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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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卷!你不要沖動!”見他瘋起來連李勝英都不怕,陳嚴的臉色越發凝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意氣用事?”少年冷笑起來,“你們對她自私自利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
陳嚴被他說的面上無光,嘴上卻勸解道:“你這樣一走了之,那些無辜的受害者怎么辦?難道你要眼睜睜看他們死亡嗎?就算你愿意,桑鯉也不會同意!”
“她會同意的。”少年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容,“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沒人逼迫他們遵循心里的欲—望,既然生了貪念,死亡也將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你!”陳嚴被他氣得肝肺都疼,破罐子破摔道:“無論你怎么說,在大陣完成之前,我不會讓桑鯉離開。”
這件事牽扯太大,早已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你最好思考清楚,你把桑鯉帶走之后,你們將會面對怎樣的局面。”
“跟你過著被人約束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葉卷的手一僵,目光落到女孩蒼白的臉上,嘴角緊抿起來。
“葉少爺,”李勝新淡淡的說道:“何不等小姑娘醒了自己做決定?”
正在這時,桑鯉的眼睫顫了顫,即將蘇醒過來,葉卷急急彎下腰,抬手去碰她的額頭。
“醒了?頭還疼嗎?”
陳嚴聽到他的話,趕緊圍上前,“桑鯉,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桑鯉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劃過陳嚴和李勝英,眼神懶散,渾身都是倦怠。
“……沒事。”她低不可聞的說道,“就是耳朵里有好多聲音,好吵……”
“什么聲音?”陳嚴立刻專注了重點,“是不是海拔太高,你產生了高原反應?”說完,他轉身就要叫醫生。
“不是高原反應,”看著她脆弱的模樣,李勝英聲音冷沉的說道:“她上山之后,一直就沒有出過問題。”
現在把異常歸咎于高原反應,實在是荒謬。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陳嚴毫無頭緒。
只見李勝英咬破食指,將一滴鮮血點在了眉心,隨后大喝一聲,睜開了眼睛。
剎那之間,他的眉心里竟有一雙泛著白光的眼睛,仿佛是他的第三只眼,正緊緊盯著桑鯉,似乎要看穿她一般。
須臾,李勝英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串鮮血。
他后退一步,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難掩駭然的說道,“有人設了陣,想強行拘走她的神魂。”
“怎么回事?”陳嚴驀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用力抓住李勝英的手,“究竟是誰在背后搗鬼?你能看到嗎?”
李勝英被他一抓,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李勝英說道:“慶幸她身上有符紙,再加上是大氣運者,始作俑者并沒有成功,不過這也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恐怕是有人拿了她平日常用的物品,以東西為媒介,設了個遠程陣法,攝住了她。”李勝英擦干臉上的血痕,從地上爬起來,“他們不想要驅邪陣成功。”
陳嚴聞言,面色更加沉重,“李道長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李勝英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看到了隱約的影子,并不能確認。”
“原來是這樣,”桑鯉有氣無力的開口:“怪不得我說今天怎么總是耳鳴……”
安靜不語的少年伸手把她抱在懷里,漂亮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似乎沒想到這里面還有一股勢力作祟。
他很快聯系上了葉家的人,打算仔細排查桑鯉身邊的關系網,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能拿到桑鯉常用物品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學校里的同學。
這些人中,說不準就有被蠱惑的蠢貨。
“我現在好了很多,”桑鯉從他懷里起身,從背包里取出一疊符紙,里面有許多是面對未知危險時用的。
她取出其中符文最多的一張,將符紙用火點燃,讓迷散的煙霧籠罩在自己身上。
這是改良過的驅邪符,能強勢壓制身上的邪氣。
彼時,夏蘭輕的休息室里。
貌美傾城的女人正興致勃勃的看著面前的梳子,眼中帶著詭異的神采。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她悄然詢問著腦海里的系統,心情狂熱無比。
“可她不是有大氣運嗎?”夏蘭輕不放心的說道:“她運氣那么好,怎么會著道?”
系統冷冷的說道:
夏蘭輕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那一灘污血中的梳子,想到桑鯉現在痛苦不堪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
“系統,能讓她再痛苦點嗎?”她提議道:“讓她從雪山上摔下來,毀容斷腿,生不如死,你覺得怎么樣?”
夏蘭輕無趣的撇了撇嘴,“那我什么時候,能讓她跌入萬丈深淵?”她可是太期待桑鯉的墜落了,只有她死了,她才能善罷甘休。
夏蘭輕低頭笑了起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除了梳子,寢室里還有什么東西桑鯉天天在用?”
“她大部分東西都搬走了,”那頭傳來女生略帶懊惱的聲音,“我只找到了梳子,其他的東西,她用的并不勤。”
“那也給我送過來,”夏蘭輕毫不猶豫的吩咐道:“我在片場等你。”
“好。”
沒多久,方月就來到了夏蘭輕的休息室,曲起手指敲了敲屋門。
“進來吧。”夏蘭輕靠坐在沙發上,正不緊不慢的喝著紅酒,眼神有些迷離。
“夏老師,”方月快步走到她身邊,把找到的東西遞了過去,“這些是她留在寢室里的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