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會直接出國。”司堯聲音莫名沉重地回答。
洛水愣住了,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一直攜手前行的人,突然在下一個路口就要拐彎,而她還要繼續朝前走,有些悵然也有些不舍。
“啊?那挺好呀,袀堯哥哥這么聰明,到哪里都厲害。”
裴袀堯看到她眼中真心實意的贊賞,心里的復雜慢慢被暖意取代。
他拍了拍洛水的腦袋,語氣溫柔堅定,“你也要加油,到時候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
“好呀!”
上高中后,日子開始有了復制粘貼的意味,每天兩點一線,極少有變化。
如此一年后,等洛水再跳一級進入高三,裴袀堯也去了國外。
他走的那天,洛水去送了。
少年身姿筆挺,眉眼清朗俊美,眼神堅定有力,意氣風發好似斜插入崖上的青松,青蔥、生機勃勃,可以抵擋一切風雨,可以扎根石里,什么也折不斷少年傲骨。
“袀堯哥哥,祝你一路順風,好好保重,我等你回來啊。”洛水說。
裴袀堯眼底風起云涌,在聽到女孩兒的話時,抱住了她。
“好,洛洛也保重。”
等我回來!
裴袀堯離開以后,洛水熟悉了好久,才慢慢習慣做什么都一個人。
偶爾也會遇見上高三的嚴翼,兩人逐漸熟悉了起來。
“……沒想到當年還是小學妹的洛同學,如今已經是我的同學了,哈哈哈……”嚴翼說著,竟是笑出了聲。
洛水也回想起當年在曲山村初遇他,后來在學校門口也碰上了他,那時的她沒想到會成為他的同學。
“嚴學長這樣聰明,如果想的話,早就上大學了吧?”洛水說。
嚴翼頷首,“嗯,但是我覺得每個階段都有值得細細體味的東西,按部就班有時候也不一定毫無意義不是嗎?在這里,遇見了努力又有趣的你,我覺得很值……”
認識洛洛,與她攜手前行,哪怕只這一段路,這份記憶也是真實存在的。
洛水抿嘴笑了,“……初見嚴學長時,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很高傲話少的性子,沒想到學長居然這么會說話呀。”
嚴翼眼底閃過笑意,這話好多人說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傲,他明明覺得自己很和善。
嚴翼說,“好多人這么說過,不過現在還叫我學長?不是了吧。”
“也對,那我叫你什么?嚴翼……還是,嚴嚴,翼翼,嚴哥哥,翼哥哥?”洛水眼神戲謔。
嚴翼聽到小姑娘口中奇奇怪怪的稱呼,哪里不知道她在逗自己,神色有些哭笑不得。
“就叫嚴大哥吧!”找了個相對來說正常一些的。
洛水見嚴翼眼神避之不及,不覺‘咯咯’笑出了聲,“聽你的,嚴大哥。”
后來,洛水以全國第一,高了第二名二十幾分的好成績,進了國內數一數二的京市大學,這一年她還未滿十八歲。
洛城的事業也做的風生水起,帶著林大柱和張水生幾個兄弟搞運輸,徹底擺脫了只能在農村種地的宿命,一躍成了十里八村的能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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