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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就想著把進賬放到賬房里去，沒想到一進賬房，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女人！”
聽到這里，府尹大人問：“這個女人是誰？你可識得？”
掌柜的連忙點頭：“認識認識，賭坊中的老客人都認識，是許家的女兒。是她爹將她當賭債抵押給了賭坊，后來嫁給了大少爺成了大長公主府的大少奶奶許氏。”
“你發現的時候，她可還有氣？”
“小的膽小，不敢上去探鼻息，但是她直挺挺躺著，小的以為她是死了的。”掌柜的回答著，又道，“后來，小的叫賭坊中的伙計確認過了，伙計說沒氣了，小的就去報了官。”
事情聽到這，蘇言婳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該出現的李維運沒有出現，這是為何？
與蘇言婳一樣，府尹大人也想到了這一點，遂問：“李維運何在？”
也就在這時，守在賭坊外頭的京兆尹府兵看到李維運鬼鬼祟祟地在小巷子那邊往這邊瞧。
兩名府兵立刻上去將人逮了過來。
“李維運你可知罪？”府尹大人劈頭蓋臉一句話，讓李維運有些腿軟。
兩人府兵將李維運押著，齊齊用勁，他就按得被跪在了地上。
“大人所言，本少爺不知情，不知情又何罪之有？”李維運說話時，眼珠子骨碌碌轉動。
旁人可能沒注意到，蘇言婳卻是注意到了。
賭坊設在鬧市，此刻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
府尹大人很想要在百姓面前立個威望，將這個案件當天就破了。
在他看來，這個李維運的嫌疑最大，與其大長公主背后來做點什么，他不如將案子在百姓面前給敲定了。
于是乎，府尹大人開始講自己所認為的案件過程：“昨日，李維運同賭坊掌柜要銀錢，可是銀錢已經上交至大長公主處。這賭坊是大長公主的產業，李大少爺來自家產業要銀錢不過分，是吧，李維運？”
李維運點了點頭，一想到稅收的問題，他又忙搖頭。
府尹大人繼續道：“掌柜與李維運約定今日取銀子，結果李維運沒來，掌柜的卻發現了許氏的尸首。”
“許氏是李大少爺的妻室，本官是不是可以這么認為，許氏發現了李大少爺的什么秘密，李大少爺將人給殺死了呢？”
聽到這里，李維運連忙擺手：“我有什么秘密？笑話，我能有什么秘密？”
蘇言婳掃了一眼由延，示意他說話。
由延頷首，隱在人群中，扯開嗓門道：“大家伙都知道李大少爺是個閹人，許氏或許發現這一點，笑話李大少爺，所以李大少爺痛下殺手！”
此話一出，百姓們紛紛私語。
這件事情上，有些流言流出的，但是大長公主用了不少力氣去壓制，所以如今基本沒有再談論了。
百姓們只當是流言，未經證實的事情，都只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沒想到，這一點此刻有人扯了出來。
李維運臉色鐵青：“胡說！”
由延趁機又道：“要驗證這一點，脫下李大少爺的褲子就知道了！”
百姓們很少見過閹人是何模樣，紛紛叫囔：“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