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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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桑鯉看到他的眼淚,瞬間就心軟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分手。”
“可你想了,”葉卷紅著眼睛說道:“你聽完我說的話,馬上就提出了分手。”
“我沒有提出。”桑鯉覺得自己腦袋秀逗了,才會覺得他想分手,他就是故意賣慘,然后來折磨自己。
“我是覺得你說的那么傷心,以為你生氣了,想和我分開一段時間。”
葉卷咬著牙:“所以,你是真的覺得我配不上你?”
桑鯉:“……”她哪敢那樣想?她是活膩歪了吧?
“不是你一直在說?”
“是我說的,但你切切實實的想了。”
桑鯉:“我沒有。”她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把他說的話當真。
“所以,你是覺得我既配不上你,所以想著分手是嗎?”葉卷幽幽的看著她,一副她敢承認就咬死她的表情。
桑鯉:“……”如果她做錯了事,讓老天爺來懲罰她,而不是讓這個小作精。
“我沒有想跟你分手,也沒有覺得你配不上我,更沒有覺得你像個笨蛋一樣一無是處。”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桑鯉試探性的去拉他的手,“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葉卷看著她沒說話,眼中的傷感和絕望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對她的懷疑。
他只是抒發了一下自己心中的苦悶,她竟然就想分手了,多么可怕的想法!人渣!
桑鯉:“……”她真是冤枉。
見他表情越來越慘淡,一副完全想不開的模樣,桑鯉既心疼又好笑。
“我怎么可能那么沒良心?”
桑鯉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睛,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立刻說道:“你就算待在我身邊什么都不做,我也開心。”
“你給我做飯吃,帶我看電影,把所有的銀行卡都放在我這里,每天像個小管家一樣把我照顧的很好,誰能比過你?”
“與其說你是我身上的菟絲子,不如說我們都是菟絲子,互相寄生在對方身上。”
當然,菟絲子不足以形容他,他就是個吃人的絞殺榕。
“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永遠無法像現在這樣幸福,每天都期待著第二天的清晨,和你一起吃早餐,思考我們晚上吃什么;即便是在下雨天,我們也能撐同一把傘,我會期待讓你背我回家。”
“大雨淋濕整個世界,卻淋不濕你和我的肩膀。”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每一天都是開心的,這是無論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帶給我的,這跟你的運氣無關,跟你能不能像個勇士一樣站在我身邊無關。”
“如果你不能成為為我遮風擋雨的太陽,那就讓我成為你的依靠,陪在我身邊,在我感到疲倦的時候,能輕輕的靠在你的肩膀。”
“誰說,你必須成為無所不能的大人,在我面前,你可以一直做個天真的小王子。
“這些,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桑鯉說到這,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臉上的笑容明媚又安然,“如果你什么都會了,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
“最重要的是,你不用特意為我做什么,我喜歡你,就是你最大的底氣。”
這樣的喜歡,不需要他櫛風沐雨,披星戴月,更不需要他卑微無措,自我懷疑。
——她的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他早就得到了。
葉卷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能一次性說出這么多話,整個人都傻了,腦袋如同漿糊一樣,緩緩消化她的話。
桑鯉拿過他手里的粥,幾口喝完,打算去外面看看。
“你在這里慢慢想,等我回來的時候,再告訴我你究竟值不值得我喜歡。”
說完,她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帳篷。
葉卷呆呆坐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眨了眨還掛著淚珠的眼睛。
“竟然跟我說這些話,可惡。”
可是下一刻,他又忍不住把臉藏進胳膊里,整個人陷入了長久的甜蜜,反復回味著她說的話。
原來,她心里是那樣想的嗎?
陳嚴等人把雪崩過后的路全都清理出來,見桑鯉走過來,紛紛圍上去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我感覺好了很多,”桑鯉若無其事的說道,“下午我就可以繼續布陣。”
“你真的可以嗎?”陳嚴懷疑的看著她的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再出意外。
“動作會慢一些,不過我們不能再等了。”桑鯉正色道:“一擊不中,那股力量會再想其他辦法,只有把驅邪陣激活,它才能死心。”
“你說得對,”李勝英贊同道:“驅邪陣是它的克星,它害人不成,恐怕會變本加厲,不能再拖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陳嚴有些無奈,“不過我已經把事情稟報上級,下午會來一批新的物資,同時也會再來幾個醫務工作者。”
“大家不用擔心衣食住行的問題,這次回去之后,我也會給你們申請更多的獎金。”
“那就有勞陳隊長了,”王天師哈哈大笑一聲,“正好我們閭山派連鍋都揭不開了。”
隨著時代的變遷,越來越多的人相信科學,覺得世上并沒有離奇事件,除了較為有名的清凈寺和天一派,其他天師們過得那叫一個拮據,好不容易有掙外快的活,即便是陳隊長這種摳門到家的雇主,他們也愿意前來冒險。
看著王天師喜氣洋洋的模樣,桑鯉心情也好了許多。
陳嚴當即說道:“先回去吃午飯吧,等休息好了,我們再開工。”
想到帳篷里那淚眼朦朧,很可能還在哭鼻子的男朋友,桑鯉有些無奈,不知道他現在還哭嗎?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再這樣下去,她都要心肌梗塞了好嗎?這一籮筐一籮筐的情話,可是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
葉卷聽見腳步聲從帳篷里出來,原以為是桑鯉回來了,誰知竟是李道長幾人。
他們臉上帶著笑容,興高采烈的模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女朋友還負傷在身呢,這些廢物竟然還敢笑。
真是氣煞他也。
“李道長,”他冷不丁叫住李勝英,“天一派最近是不是有些懈怠了?”
李勝英回過頭,看著他冷冰冰的表情,頓時反應過來他想表達的意思,臉頓時黑了,“葉小少爺,我昨天才給了您參丹。”
“那又如何?”葉卷心里頗為不爽,“我又不是沒給錢。”
“參丹給錢了?”桑鯉恰巧回來,一臉驚訝,她還以為那是李道長送給她的呢,大意了。
李勝英老臉一紅,無比窘迫道:“我本來是不要錢的。”
桑鯉:“……”那還是要錢了。
李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