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你姐姐在節目上出道,我就把你母親所有的遺物都給你。”
“否則呢?”何依依挑眉反問。
“否則我就把她的東西都燒掉,像垃圾一樣丟掉。”
何依依看著周晴嵐莞爾一笑,然后忽然出手甩了她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把容軼和李蕾都嚇了一跳。
“你敢打我!?”周晴嵐覺得臉頰又麻又疼,再一抹嘴角,手上都是血,她立刻就瘋了,于是四處轉著找趁手的東西打人,并咬牙嘟囔著:“你這白眼狼!你是活膩歪了!想去跟死鬼周曦月作伴去了?!老娘成全你,你等著……”
何依依原本想要繼續打周晴嵐兩巴掌的,畢竟前生今世的仇恨加到一起,打她多少巴掌也不解恨。但她聽見周晴嵐說“你是活膩歪了,想去跟死鬼周曦月做伴去了?老娘成全你……”
這句話怎么聽都另有深意。何依依一下子就扎進這句話里,沒注意到周晴嵐抓著一個水晶花瓶朝自己砸過來。
“小心!”容軼即使出手,伸手攬著何依依往一旁躲開。
花瓶砸在地上,碎成千萬片。
“行啊老女人,要打架是吧?來吧,小爺陪你。”容軼捏了捏拳頭,惡狠狠地朝周晴嵐走過去。
“咣!”容軼一拳打在周晴嵐身后的古董座鐘上,把座鐘打了個七零八落。
“想試試小爺的鐵拳頭嗎?味道不錯哦!”容軼笑瞇瞇的看著周晴嵐。
“何依依!你們不要太過分!”李蕾很害怕,但還是死撐著那股勁兒。
“我還有更過分的。”何依依冷笑道。
“我弄死你個蠢貨養的小賤人!”周晴嵐已經氣瘋了,吃了一個巴掌的她又沒打到何依依,這股火拱上腦門,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媽,媽媽!”李蕾看周晴嵐全身發抖,就知道事情不妙,忙上前把周晴嵐抱住,然后沖著何依依喊:“你走!別在這里站著了——快滾!”
“呵呵,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都打了我媽媽,還把家里弄成這樣,還想干什么?”李蕾死死地抱著周晴嵐,生怕她一不小心沖上去送死。
“你們三番五次的打電話叫我來是為了什么?”何依依朝容軼擺擺手,“走,我們去找東西。”
容軼朝著李蕾吹了一聲口哨,跟在何依依的身后上樓去。
“喂!你們干什么?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李蕾喊道。
“我記得你剛才還說,我們是血濃于水的一家人。”何依依滿不在乎的一步步上樓。
周晴嵐已經冷靜下來,拉住要沖上去的李蕾說:“沒關系,反正她什么都找不到。”
“啊?”李蕾扶著周晴嵐去沙發上做好,“為什么?”
“那些東西根本不在這里。”周晴嵐連續深呼吸,竭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李蕾這才放心了,忙回頭喊保姆:“愣著干嘛呢?還不倒杯水給我媽媽?!”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保姆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周晴嵐的手里。
周晴嵐慌不迭的喝了一口,又被燙得嗷嗷叫:“你要燙死我啊?滾!”
“對不起,太太……”
“滾啊!”周晴嵐對保姆吼道。
“好了媽媽,消消氣,她只是個保姆而已。”李蕾又吩咐保姆:“去拿冰來!”
保姆趕緊的去冰箱取了冰塊,周晴嵐含了一塊在嘴里,方緩解了唇舌的灼痛。
何依依帶著容軼在樓上找了一遍都沒找到周曦月的遺物。
一無所獲的感覺實在太差了,以至于她下樓看見沙發上坐著的母女時,又笑了。
“怎么樣?找到了嗎?”周晴嵐捂著嘴巴問。
“很遺憾。你耍了我這一趟,所以咱們連最后一點情面也沒有了。”何依依走到周晴嵐面前,掃了一眼李蕾,“我勸你最好在我走出這棟房子之前主動把東西都還給我。否則,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愚蠢而后悔的。”
“休想!呸!”周晴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哦?”何依依笑著看了一眼容軼,“小朋友,開始打怪獸吧。”
“好啊。”容軼開心地笑著卷了卷袖子,目光一掃,看見了門后的一個棒球棍,伸手抄起來掂了掂分量,遺憾地搖頭,“太輕了,不怎么趁手。”
“裝備不重要。”何依依抱著雙臂看著沙發上抱成團的母女,笑得像個小天使,“能打就行。”
“有道理。”容軼右手抄著武器輕輕地敲打著左手的掌心,緩緩地走到周晴嵐母女跟前。
李蕾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抱著周晴嵐說:“你,你……你不能!這……這是法治社會,故意傷害罪是要坐牢的!”
“是嗎?要坐牢呀?”容軼笑嘻嘻的輪起胳膊,猛地砸下去。
咣——
茶幾上的那套英式骨瓷茶具杯砸了個稀爛。
“啊——救命啊!”李蕾尖聲喊著。
“哈哈哈,小姐姐,害怕啊?”容軼跟個小變態一樣惡劣的笑著,“怕就趕緊的說,東西藏在哪兒了?”
“報警!秋姨報警啊!”李蕾朝躲在角落里的保姆喊道。
秋姨默默地拿出手機,按了兩個數字之后又默默地把手機裝進了兜里。
“你干什么!為什么不報警?!”李蕾看保姆若無其事地走去了廚房,忽然伸手抓起一只破碎的茶碗朝保姆丟過去。
然而距離太遠,茶碗落在地上碎成片,保姆回頭看了這對母女一眼,默默地進了廚房并關上了廚房的門。她只是個保姆而已,這豪門恩怨什么的實在惹不起。
容軼笑得更加開心,手里的棒球棍也輪地更加歡快。
客廳里的各種物件兒在他的笑聲里被破壞殆盡。
周晴嵐在一聲聲的叮叮咣咣中緩過神來,她推開李蕾,顧不上滿茶幾的瓷器玻璃碴子找到自己的手機,果斷的打電話報警。
何依依始終抱著雙臂站在客廳中間,看見周晴嵐報警也沒什么反應。
容軼終于累了,把手里的棒球棍一扔,盯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對何依依說:“姐啊,咱們似乎還有個地方沒去查檢。”
容軼都能想到的地方,何依依一開始就想到了。只是“地下室”這三個字出現在腦海里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全身抽搐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