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抖了抖指尖的香煙，落下些許的煙灰，他問：“今年多大了？”
“二十。”
含笑開口，聲音帶著點微軟還夾雜著些許的沙啞。
看來是剛才在酒局上被灌了不少酒。
“二十。”男人輕笑了聲，摩挲著手里的銀色打火機，“不小了。”
“來這是想玩？”
“不是。”含笑搖搖頭，“想走個后門，找戲拍。”
聞言，司斐一頓笑了笑道：“倒還算老實。”
司斐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大不了含笑多少歲，但是舉手投足和說話做事方面都已經帶上了沉穩與老練。
在這個名利場里，他見過太多心懷鬼胎的人，男人也有，女人也有。
男人大多是為了巴結他給公司謀個利益，女人……為了錢的也有，為了資源的也有。
明碼標價的說要走后門，找金主的人也有，但沒有讓他不反感的，面前的小姑娘倒是個例外。
那些人的眼睛里大都帶著一眼就可以看穿的虛偽與算計。
他不喜歡，自然也就不愿意多招呼。
不過小姑娘很不一樣，有野心，卻還帶著一股子純粹，有些像是在黑夜里流淌著的山間泉水，披戴著濃重夜色，本質卻依舊干凈清靈。
的確是配得起那雙足夠漂亮的眼睛，不算是埋沒了。
司斐移開了唇邊的香煙，薄唇輕啟吐出陣陣的煙霧，飄飄灑灑地落在了含笑的的臉上，看著含笑的目光帶上了些許的深意，“看中哪部戲了？”
含笑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司斐面前，輕輕柔柔地吐出兩個字，“《落泉》。”
聞言，司斐拿著煙的手一頓，唇邊勾起的弧度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些許嘲諷的弧度，“據我所知，《落泉》幾個重要女性角色早就定下了，是為了男朋友？”
含笑點點頭，知道他是在說蘇城，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算不上男朋友，只是一個交好的弟弟。”
“弟弟？”司斐頗有深意的輕喃這這兩個字，“《落泉》是由趙家投資的，不過我看剛剛趙啟輝倒是對你不怎么感興趣的模樣，看來你要白走一趟了。”
司斐說了個謊，大家都是男人，趙啟輝對含笑感不感興趣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就趙啟輝那模樣，恐怕只要小姑娘花點手段，就是女主角都會換人。
只是可惜……小姑娘是個戀愛腦。
司斐本以為含笑會失落，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不僅沒傷心，反倒是站到了他的面前，仰著頭，一雙貓兒眼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
喝了酒的臉還帶著紅暈，就浮在兩頰之上，像是上好的胭脂，鼻尖也泛著點點紅，像是迷路的貓兒，聲音是帶著啞啞的軟糯，“司先生，我知道的，趙二少聽您的。”
司斐一愣，倒是沒想到小姑娘還不算太笨。
圈子里的人都只知道趙家的人和他走的近，但也只當做和他有生意上的往來，但其實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開始和趙啟輝交好。
趙啟輝，也的確是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