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只覺得頭上一陣劇烈的疼痛,來不及去看林月寧的情況,倒頭昏死過去。
緊跟在車后的保鏢,親眼目睹車禍后,來不及想太多,迅速將兩人救了下來。
陸寒川渾渾噩噩中,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周圍的環境熟悉又陌生。
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而下,整座城市仿佛都被他踩在腳底。
就像,他已經征服了世界,站在了最高處。
這是夢嗎?為什么他身上會穿著西裝?
陸寒川轉過身,徑直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打開攝像頭,看著手機里那張熟悉而冷傲的臉,不由睜大了眼睛。
相機里的人是他,又有些不像他。
穿著考究的西裝,頭發盡數梳向后方,眉間流露出成功男人的穩重與深邃,沉靜中帶著鋒銳。
夢會這么真實嗎?讓他恍若身臨其境。
陸寒川難掩驚愕的退出相機,隨后在網上搜索自己的名字,剎那間跳中出來的詞條長達數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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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暇接的信息占據了陸寒川的眼睛,他一目十行,腦袋像是干癟的海綿,迅速膨脹起來。
陸寒川——
頂級上市公司川寧的總裁,30歲,已婚2年,妻子林月寧。
短短幾句話,占據了陸寒川的視線,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來到了十年后的世界。
現在他事業有成,娶了林月寧。
陸寒川的心迅速跳動起來,難以想象自己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就算是葉家,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而十年后的自己卻做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搜索了自己這些年的人生歷程,才發現葉家早已沒落。
葉卷在十七歲那年被人殺害,外公傷心過度,不久之后抑郁而終,把所有的遺產留給了自己。
而自己憑借著葉家的遺產,大學時候就建立了游戲公司,在一次次商海浮沉中,于三十歲這年,問鼎世界首富。
如此勵志的人生,即便是面對毫無感情的文字,陸寒川也能想象到那種心潮澎湃,激昂緊張的場景。
這是他的將來。
環顧周圍的一切,陸寒川不由露出了興奮之色,這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人生。
他在辦公室里激動了許久,消化完所有信息之后,終于想起林月寧。
沒想到自己將來會和林月寧結婚,而不是跟桑鯉重修舊好。
他心中遺憾的同時,也忍不住好奇桑鯉目前的狀況,不由搜索了她的名字。
然而,這個世界上的桑鯉太過低調,并沒有出現有用的信息。
陸寒川大感失望,平靜了許久之后,將自己得到的信息迅速整理了一遍,發現了幾個明顯的問題。
首先,葉卷沒有在十七歲那年被殺,他也沒有繼承葉家的巨額遺產。
其次,報道里說他在高中時就已經對林月寧情根深種,為了追她,做了許多浪漫的事,實際上,他高中時并不喜歡林月寧,甚至還很厭惡她。
第三,所有人都說他沒有喜歡過其他人,林月寧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可他明明喜歡著桑鯉。
陸寒川覺得這些描述都存在問題,寫這些的人,估計沒有仔細查過他的生平。
然而令陸寒川倍感失望的是,他沒有如這個世界一樣,繼承葉家的遺產,也沒有在剛上大學時,就建立起自己的公司。
陸寒川感到違和,又找不到原因。
時間很快過去,有人敲響了屋門,陸寒川心中一跳,迅速放下手機,輕咳了一聲,“進來。”
一個穿著包臀裙,抱著資料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她身材傲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優雅又知性,“老板,這是今天的文件。”
她步調徐徐的走到陸寒川面前,把文件放到了他手邊,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只優美的白天鵝,讓人移不開眼睛。
陸寒川覺得她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她的名字,隱忍的問道:“林月寧今天在哪兒?”
“她去參加電影節晚會了,”女人微笑著回答,眼睛里劃過一絲狹促,“怎么,一會兒不見她,你心里就難受?”
她語氣曖昧,手指如蜻蜓點水般碰了碰陸寒川的手背,眼中充滿了暗示。
陸寒川愣了一下,想也不想的收回手,看向她的眼神冷下來,“出去!”
女人蹙起眉頭,不明白他為什么動怒。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陸寒川面無表情道。
“我這就走,”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女人只好站起身,略帶委屈的問道,“需要我給月寧打電話嗎?”
她似乎對自己和林月寧之間的事非常熟悉,并且跟林月寧有著極為親密的關系。
陸寒川暗自皺起眉頭,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勾、引自己,還是說十年后的陸寒川和這個秘書真的有私情?
“你叫什么名字?”想到這里,陸寒川沒有立刻放她離開。
“你怎么連我名字都忘了?”女人轉過身來,露出嗔怪之色,“我是周悅藍呀。”
周悅藍。
陸寒川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影。
這個人在大學時期是林月寧的閨蜜,兩人住同一寢室,關系很好。
沒想到她竟然會當自己的秘書,還背著林月寧勾搭自己。
陸寒川見她朝自己拋媚眼,心中厭惡不已。
“我……”陸寒川忍了忍,故作鎮定的問道:“我當然記得你的名字,你去幫我查一查桑鯉的事。”
“桑鯉?”周悅藍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他,“桑鯉三年前不是被你送進精神病院了嗎?怎么突然問起她?”
“什么?!”
陸寒川騰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想也不想的說道:“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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