過短暫的為金錢迷惑了雙眼，但是她覺得這并不可恥。
我缺錢，所以我渴望金錢，這可恥么？
不可恥，真正可恥的是那些不管擁不擁有金錢都不許別人追求，別人追求還要指責別人拜金膚淺的人。
不管是原主和江煜，還是她和江煜之間本就是一場金錢交易，立了協議，你給我我想要的，我也給你你想要的，大家各取所需。
這很公平，如果說原主和她是所謂骯臟可恥的人，那么江煜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她說的句句在理，只是在江煜聽來卻覺得可笑，“季含笑，如果我江煜沒那些錢，你還會愛我么？”
“不會。”她說，“如果你沒錢，當初我們也不可能遇到，你也不可能把我留在身邊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