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來了?你傷的很重,不能隨便動的。”進來的人說道。
洛水看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問道:“……是你救了我?”
姑娘連忙搖頭又擺手。
“不是不是,我就是這個客棧打雜的,是你相公找我暫時照顧你的,收銅板的那種。”
相公?洛水眼神輕閃,心里覺得好笑,她可沒失憶啊,成親都沒有又哪里來的相公?
“姑娘貴姓?”
看起來力氣很大的姑娘撓了撓頭,憨笑道:“……我叫大花。”
洛水身上很疼,臉上冒了些汗,勉強笑著問道:“大花姑娘,這里可有針?”
大花愣住了,不贊同地道:“針當然有,不過姑娘要針做什么?你傷的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她們這些千金小姐可不像她皮糙肉厚,生了病受了傷,睡一覺就扛過去了。
洛水搖搖頭,唇色更白了些,“我有用,如果姑娘有,可否借給我?”
身上實在疼的不行,銀針又不知掉哪里去了,先借根針用用,不說止痛,也能防身。
大花擺擺手,“你真要我就去拿給你,一根針而已,等著。”
洛水看著她消失的身影,心里驀地松了一口氣,再看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眉頭擰得緊緊的。
大花很快回來了,把針給她,“給你!”
洛水接過,道了聲謝,猶豫了片刻,問道:“……我身上的衣服是……”
“我給你換的,你相公叫我幫你換的,他當時去找大夫了。”
洛水掩于被子里緊緊攥緊的手心慢慢松開,抬眼看向大花,清冷的眉眼如雪融化。
“勞煩大花姑娘了。”
大花不認這份情,一臉耿直,“不敢應姑娘這聲謝,我就是拿錢辦事,當不得。”
話這么說著,她突然發現床上的人長得很好看,尤其那抹淺笑,讓人有種花開的感覺,她不認識字說不出好聽的,反正很美。
不過,如果這人臉上沒有受傷,應該會更好看吧。
這么想著,大花看著洛水的眼神莫名同情加可惜。
洛水全身都難受,臉上火辣辣的疼就被她忽視了,直到看到了她眼前姑娘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我臉上哪里有問題嗎?”洛水神情疑惑,手輕輕摸了摸臉。
她碰到眼睛后面太陽穴的位置,指尖傳來一股黏稠之感。
心里覺得不對勁,洛水看向手指,一坨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我臉上這東西是什么?”她問大花。
什么味道都沒有,奇奇怪怪的。
“鍋底灰啊!”大花滿臉習以為常,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洛水震驚臉,“……鍋底灰?!”
是她想的那個鍋底灰嗎?這東西能干什么?
大花見她難以置信,解釋道:“醫藥費太貴了,你相公掏不出來,就在客棧廚房討了些鍋底灰給你涂臉上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身上我也幫你涂了。”
本來大夫是過來了,一診脈,再一看她身上的傷,剛報出醫藥費,這女子的相公就立刻變臉,將老大夫趕了出去。
然后給自己幾個銅板,讓她替這女子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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