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停在一處安靜雅致的院落。
南宮嬌見到凌霄，眼神絲毫未變，嬌聲笑道：“能讓你主動來找我，可真是稀奇呢！”
想來藥王谷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了吧。
現在著急了？晚了呢！
凌霄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藥王谷的人是你派去的？”
南宮嬌直接點頭承認了，“是我，藥王谷也是我南宮家的仇人，憑什么在這場風波里獨善其身呢？”
“你明明知道毒娘子和藥王谷早就毫無瓜葛了，為何還要傷及無辜？”凌霄神情復雜地問道。
南宮嬌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藥王谷無辜，南宮家不無辜嗎？如若不是藥王把程雁蘭那個禍害放出谷，我南宮家怎么可能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滅族？
我和哥哥又怎么會流離失所、受盡苦楚？這十年來有多少無辜之人遭了毒門毒手，那些人不無辜么？你們現在只看魔宮如何如何強大，當年我們弱小可欺、人人打罵的時候，誰在乎過？
藥王谷一點兒都不無辜，反而罪孽深重，尤其是洛雪堂，他為了保全藥王谷，就能置別人的命于危險境地，這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薄涼……
就這，江湖上還人人鼓吹藥王仁義，這種仁義導致的結果，給你們要不要啊？”
經受了太多痛苦，她整顆心都是涼的，被毒門害了的人，她其實并不同情，只是見不得凌霄一副藥王谷一點兒錯都沒有的厚顏無恥。
凌霄沉默了。
他沒想到面上嬌憨內里血腥的南宮嬌心里也是如此在乎南宮家的滅族之殤，心里如同有塊巨石慢慢沉著。
“抱歉！”他說道，第一次專注認真地望著小姑娘那雙讓人不忍傷害的清澈眼睛。
“過去的傷害誰也彌補不了，只是，藥王谷那些人如當年的你一樣，他們是無辜的。”
如當然的自己一般？
南宮嬌身體一震，眼神閃過動容、絕望、沉痛、懼怕等情緒，復雜得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無辜的？！
她是無辜的，藥王谷那些人也是無辜的，那誰又是有罪的？
凌霄說完，也不期待她馬上就想通心軟，一轉身打算離開了。
他的腳剛踩上門檻，南宮嬌突然說話了。
“凌霄，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離開洛水，留在我身邊認我為主子，我就放過藥王谷，如何？”
凌霄根本沒考慮，直接就拒絕了，說道：“多謝姑娘看重，恕凌霄難從其命。”
他生來被賦予的使命就是保護洛水，只要體內的這口氣尚存，命都是她的。
這是他對谷主的承諾！
南宮嬌惱怒不已，憤憤道：“你怎么這么死腦筋？你不會回去和洛水商量一下嗎？可以換藥王谷生，聰明人都知道怎么選，沒準你在她眼里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呢，你確定不心動嗎？”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想把凌霄留在身邊，看見他就高興，想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凌霄再度拒絕，“主子善良心有大愛，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再者，若是藥王谷沒了，作為護衛的我，大不了以命相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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